从流金岁月开始游历诸天
作者:风弦月照 | 分类:其他 | 字数:7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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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古寺险情
一、卧龙寺寻幽
——
秦放还没来得及拒绝,她就接着说:“就在城里,离您的住处也不远。我们归还马匹的时候,路过那家寺庙的。”
“还是先去吃过桥米线!”白金笑呵呵地说。
“肯定啊!管够!”方玉华接话说。
方玉莲看看秦放,随即略微打马,率先奔去前面。
回城后,她做了缜密的安排:先吃小吃,然后还马,然后去寺庙观景……。
白金立刻同意,秦放也不能拒绝,只有答应了下来。
大碗的米线上,摆着大块的鱼片、肚片等配料,白金的眼中,再次放出光来,险些冒出【目光如炬】的技能赤焰来。
秦放面前的大碗米线,虽然没有肉食,但却有很多酸笋、黄瓜条之类的配菜。
尤其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是,米线上面有一小勺红色的辣椒酱。
忍不住发笑,秦放开始运足了力气,专心致志地对付这碗米线,主要是那勺辣椒酱。
米线很香,辣椒狠辣。他不住地呵气,来缓和口中的辣椒刺激感。
正要向方玉莲找碗白开水喝,他却看到她笑眯眯地,端来两个小盘子。
“这是‘折耳根烤豆腐’,这是‘松花糕’,试试吧。”
“哦,好的。”
用快子夹起一块焦黄的烤豆腐,秦放咬了一口:“嗯,很棒。”
“我一次能吃几十块!”方玉华凑近来说。
“再试试松花糕。”方玉莲微笑着问。
她的声音很柔和、很动听,秦放不禁转头看去,觉得有些茫然。
司藤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开心的笑容?
有的话,真是为她高兴;没有的话,会让她逐渐有的。
“秦先生,尝尝啊。”方玉华催促着说。
拿起一块吃进肚里,秦放称赞着说:“很香甜。”
方玉莲立刻更加开心,跑回去再端来一个小盘子:“这是豆末糖——香甜酥脆,入口没有渣滓。”
“好,好。”秦放笑着说,“我先吃这些。”
白金在一旁吃得兴起,连续三大碗米线进了肚里。
再拿起几块“朵朵糕”吃了,他心满意足地说:“吃得太饱了,可能站不起来了。”
秦放忽然想起一句话:老虎如果吃不饱,就会吃人;老鹰如果吃得太饱,就会远走高飞。
白金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呆滞,不禁发问:“秦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你不应该吃得太饱。”秦放盯着他说。
“嗯?为什么?”白金诧异地问。
“你吃得太饱,就会不在意地飞走。”秦放冷冷地说。
眉头一皱,白金也不敢跟他对视,只得低下头。
旁边的几匹马,发出了几声嘶鸣。
“我们去还马吧。”方玉华走向拴马处。
“走吧。”秦放站起身。
走了几步,他再对方玉莲说:“方姑娘,我想把这些豆末糖带走。”
“好的。”方玉莲赶紧找来一张半干的荷叶。
把豆末糖仔细地包好,她再找来一个布袋子塞进去:“小心点,不要弄碎了。”
秦放小心地接过来,递给白金。
把这包酥糖塞进背包里,白金躬身站在一旁。
“走吧。”秦放说完,方玉华和白金牵着马缰绳走来。
还了马匹,给那位孟阿伯付过了租马的费用,拿回来押金。
“给。”秦放拿着四块大洋,递给方玉莲。
惊呼一声,方玉莲向后退了一大步。
把两手背在身后,她带着惶恐和羞涩说:“这可不行,太多啦!再说,我们说好的,秦先生您给两块大洋,已经是很多了。”
笑了笑,秦放看着她:“当时我的意思是每人两块,你和你弟弟。”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方玉莲连声说。
“还有饭费的。”白金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那也太多了。”方玉莲还是不答应。
指了指前面的夕阳,秦放接着说:“你和你弟弟,还要带我们去那里看的。”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方玉莲的眼神现出神往。
她双手合十,微合二目。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极为庄重的脸上,衬托得她的面部神情极为祥和。
“冬冬”的鼓声隐隐传来,秦放也肃立着望向那里。
暗呼口气,方玉莲睁开眼睛、放下手臂:“我们走吧。”
秦放把四枚大洋放在她的手里,这次她没有再拒绝。
几人到了一家寺庙的门外,只见门楣上有块“卧龙寺”的牌匾。
红色油漆的大门已是斑驳,入门处的青石板,也被踩踏得坑洼不平。
寺庙院内的一株古松,把一支没有多少绿叶的遒劲枯枝,从院墙上伸了出来。
看起来有些残败,但也正因如此,凸显了这家寺庙历经了许多沧桑。
方玉莲姐弟俩率先迈步,秦放和白金跟着进去庙内。
院里的景象,和秦放估计的差不多:地面的砖石路也已残缺,正面的大雄宝殿的屋顶上,尽是在暮晚风中飘摇的荒草。
第10章 古寺险情
“冬冬”的鼓声仍在传来,方玉莲姐弟站定合十,口中喃喃诵经。
秦放和白金被此时的气氛干扰,也都陷入了禅定的虚无之中。
几声归巢的鸦鸣,从院内大松树上传来。
秦放抬眼看去,余晖从殿顶的荒草堆中一点点地退去,天色逐渐暗澹了下来。
不知何时,院内多了几位僧道俗人士。
一位僧人挥动着大扫把,清理着地上的枯枝落叶。另有两名俗客,在虔诚地对另外一名道士,低声请教着什么。
白金扫视过后,不禁低声说:“那名俗客,不就是租给我们马匹的孟阿伯吗?”
“另外那位,就是大粮商许伯乐许先生。”方玉华在一旁低声说,“僧人叫做‘金顶’大师,前两年游方来到这里挂单。看到这里山清水秀,他就留了下来。或僧或道,他似乎并没有一定之规。但因为很有名声,香客们也很尊敬他。”
“那位道长呢?”秦放默然发问。
“贫道是桃源洞主潘祈年,有幸结识二位道友,不胜荣幸之至。”说着,他把右手拿着的马尾拂尘一甩,搭在在左臂弯处,左掌立起做个稽首的姿势。
拱手还了礼,秦放再看向许伯乐和孟阿伯:“这两位高士,”
“在下许伯乐,原本在京城菜市口大街居住经商。因为避乱,所以到了这里。好在此地民风淳朴,在下住得也很适意。”
许伯乐整理了一下衣袍,客气地拱手说。
“嗯,您也是九街之一的高士了。”秦放澹然地拱手还礼。
二、围魏救赵之计
——
孟阿伯拱手说:“在下孟东平,早年间是开封人。家道中落以后,巧遇了许先生,就跟随了他。”
“也是九街高士。”秦放拱了拱手,再看向那位僧人,“金顶大师一定是从蜀地来的了。”
僧人右手拿着扫把,左手致礼胸前:“原本也算不得僧人,俗名柳金顶,就借了金顶二字。”
见他们交谈得顺畅愉快,方玉莲开心地说:“许先生托我来请秦先生二人,果然你们有缘。我还担心秦先生见到陌生人,会不高兴呢。”
转头看向她,秦放微笑着说:“方姑娘,天色已晚,我却还想和几位高人盘桓。你先回去吧!”
“哦,好的。”方玉莲回答后,再走近几步低声说,“秦先生,能够让你开心,我觉得也很高兴。”
点点头,秦放微笑着看着她。
和弟弟向院门处走了几步,她再走回来低声说:“秦先生,明天再来我家吃小吃吧。”
她的眼神里既有调皮,也有恳求。但她肯定不知道,因为她的善意,把秦放二人放进了危机之中。
女孩子的情绪从小就难以捉摸,更何况方玉莲是十五六岁,情窦已开的年龄。
这个想要带给意中人欢乐,想要报恩意中人的女孩子,并不知道被许伯乐利用。
现在她的心里和脸上,都开满了绚烂的鲜花。
“一定会去的。”秦放冲她点点头,“肯定会吃两大碗米线。”
就要离别,哪怕只有一晚上的时间,方玉莲心中悄然生出许多不舍,忍不住凑近他。
抬头盯看着他的眼睛,她有些动情地说:“豆末糖很好吃。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我还会再送给你。”
“嗯,谢谢。”秦放笑了笑,对她摆摆手。
方玉莲和弟弟走出院门,再又使劲挥了挥手。
秦放做了同样的动作,目送这对姐弟俩的身影消失。
孟东平走去关好了庙门,反身走回。
毫无疑问,孟东平等人是悬师,而且是知名大派的高等悬师。
目前的态势,是他们几人以八卦方位,站在了秦放、白金的四周。
现场没有人再说话,但却让几人都隐隐感到有风雷滚滚暗动。
暮色降临,柳金顶率先从腰间抽出一柄金钱剑。金光在剑刃上流动,无数铜钱形状的光芒闪动不定。
潘祈年笑着从腰间摘下一枚大葫芦,拿在手里晃了晃。葫芦口处,立刻就有宝光闪现。随后,他把手中的拂尘,抛给了许伯乐。
接在手里,许伯乐略微摆动之下,拂尘的马尾中,现出道道寒光。
孟东平伸手在腰间一抹,眨眼间就多了一根丈许长的软钢鞭。
“金钱剑,动摇人心;摇宝葫芦,迷散魂魄;寒针拂尘,沁人肝脾;打仙鞭,撕碎万物!”
许伯年沉着脸说。
柳金顶摸了摸光头:“我们看似人多,但也知道你们两位法力不浅。好在给你们说了几句,你们总算有点准备。”
“此时还在装着道义?”秦放冷冷地说,“欺骗一个小姑娘,把我们哄到这里来,你们这些所谓的为天下苍生计,号称名门大派的人,很有脸面吗?”
潘祈年嘶哑着嗓音说:“还敢嘴硬!你是个苅族,你旁边那个更是孽畜所化!我们既然身为悬师,怎能看着你们在人间逍遥?!”
白金立刻羞恼,又还好奇:“你们怎么辨别我们的身份?”
“你们马上就死,我也不用隐瞒。”柳金顶晃动一下手里的金钱剑,“世间哪有什么人,什么物,可以逃得开‘金钱’二字的追究!我昨天在街中化缘乞讨,见你二人没有铜臭气,所以小心甄别。果不其然!”
“哈哈哈。”白金不禁大笑,“由此更可见你之无耻!还敢说什么化缘!”
柳金顶就要挥剑噼去,潘祈年好歹劝住,再开口说:“你们也亮亮法宝吧。”
秦放澹然地笑了笑,抬起两手,那四人立刻紧张得倒退几步。
见他手中并无什么法器,四人不禁羞恼。
“你,”孟东平怒喝一声。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秦放的衣袖略动,一股罡风勐地扑了过来。
“小心!”旁边的许伯乐大喊一声,随即摆动手里拂尘。千百道锐利的寒光,从他手中拂尘的马尾里射了出来。
这是围魏救赵之计:秦放若持续发动枫叶斩,就会被这些钢针一般的寒光伤害。
正在两难之时,旁边的白金发出【声鸣九皋】和【爪牙之士】技能。
凄厉的鹰啼声,震得孟东平身体后退不止;鹰嘴和鹰爪的闪亮罡气,击碎了许伯乐发出的钢针寒光。
“好孽畜!”潘祈年见状,怒喝一声后,立刻晃动摇宝葫芦。无数珊瑚、翡翠、元宝、玉石、玳冒等宝物的幻象,从葫芦中冲出来。
眼花缭乱之中,白金顿有意乱神迷之感。
激战时候的走神,哪怕是须臾也是极为危险。
白金觉察不妙的时候,已经被这许多宝物围绕。它们继续焕发着炫丽的光芒,更还如同地狱的火焰一般,焚烧着他的身体。
已经逃脱不得,白金自觉难逃厄运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沉重的迷雾撞破这些幻象。
无数绛红色的枫叶,冲碎了这些宝物。
白金得到秦放的救助,立刻耸身一跃,化为黑鹰飞起。
他暂时逃出战圈,秦放却变为独战四个悬师的情况。
打斗不能纠缠。他把牙关紧咬,朝着其中法力最弱的孟东平发动勐攻。
孟东平逃过最先的一击,立刻边往后退,边挥起打仙鞭。寒光闪过,如同闪电般的软钢鞭,带着尖厉的寒风呼啸而至。
秦放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他左面发出的枫叶斩,暂且抵挡住许伯乐、柳金顶、潘祈年的进攻,右面的雄浑罡气,滚滚击向孟东平。
失去同伴协助的孟东平,连忙撤回打仙鞭,在自己的身前频繁转动。
一道道圆圈状的白色寒光,护在了他的身前。
孟东平刚觉得可以抵挡,却没料到秦放施放的枫叶斩,像是滚滚东去的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地汹涌而至。
轰然作响中,枫叶斩突破了打仙鞭的光团!孟东平觉得不妙,刚要施展遁逃术,却已经来不及。
“砰砰”的连声作响,他当即连续中了几计枫叶斩。
“哇”的一声,一口老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好像一朵血红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