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南
作者:三街 | 分类:奇幻 | 字数:5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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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异
瀚琴枝,举杯敬,有段月,少汪愁,昙,雅兴研追蝶。
大漠白日黑夜温差相较有些极大,明日那种让人心生焦躁的热此时候另相转变成了清醒极度的寒,碎砂袭袭,灵兽踩在其上发出阵阵喳喳声音。
“暂且应该也不会有些事情,我来看着,你们都先休息下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四周极为安静,远处风声吹动碎石的轻微都是可以不时清楚传入耳中,如此情景下,少公子的声音实在被映得空旷。
看一眼四周的沙地,也不知怎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不,雪青,你休息吧,我不困,还是我来照应着吧。”
和自己相同,侧边灵兽上的青巾大哥听到少公子的话语后也是急着想要代为照看。
“都不要争了,听唐雪青的,我们都快点休息!”
沉顿的语调,唐雪梦开口了,真是反常,要是换了平日情况,她指定不想睡觉,可是今天真是奇怪了,一语过后,不再给别人反驳机会,脑袋一歪便是轻侧了过去。
对于唐雪梦的话,青巾大哥的反应自然是言听计从,点了下头,回首肯定似地望了望少公子,侧靠在灵兽的鞍垫上,倚枕着胳膊也是休息了去。
轻轻悄悄,实在太静了,别人都在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搅动这般宁意,当然,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悸动,担心少公子冷着,便是缩身假装轻睡,淡淡的,大概只是过了一会时候吧,坐在前面的唐雪梦开始东倒西歪,身侧的青巾大哥也是传出了沉重的鼾声,如此看来,二人应是全然熟睡了过去。
“轻灵,别装睡了,陪我说会话,挺无聊的。”倒也真是心有灵犀,自己正要开口不想少公子却是先前一息,如此这般,倒也玩味。
轻轻笑了声,稍微活动一下酸麻的身子,“那行吧,聊点什么?”
“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那你问。”
话语间,心中怦然抖动,实在想不明白这种类似畏惧的压抑是源自少公子迟疑不定的话音,还是周围凝重的夜色氛围。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开始时候那么厌烦我...”
恍然便是记起,原来自己和少公子身上还背负着那今生前缘玉,实在感幸,当初不信天命,以为一切外加的束缚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如今看来,真是百感莫失,忆起此前少公子一句带过说借那前缘玉是为其兄弟,如今看来,万幸第一个打开那盒子的人是少公子,不然,自己可真是不知又该何处归倚了...
好多话想要说,可也是寸了,大抵是受了风寒,再度阵风袭过脑袋竟是一沉一炸,心间狂跳不止,隐隐中,好似堵了一块坚泞的石头,不过即便脑门已经析出虚汗,可是怎能让少公子再度为自己分心,紧绷着装作无事,“那是因为...”
一句未完,只是觉得胸口的石头突然是碎了,滚滚落下,溅起尘土,抖彻天地,慌忙摇摇头,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可是没有想到,观察那突然惊醒青巾大哥的反应,原来四周真的是在震动!
“怎么回事!?”毕竟修为极高,出现如此意外情况,青巾大哥瞬间便绷紧身子进入了全力战备状态。
反观之下,唐雪梦可就不行了,大仰四合地躺在灵兽宽大的后背上,不知什么时候怀中竟然多出了一个大布熊,狠狠抱着,一个劲磨牙,真是应了那句话,任你风吹雨打,该睡还是睡,危机万分,自己张出手去,使劲摇了好几下这才有了反应。
“哇哇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雪雪梦,梦梦雪,本姐姐可是还想再与世长辞一会呢!”
习惯性噘嘴抱怨,不过还未等话音落下,一阵更为剧烈的震动便是惊了这贪睡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身子灵活,张臂揽怀,死死抓住那大布熊这才勉强没有被甩下灵兽。
“哇哇哇,好像在我们下面呢!”踉跄而狼狈的爬将回来,此时的唐雪梦简直快要丢魂了。
其实本就不用提示些什么,确定唐雪梦不会因为意外坠落而身生危险后少公子便是低首向沙地之上看去,此一看可真是不要紧,即便并未说出情况,但通过那俶尔僵硬的面色以及那眼瞳中反衬出的淡色,自己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幅画面,大河之上,黑洞无边,自己独乘一帆孤舟飘摇其上,忽而一声痛彻,船体异动,借着月光,只是惊恐看到本就漆黑的水中又是多了一栋缓缓伸缩的盘区身影,愈来愈近,死亡即被揭晓,而你,却是不知何为恐惧的真实面目。
“快加速,这是沙蜥!”不容分说,少公子望着身下的沙地大叫道。
紧急关头也是来不及多问,青巾大哥急策灵兽,前面的唐雪梦也是笨手笨脚装腔作势吓唬灵兽快些前进,风驰电掣,瞬间提速后只觉风声历历,身后猛有炸裂声,再度回首,上一刻刚刚经过之处腾然地面塌陷,一刻巨大的头颅咆哮而出,这是...成年的沙蜥!
一击失败过后,地面震动明显小了些,大抵是觉得没事了,唐雪梦咒骂着使劲擦了擦额角汗水,大言不惭嘿嘿笑了笑,“切,不就是傻蜥蜴嘛,差点吓死本姐姐,不过好在我机智,身上有这衣服,总归来说除了这个瞎眼玩意别的蜥蜴也看不到咱们。”
并没有丝毫松懈,甚至于少公子那看向地面的表情更加严峻了起来,咬了咬嘴唇,“不,还没完呢...”
“什么!?还有?”别说唐雪梦了,青巾大哥都是惊异大叫了起来。
话音落下,四鸣阵阵,周遭的沙地迷眼中竟是有了间接起伏意思,轰轰的响动不是雷鸣,而是从身下深渊中散发出来的死亡噩耗,脑袋一炸一炸,说不出害怕,好似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根本就藐视这一切,可迷离中,忽隐忽现,那种好似沉睡的遗留意志因为不稳定,转而又是随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