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愣住，转头看向他们，那个小姑娘还在眼巴巴的盯着烤串，不停的流口水。

那个女人直勾勾的盯着我，似乎对我有什么企图。

我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她没动。

只是站在那，我也懒得理她了，继续跟大爷讲恐怖故事：“之前我们讲到哪了？”

大爷还记得：“见到实习医师看到小姑娘，对他咧嘴笑。”

“哦对！”

我继续：“实习医生吓得啊，使劲按电梯，终于叮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他一回头，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护士，正冲他笑。”

“护士也是鬼？”

大爷剧透了。

我点头：“对，护士也是鬼。”

大爷：“然后呢？”

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故事就这样啊。”

大爷：“切！”

哎啊……

嫌弃我的恐怖故事？

“大爷，有种你讲一个比我这个还恐怖的来听听。”

“嗯。”

大爷灌了口啤酒，也来了兴趣：“既然你这丫头胆子大，我就给你讲点刺激的。”

大爷：“你知道这是哪？”

我：“医院停尸间啊。”

大爷：“嗯，医院每天都会送来很多人，有些求生，有些求死。

而这里，不管是求生还是求死的，都是最终归宿，我啊，守了十年，见多了那些求死的故事。”

我，世纪最佳捧场王：“那有没有哪些故事，是你印象特别深刻的？”

“当然有。”

大爷目光变得游离，已经陷入回忆。

第一个求死故事。

那是八年前！

一个高中生，十六岁的如花年纪，站在十二层高楼上，一跃而下。

跳下之前，她笑着对来劝的爸妈说：“对不起，你们再生一个吧，我没用，不是你们想要的那个。”

十二楼！

女孩重重的砸到地上，头朝下，面无全非。

父母在旁哭成泪人，一遍遍懊恼的喊：“我错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逼你了。”

女孩只是安静的躺着，再也没办法回应她至亲的人。

临死前的刹那，她还是认为自己很没用，不是父母期望的那个优秀的存在。

大爷很感慨。

那对父母在停尸房守了一夜，跟着尸体不停的说话，不停的说，到最后，是被人抬出去的。

我问：“然后呢？”

“然后？”

大爷愣了下，笑了：“然后就完了啊，丫头，这不就是人生吗？根本没有然后。

你以为的结束，是别人的起点。

你以为的起点，是别人的结束，就像那个女孩，死了，这个故事就完了啊。”

没想到大爷还挺哲学，说的这个话，很有意思。

就比如门口站着的这三个，就这样结束了，从此人间所有都再也跟他们没有任何关联。

就连一根小小的烤串，也无法再尝到它的美味。

大爷问我：“还要听吗？”

大爷孤独久了，好不容易遇上我，直接就聊上瘾了。

不等我说，自己就开讲：“还有个不记得那一年了，反正我还年轻，丫头你还小吧。

那个年代，大家都挺穷的，那家人反而挺有钱。”

嗯！

这次讲的是求生的人家，怎么最终还是到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