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迷雾
作者:一个吻的鱼 | 分类:悬疑 | 字数:78.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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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验证
最新发布的任务,在人群中顿时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
赵恶等人虽然不太明白新世界的货币价值究竟如何,却也可以通过之前体验过的实际购买力,衡量出它所具备的真正意义。
但最重要的还是那另外奖励的强化剂。
根据那小簿子上所说的。
在末日之际,核爆带来的辐射,改变了地球上所有的生物。
其中,也包括人类。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够保持真正纯净的血液和基因。
空气中的辐射尘密度虽然已经大为减弱,却仍会附着在人类的身体表面,散发出肉眼无法察觉的射线。
有些人会变得很强。
力量、速度、头脑反应能力超出普通人数倍甚至数十倍。
有些人得到了操纵自然元素的能力。
他们可以凝聚空气里所有可用的物质,以自身细胞刺激产生出炽热的火焰、寒冷的冰块、强悍的气场……
还有人的大脑变得异常发达。
他们的思维运算能力甚至比电脑更强大,复杂的公式和繁琐的计算顷刻之间就能得到结果。
当然,拥有无与伦比智慧的他们,据说还可以看穿人的心灵以及关于精神的异能。
没人知道这些特殊的力量究竟来自哪里。也许是因为辐射,或者细胞在维持身体平衡的过程中突然获得,也可能是上帝给予人类对抗绝望的信心……总而言之,每个人都有机会产生异能,也可能终其一生永远都归于平凡。
按照进化强弱能力不同,进化人被分为五个等级,分别为A、B、C、D、E。
每跃升一级,都意味着实力增强,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据说,还有传说中的S级,只不过大部分人究其一生也只能混个D和E级。
小簿子上还说,“野狼”组织的老大,就是一个精于速度的A级进化者。
但和正常人相比,进化人终究是少数。
生物变异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进化血脉的遗传,身体基因的优化选择都需要时间。
原始细胞花了亿万年才变成人类,完善和强化脆弱的身体,也许还需要同样或者更多的地球年。
但也有不一样的,就比如变异人,那些舍弃了人类身份的新物种,它们可以在短时间内变得比进化者还要强大。
进化人的出现,使普通人类在惊讶于他们强悍身体和惊人能力的同时,也产生了强烈的防范心理。
或者应该说,是一种同时搀杂着嫉妒和羡慕的复杂心态。
谁都希望自己比别人强。
尤其是在这废土,旧时代影视作品中各种家喻户晓的伟大英雄和硬派好汉,就是这种思维的最直接体现。
“研究协会”,是新时代部分科学家和医者的聚合体。
所有的强化药剂,都是出自这里。
治病救人的专家们用自己擅长的能力和丰富的知识,开发出专门针对普通人的增强性液体。
这是一种能够有效促发细胞潜能的药物,所用的原料就是来自变异人的血液。
当透明的液体顺着血管进入心脏,被强烈刺激的细胞也会随之产生变异和扩张。
它们在药物的诱导下,改变着固有的基因和dna组合,把平常的普通人变成超乎想象的强大存在。
当然,这只是医生们对自己研究产物的最佳解释。
实际效果,并没有那么夸张。
目前强化药剂的研究程度,仅能够使被注射者获得最高不超过B级的异能。
E级强化者,仅比普通人略强一些。
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力气更大,这也是所有药剂中,最为普遍的促发潜能。
同样是E级进化人,自身变异产生的能力,大概比注射者强约百分之五十。
无论医生和科学家们怎样努力,无数次改变药剂配方,也无法突破这个被大自然所限制的障碍。
生物自身进化的觉醒,永远要比人工制造的量产品强。
思虑良久,赵恶慢慢走近大厅中央的接待窗口,在一个D级探查任务的表格末尾,认真地写下自己以及身后团队几人的名字。
接完任务后,紧接着,赵恶带着张狂几人来到内城,也就是另一个目的地。
内城的建筑,大多是沿用从旧时代遗留下的废墟。
半埋在地下的粗大管线露出坚硬的圆形轮廓,旧沉渣池里的堆弃物显出水泥一样的颜色,满是锈渍的零碎金属物件和石头相互溶合在一起,就好像热恋中的情人,用口唇和手脚拼命缠紧对方,丝毫也不想分开。
虽然表面残破,但是这里的建筑却依然保留着完整的形态。
高强度水泥和大量使用的钢筋,使它们拥有比普通住房更加强悍的寿命。
得益于此,内城的居民不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重建,只需要清空房屋里积存的垃圾,就能得到最好的遮风挡雨之所。
当然也只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才能住在这里。
一条细窄的铁轨,从城市背面慢慢延伸过来来。
沿着轨道中央已经被固化的土壤,赵恶一行人慢慢走到一间壁面上残留着破烂瓷砖的低矮平房前,用指节敲了敲虚掩的铁皮门。
根据赖苟的指点,这里就是星火城内小有名气的“弗兰克林诊所”。
赵恶的来意很简单。
他想亲眼看看那种神秘的强化药剂。
可能的话,最好探究一下其中隐藏的秘密,验证一下。
尤其还是他身上还有可能有一瓶不知什么作用但是却被任务悬赏了的异常珍贵的药剂。
“进来——”屋子里面回答的声音非常冷淡,甚至有些粗暴。
推开房门,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张干瘦发皱,被棕灰色头发占据了少量头顶的脸。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男人。
略微下垂的鼻尖上渗出散发着酒精味儿的糟红,半睁的眼睛里露出显然不属于亚洲人的蓝色,肩膀很宽,个头却不高,过于宽大的白褂斜披在身上,露出穿在里面已经脱落出线球的半旧毛衣。
面积超过上百平米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道沾染着暗褐色血迹的肮脏布帘,把屋子分隔成不对等的两部分。
一排巨大的木架紧靠着墙壁,上面摆满各种零碎的玻璃制品和残破书籍。
透过布幔的遮角,可以看到从里间露出来的半张手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