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也忍不住为杨朵惋惜：

“你说人家姑娘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真是倒了霉了。早知道还不如喜欢一块石头，估计这些年心也都该融化了。”

“车到了，我们走吧，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你。”

林雨生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直接迈腿朝楼下走。宋非也提个大箱子在他身后嚷嚷着等等，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虽然是五年不见，可那臭脾气可是一点都没有变。

两人坐车回到酒店，宋非也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叫了酒店服务。他光着脚穿着浴袍出厕所的时候，林雨生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凑过去看，全是英文没有字幕，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看着上蹿下跳的红色与绿色线条，他勉勉强强能知道是个什么。

“最近的股市如何？”

蹙着眉，遥控器顶着鼻尖上，林雨生看得很认真。

“还行。”

宋非也坐在沙发靠背上，用毛巾擦着还有些潮湿的头发。

“你有什么事问我，问吧。”

林雨生迅速从认真看电视的状态里出来，仰头望着宋非也，眼神里有着一些期盼。他刚张嘴，还没等他说，宋非也先出了口。

“孟晴姐一切都好，身体好事业也好，基本情况你百度能搜到。那么根据我的私人了解孟晴姐最近应该是公司出了些小危机，所以去了趟迪拜和一位王子进行沟通，所以很忙，没空回你。而她的感情状态，没有状态，还是老样子，走的最近的是我哥。”

林雨生这下才放宽了心，他又扭回头去看他的电视。宋非也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林雨生的下半句，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没了？”

林雨生用他专注的神情告诉着宋非也，是的，没了。

“诶，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也不问问我怎么样，不问问我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喜欢的人什么的？”

林雨生总算是懒懒地翻了个眼皮，回应宋非也。

“怎么，你谈恋爱了？”

宋非也老实回答：

“没有。”

收回目光，林雨生不再管他，继续看着自己的电视。宋非也气得要命，又有些郁闷，整个人有情绪却又有些无处发泄，于是他默默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林雨生没有回头，却伸出手朝阳台指了指。

“去外面。”

得，宋非也老老实实去了外面。一根还没有抽完，林雨生推了门，也走了出来。

他问宋非也要了跟烟，宋非也给他点上了火，两指夹着烟，不一会儿整个屋外就开始烟雾缭绕，一副很熟练的样子。

“经常抽？”

“偶尔，烦了就抽。”

“不是我说，你也真的可以，五年没见，你还喜欢孟晴姐。”

“嗯。”

一口烟从嘴里吐了出来，缓缓升空。

“行了，要是你没什么问我的，那咱俩就把正事说了。你说开投资公司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在国外混得挺好的，干嘛要把公司开在国内？”

林雨生瞥了他一眼：

“你想不到理由？”

“我猜到了，你估计是想有朝一日可以帮到孟晴姐，国外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我这次过来，也就是想跟你把一个大概的框架整理出来，之后我先回国去做，然后等你回去。”

林雨生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次合伙，我想把杨朵也拉上。”

“杨朵？”

宋非也突然来了兴趣：

“你怎么想着拉她入伙了？”

“当年王千那件事，她帮了我们，我一直没机会感谢她。这次就刚好，让她也分一杯羹。”

“那你这个感谢礼可送得太大了，行，杨朵入伙我没什么意见。其他的呢，你有没有想好？”

“暂时没有，我们三个合伙人暂时够了。”

烟快完了，林雨生将烟摁进烟灰缸里，看着一缕灰色的烟雾逐渐消失地毫无踪影。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林雨生回过头，眯起眼：

“快了，最多也就一个月。你呢，在这里待多久？”

“也大概一个月吧，好歹来了我也得逛逛，旅旅游。而且听说你在打拳击赛，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学，可没想到你竟然还当半份职业了。不说了，我要去睡一会儿了，飞机上怎么睡都不舒服，光顾着看美女了。”

...

夜幕降临，宋非也兴致冲冲地由林雨生带路，见到了一位金发的小帅哥。

小帅哥冲宋非也招了招手，用一口蹩脚的中文说：

“您好，外国的朋友，我叫阿杜。”

“您好您好。”

宋非也凑到林雨生耳边，小声道：

“你不是说带我看美女么，这哪是美女？”

“别急，没有他带你，你女鬼都看不到。”

宋非也憋着不吭声了，于是在阿杜的带领下，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很破旧的墙壁面前。那座墙很空，只有一个售货机摆在正中间，灯光还时不时闪着。

阿杜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有些古怪地硬币，朝售货机里投放。

“嘎吱”

售货机忽然颤抖了一下，接着不动了。阿杜伸手摸到售货机的背面，用力一拉——售货机竟然开了。

“这他妈原来是个门啊。”

宋非也有些震惊到了，而里面的景象在他走进去后，却更令他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里。

光线是粉红色与黑色的交织，里面人声鼎沸，音乐响亮，一切都是普通酒吧的标配。

可令宋非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是——

这里的服务员，是来自各个国家的，

兔女郎啊！

这，

这谁顶得住啊...

宋非也腿肚子都开始因为兴奋而打颤，几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宋非也的眼睛就没有从这些漂亮的服务员身上移开过。

他看了一圈，眼睛都看痛了，这才兴奋地回了头：

“诶林哥，我爱死你了，我的天我真的——”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像是被鸭子掐住了喉咙一样，哼唧了两声后，变脸似的满脸的震惊。他指着对面的人，很是意外地问林雨生：

“她怎么在这？”

杨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收起你那恶心的表情吧，要不是担心林哥，我才不来这种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