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九皇是看不穿自己所想的，他只是不想让这个随时散去的光影带着无尽遗憾和愤恨死去。

“真的么？”，九皇带着几分期许和遗憾。

他看不到那天了。

“没错，如今我们奇迹大陆的人已经不弱于十强种族的两个了，奇妙域应该也是如此，我们有堪比十强种族一半的战力。”，刘子骥并非夸大其词，建立一定的基础。

“当你面对它们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绝望了。”，九皇声音有几分颓废。

他不再是那个拥有百亿子民的九皇了，他创造了辉煌和奇迹，可他没能保持和守住，让子民跟着自己受苦受难。

“我杀了月魔族首尊，但几千年后我又死在了月魔族新的首尊之手，它太强大了，我不是对手，那时明帝还没有后来这么强，不过那时人国就名不副实了。”，九皇道出了缘由。

刘子骥捏紧了双手，他能感受到九皇心里的不甘，但到底是过去了很多年。

只是月魔族有这么强大么？他没有想到九皇居然是死在了新的月魔首尊手里，他以为是很多外种族联合对九皇下毒手，但十强种族真的仅仅是一个月魔族就终结了人国的辉煌荣耀么？

“也许很难，但我会做到，人族都不存在了，还有万种大陆做什么？若是老子无法亲自毁灭世间欺我人族的一切外种族，那我就破坏这个世界，破坏所有人栖息的大地！”，刘子骥握紧了双拳。

“很好，想法很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没我人族抒写历史一页，那就给他们一个没有未来的世界。”，九皇带着欣赏。

他或许选对了人。

“但尽量活下去吧，如果可以和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小锦娥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九皇笑出了声音，有些欣慰。

“她到底是谁啊？”，刘子骥苦恼，可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叫许氏锦娥，在人国辉煌的时候拜入过禁帝名下，只是那时禁帝不是这么强，嗯，应该是你见到的许氏吟灵的娘亲。”，九皇想起来了。

“许氏吟灵的娘亲！”，刘子骥着实吃了一惊。

他让大地红猩王把许氏吟灵和良医接过来是为了保护她们，内心有这么一种力量让自己这么做，想来是九皇的意识，不过大地红猩王果然是没脑子的大猩猩，好在颜趣的突然出现。

但许氏吟灵的娘亲就是许氏锦娥，可她不是一个显老的女子。

“她一千岁了实力还没有强？”，刘子骥想不通。

“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寻找答案吧，但她身上的气息跟她娘亲身上的气息一致，只有下一代才能保持这样的相似度，但这么说完以后我似乎又隐隐约约想到了辛帝这个人，他们有什么联系呢？”，九皇问了一句。

“不知道，但从许氏文人那里知道的一个消息，她的父亲似乎是辛帝，当然了，我过去没有相信，可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了。”，刘子骥说到。

“难怪难怪，她的父母如此强势，许氏吟灵作为他们的爱人或许也会成为未来的主力军，但我人国都是男人死绝了才让女人出战，你得照顾女孩子。”，九皇言语间有了几分笑意。

“她有照顾她的人，叫做良医，另外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良医时都想要杀了他，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了他得到他体内的精气。”，刘子骥苦笑。

但良医似乎是颜趣的朋友，但自己就是控制不住这样的欲望，可九皇的意思怎么会这么邪门？

“我、禁帝还有未来的冰帝气息自然以我为尊，无尽九皇气天生压制了它们，无尽九皇气绝无仅有的无尽吞噬之力自然是想要吞噬这种如它一般的力量，你遇到了拥有冰魄之气的人依旧会这么做。”，九皇解释。

刘子骥点点头，倒是听懂了，不过自己自始至终也没有碰到过冰圣，如果是遇到了的话会发生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但很可能会被冰圣一巴掌拍死。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这点不是么？”，九皇开了口。

刘子骥愣住了，九皇似乎真的读人心的本事，可他都没有看自己的正脸，好歹也要通过自己眼神什么的才是。

“我没读心术，只不过觉得这世上没有我看不透的人。”，九皇笑了笑。

“还有问题要问么？”，九皇又问。

“您什么时候死？”，刘子骥想了想。

“等你杀我，因为我就是你体内的魔障，或许是当年我残存在无尽九皇气里的怨念吧，我可以吞噬你的心智变成第二个你，这一点你知道么？”，九皇的语气依旧平淡。

刘子骥吞了吞口水，这平淡的语气似乎这件事跟他撇清了关系，但着实让他害怕。

“感谢九皇不杀之恩，但您不比我这个小子更有资格打出奇迹大陆？”，刘子骥苦笑。

他觉得九皇随时都可能反悔。

赤狐此时也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呆呆的，想想还是没跑。

它跑了要是九皇没杀这个人日后它就大难临头了。

“赤狐很有灵性的，能记得你对它的好，是兽形的人，对它好些。”，九皇没有直接回答。

“不过我没那个自信了，因为我见识了月魔族这一个十强种族的恐怖，但你没有，所以你可以认为月魔不过如此，因为你不曾体会过那种无力感，月魔族的天赋有击溃人防线的力量，我是它的手下败将，即便活着面对它也只能绕道走，我堂堂人国国主又岂能如此？不如死了，正好也累了，世界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也需要你们这一代人来守护。”，九皇下一秒又说了很多。

刘子骥咋舌，月魔族到底有多强可以把九皇击溃成这个样子？思绪一下子复杂起来。

“但禁帝和明帝后面称霸的年代就没有找它们算账么？”，刘子骥奇怪。

的确，九皇守护了一个时代的人族，但在他之后人族没有衰败，而是又以一种超乎外种族预料的方式成为万种大陆上绝无仅有的最强种族，超越十强最强种族的唯一神话，之后似乎没有任何种族能够达到过这种程度。

量变引起质变，人族的人口数量的确是有不小的优势。

“有，明帝在世时就曾杀过曾将我击杀的月魔族首尊，并且没有罢休，重创了月魔族，不过月魔族不像是我们陷入到了绝境依旧没有妥协的人族选择继续战斗，而是消失匿迹，它们一直这样，我也曾想过直接灭了这月魔族，但那时魔族又迎来了极强的橘妖一族。”，九皇的语气有些冰冷。

刘子骥也不知道这冰冷从何而来，他看不见九皇的眼神，不过却能够想象出来君王一怒伏尸百万的场景。

“如果，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有击杀月魔族首尊的力量千万要记得一定要直捣黄龙，不给其任何喘息的机会，也不要管任何外种族的插手，它们是妖魔族的元老之一，更是星魔族和橘妖一族起源的谜团，它们的可怕不仅仅是实力。”，九皇带着严肃的口吻。

刘子骥傻傻的点头，他肯定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不过这么一说当年九皇其实就有了杀了月魔族第一个首尊后曾被外种族阻拦过么？

“是谁？”，刘子骥问。

无论如何胆敢在这个时候给人族施以压力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很可能也是十强种族。

“元凤，它说宇国在面临危机时它不顾其余外种族保下了宇国，同样，月魔族有一天也被人族逼到了绝境它也必须站出来为月魔说话，只不过仅仅是针对月魔族和人族，如果是其余种族对月魔族发起全面入侵和毁灭之战元凤就可以不管不顾的，相当于是还情吧，所以那时我确定了月魔族掌握的另外一种天赋到底是什么！”

“预言。”

九皇并没有卖关子，刘子骥却知道那极有可能是因为九皇没有了多长时间的原因。

“最后一个问题，异灵橘妖痣和橘妖有关系么？另外我需要怎么做，她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伤害她！”，刘子骥有些害怕九皇不一样的答案。

他亏欠了颜趣，所以把能给的温柔和善意都给了许氏文人，却不曾想是害了她，当想要弥补之时却知她有异灵橘妖痣。

杀还是不杀？他是个果断的人，知道自己会竭尽全力保护的许氏文人也会亲手了结这个性格懦弱得叫自己下不去手的姑娘。

只看她是不是外种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