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已经多年不曾来往，当然也不用再叫我大哥，你我早已经没有了兄弟情义。”

凉面重新坐回了座位，一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样子。

“那你来做什么？”果然一点也没有将凉粉当做大哥。

“凉面，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带回来的那几人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成大业这几个人最好一个不留！”

“呵，这就不用大哥操心了，你只用好生当好你的锦衣卫都统就行了，见你好心提醒的份上，等我登基之后，我仍然可以让你当锦衣卫都统，因此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你的地位都不会变，你可以走了。”

“你以为我今天是来巴结你的？”

凉面不屑道：“难道不是？”

凉粉眼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

“你好自为之吧，虽然你我已经没有了兄弟情义，但是作为同僚，我不想为你收尸！”

“哈哈哈……”凉面猖狂地笑了起来，这次甚至连余光都未朝他望去，“你放心，你等不到这一天的。”

凉粉嘴角一翘：“但愿如此！”

他还未走出门多远，就有几个黑衣人跟了上来。

凉粉道：“你以为你们几个是我的对手？”

“都统别误会，我们只是为了保护都统的安全。”

“哈哈哈……”他笑了起了来，他仿佛听见了这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声音比刚刚凉面笑得更加大声。

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后面几人只感觉脖颈上一凉，瞬间倒了下去。

黑夜中走上来几个侍卫，领头的一个指着地上的人道：“凉面也着实心狠手辣，都统好心来提醒，这人竟然还想对都统下黑手，兄弟们咽不下这口气。只要都统一声令下，管他是当今皇上还是三军统帅，不到三个时辰，一定献上都统想要的人头！”

凉粉的手一举，跟随的侍卫都知道是退下的意思，但此时却没有一人离去，以前他们唯命是从，这是他们第一次抗命！

所有人都知道违抗凉粉命令的下场，那就是死！

但这次就算是死，也不能丢了锦衣卫的面子：论公凉粉在凉面官阶之上，论私凉粉是他的大哥！锦衣卫与三军一内一外，井水不犯河水，几时锦衣卫被人这样踩在脚底下过？

凉粉缓缓转过身，想象中一脸杀气的样子并没有出现，以往威严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莫名的沧桑，瞬间感觉老了不少。

还是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并且附带上一句话：“你们先下去！”

“可是都统，有了今日之事，那以后那凉面岂不是更加嚣张？我怕……”

“血浓于水。”

那些侍卫瞬间明白了，原来看似比谁都无情的都统还是在意亲情的，这一次才是他真的老了。

一个人年纪大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信仰上的消亡：正如一个剑客放下了手中剑，一个书生放下了手上的书……

秋生离去之后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心情烦躁，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走到了夫子老头的房间。

他也不敲门，一下子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把正在呼呼大睡的夫子老头惊得滚到了地上。

“你这小兔崽子……哎哟，我的腰，还不过来给我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