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凝霜惨叫一声，原本那张欣喜若狂布满激动的俏脸，瞬息就变得痛苦起来。

她咧起嘴用着复杂的目光盯着笑容甜甜的吴敌，有不解、有怨恨、有悲凉……

最终白凝霜的脸蛋定格在了怨恨上，问：“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又为什么要杀我？”吴敌扬起嘴角，笑得格外灿烂的反问着。

“啊——”

白凝霜来不及回答，人就幻化成一堆齑粉四处飘散。

吴敌笑容收敛甚至变得格外冰冷，像个全身上下都充满危险魔鬼生物一般。

他身后的衣服，悄无声息的多出来几个小孔，那是指甲抓在上面才形成的。

“这……”

一时站在旁边没事干的秦晓月祖孙都呆滞了，完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其他正在交战，眼睛恰好朝这边望过来的武者，也情不自禁呆滞在原地，随后被其他人干掉。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为什么之前吴敌誓死保护的女人，眨眼间就被他亲手杀掉了呢？

……

“呃——”

碎裂的那堆齑粉中，一抹绿光快速朝吴敌脑袋射了过来，他触不及防下就被绿光钻入脑海里。

吴敌稍稍疼得皱起眉头，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已经经历过不下三四次意识入脑海，除了开始稍感不适外，过后感觉就好了。

“啊啊啊——，你这个混蛋竟敢杀了我，我要吞噬你的意识，我要把你的圣体占为己有。”

吴敌进入幻境状态，很快就看到那团绿光疯狂的朝自己吞噬着。

他如同之前被干尸老怪给束缚住的那样，感觉整个自己的意识被一层重重力量给包裹住，想要破开可以说是困难无比。

吴敌也看清楚了那团朝自己咆哮的绿光大致轮廊，竟和之前被杀掉的老怪模样差不多，而不是所谓的白凝霜。

“呵呵——”

吴敌冷冷笑了起来，感觉意识疯狂流失的同时，心里头却感觉不到半点儿紧张。

他能破干尸老怪一次，还怕不能破第二次吗？

“你为什么会有两个分身？且一个连布恩大帝和秦皇都能隐瞒住没有被镇压？”

吴敌眯起眼睛，望着正疯狂吸收自己意识的干尸老怪。

“我怎么拥有两个分身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这小子，为什么我另一个分身跟你走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且你又能识破我？”

干尸老怪怨恨的盯着吴敌，语气别提有多么愤怒了。

瞧它那近似扭曲的愤怒脸蛋，好似恨不得立马冲过来生吞了吴敌一般。

“另外一个已经被我毁掉了。”

吴敌轻描淡写的讲述着，“至于想要把你认出来，这不是很简单吗？我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习性我都一清二楚，你能模仿得了外表，又怎么能模仿得了她专属的气质呢？”

“这不可能……”干尸老怪坚定的摇着头，丝毫不相信吴敌能揭穿自己，“你女人的模样意识，我都是偷偷潜入你脑海捕捉出来的，按照她平常跟你说过的话，语气、笑容、情感程度。我自认为自己伪装技术很强，你不可能轻而易举认出来的！”

“是这样吗？”吴敌勾起嘴角邪邪的讥笑道：“如果我告诉你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白凝霜，你会不会惊得眼珠子都掉落下来了？”

“不可能……你一定空想趁机杀人灭口，心狠手辣到自己的女人都不放过。要不然就察觉到我准备用手从后面将你心脏掏出来！”

干尸老怪一边吸食着吴敌的意识，一边不断摇头的咆哮着。

他可是魔界那边过来人，和灵界同等级的存在，所用的功法和易容术都不是地球所能比拟的！

吴敌一个小小的先天境蝼蚁，怎么可能第一眼见到就能识破呢？

“哈哈哈哈——”

吴敌仰头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他看到老怪如此自信的模样，都在思索着究竟要不要说实话，让它到地狱中了，都郁闷着？

最终吴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能识破你是假的吗？因为你身上穿的衣服太新了，上面都没有多少灰尘，像是刚刚出现又被江家人逮捕不久。假如白凝霜真的在京城被抓到这里了，又从里头走入到天宫宝塔，少说也要三四天时间吧？”

他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坟冢尘封的两千多年，到处都是弥漫着的灰尘。队伍在这种危险遍布的环境中行走，走走停停身上都布满灰尘，别提在坟冢内找个地方躺下来过夜了。”

“原来是我的衣服暴露了！”干尸老怪呢喃嘀咕了声，终于明白自己暴露的原因了。

“还有，每一次我手中拿着小匕首的时候，你漂亮的眸子深处，总写着一丝畏惧。虽然隐藏很深，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吴敌冷冷笑着，继续说着为什么能猜到干尸老怪的原因，“我一开始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害怕这把匕首。后来我从你另一具分身哪里知道了，它就是你的克星。”

“那你一开始既然都知道我是假的，为什么还要以身冒险的给江家控制，将被他们要挟的我救回来呢？”

干尸老怪疑惑了，丝毫不明白吴敌如此做的动机是什么。

发现的一刹，直接放弃救援，或者想办法杀了不好吗？

还如此大费周章的去保护一个神秘，且接触自己准没好意的人吗？

“因为你假扮得太像她了，我丝毫没有从脸上看到半点儿化妆的痕迹，简直像一个模式里印出来的一样。”

吴敌没有隐瞒，直接说出自己为什么选择装傻而一直保护下去的原因，“还害怕你真的是她，这样我将会后悔一辈子。我宁愿去赌，赌是我的错误，也不愿意让我的女人受到半点儿伤害。同时我也可以更加近距离的观察到你，判断出你究竟是不是我想要找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

干尸老怪恍然大悟般嘀咕了声，接着又怨恨的对吴敌说道：“细节决定一切，我终究还是败给你们彼此之间真正的爱情。不过，你拥有再美的女人能有什么用？终究还不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