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且歌
作者:吾观书 | 分类:武侠 | 字数:7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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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被追杀
来不及了,确实来不及的,黑袍使的武功境界起码也是天阶了,谢晨暮长云两人也不过堪堪玄阶中期,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们两个想要逃脱都是问题,而曹曦现在不过是黄阶后期罢了,如果他们两个往曹曦那边跑,无疑就是再把黑袍使往曹曦那里引,那时候,恐怕逃掉的几率微乎其微。
谢晨的意思自然是让暮长云往曹曦那里去,自己把黑袍人引开,但问题是,分头跑,他怎么确定黑袍使会追他而不是追暮长云呢?如果自己留下了拖住黑袍使,那结果只有死路一条,现在的情况还没坏的这种程度,根本没必要啊。
“我们两个合力,有机会杀死他!”
暮长云杀心很重,一下子就提出了一个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吗,他们以前合力杀死过一个黑袍使,虽然当时运气占了很大的成分,但是终归还是杀死了一个,现在......也未必就没有一试的机会!
“好!”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今天就杀个痛快,躲了这么久了,今天也该活动活动了。
谢晨没有立即离开离开,这里离曹曦那边已经有点近了,他得让曹曦自己离开,不能一直在那里等下去,之后怎么办之后在想,现在必须要先解决掉这个黑袍使才行!
又往曹曦那边走了一段,想着距离应该差不多了,谢晨直接高声喊道:“爷爷我在这里!来追我啊!告诉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你亡!”
喊完,直接和暮长云向山的侧面跑去,那句话当然不是喊给黑袍使听的,依那个黑袍使的功力,应该能很简单就捕捉到他们的逃跑路线,他之所以要喊这么一嗓子,是要喊给曹曦听的,他相信曹曦肯定能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图,然后要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要么就会自己先悄悄离开。
而他和暮长云,接下来就逃!如果能逃掉当然是最好,实在是跑不过,那也只能冒个险,尝试杀了这个黑袍使,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谢晨还是不想跟黑袍使发生正面冲突的,依他和暮长云现在的实力,能打败黑袍使的几率为零,如果算上他们的所有底牌的话,谢晨感觉,有一成的机会。
一旦交手了,就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两人不敢有一丝停留,在这地方,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往人多的地方去,外面全是拜燚教的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往深山中跑,在这深山密林之中,想找到两个有意躲藏的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要能躲过这一阵,哪怕这个黑袍使回去找人来搜山,他们也有信心在他们来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而且他们之前在刺杀那几个白袍使的时候,完全没有暴露自己的相貌,这个黑袍使估计看到他俩离开的身影才追上来的,到时候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大不了再换一声行头,然后找到曹曦,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想象的是很美好的,但是这个黑袍使的速度明显已经超过他们的想象了,他们在半山腰时,这个黑袍使才刚刚走上那条山路,虽说中间稍微耽误了一会儿,但是那真的就只是几句话的时间而已,可是现在,这个黑袍使已经在他们视线之中了,好像随时都可能追上来一般。
谢晨和暮长云现在也不敢使用内力,他们还想留着等待应对最坏的情况发生呢,如果仅仅是在逃跑的时候就把内力耗尽了,那时候才真是死路一条了。
现在他的剑也不在,手里只有两把袖剑,不过小腿上还绑着一把短剑,暮长云手中不断挥舞着短刀,两人一左一右,在不耽误自己速度情况下,将自己路过的树枝什么的随手斩断,一来希望这些东西能延缓后面黑袍使的速度,二来,一开始留下很明显的路线记号,然后慢慢的减少,然后再有意的减少甚至掩盖这些记号,能达到逐渐麻痹那个黑袍使的作用。
他们明白,想和一个天阶的高手比速度和耐力,他们是不可能赢了,所有必须想些办法才行。
一开始两人是在树枝间跳跃着前行,后面是一路的狼藉,跑了一段后,确定那个黑袍使是在追他们了,两人就开始在地上跑,同样是行动路线很明显,后来感觉那个黑袍使越来越近,两人又重新在树枝间飞跃,但是已经不再刻意留下记号了,手中的武器都已经收了起来,等再到地上跑的时候,两人开始有意的减少痕迹,并且还会刻意制造一些假的标记,等跑到密林深处的时候,两人直接向两个方向逃去。
他们奔跑的痕迹不可能被抹去,这个黑袍使必然能找到其中一个,但是在看到两条同样不明显的路线后,这个黑袍使会怎么选呢?而且之前一路上痕迹越来越不明显,甚至还有很多伪造的痕迹,只不过那些一眼就能识破就是了,但是在经过了这一段路后,黑袍使会怎么想?能确定的说他们是兵分两路了?还是说,其中一个其实还是假的痕迹?
这就是谢晨的计划,通过一路上不断的变化,给黑袍使一种难以察觉的心理暗示,一开始真的就是要做成真的,假的就是要做成假的,后来真的虽然还是真的,但是隐隐似乎想给他一种想做成假的感觉,假的虽然还是能看出是假的,但是似乎想弄假成真了?真真假假,一点一点的变化,这个黑袍使肯定都注意得到,因为这是谢晨想让他注意到的。
可是黑袍使不会知道谢晨什么时候会结束这个迷惑,所以,现在站在这两道真的痕迹面前,这个黑袍使站住了,他不知道这是前面那两人留下来的又一个迷惑,还是已经下了那一步胜负手。
可以说,从他开始追谢晨他们开始,便已经身处于谢晨的棋盘之中了,而他只能一直跟着谢晨的步伐走,就算他知道,也没有办法,因为这一切都很明显的摆在他面前,可是什么时候结束,只能由谢晨决定。
这一局,直指心,谢晨可以说大获全胜。
这个黑袍站了一会儿,宽大的黑袍下传出几声桀桀的笑声。
“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