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瑞德圣和长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以为我们可以是永远的朋友，两公司是永远的盟友。”柯东言是个真性情的人，他说这话时确实伤心了。

罗宇成意味深长地笑了，感情用事，最后只会伤了自己。

“有赫斯给长启背书，证明我们的财务干净健康，股市前景好，投资者更有信心。至于其他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柯东言无奈的笑了：“可是你用赫斯摆了瑞德圣一道，我才知道你比我们接触赫斯还要早！怪不得赫斯针对我们得内部问题打的快很准！有必要这样吗，一定要至我们于死地吗？”

“死地？”罗宇成依旧保持着笑容说：“瑞德圣内部问题严重，新老交替矛盾多，资金又常年不足。法玛一直对瑞德圣抛出橄榄枝，希望合作和投资，而柯总清高的谁都不用。他刚愎自用，故步自封，瑞德圣有今天不奇怪！”

柯东言听着这些对父亲负面的评价，气的差点失去理智：“罗宇成你过分了，至少我爸曾经帮助过你还有长启，你恩将仇报！”

“啪”

罗宇成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吓得柯东言一愣。

“帮助？你扪心自问这个帮助，我们没有回报吗？你也身在其中，一步步设局，从把庄妍收到瑞德圣，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直到逼死白启明，柯总干净吗？你干净吗？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自保、反击！柯总对长启的野心，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他入股期间，用他不专业和狭隘的想法，限制了长启的发展，差点害我们进了死胡同出不来！交往就是要礼尚往来嘛。你们不仁，我不义。”

柯东言虽然生气，却也无法反驳什么。

可他没想到的是罗宇成对白启明的死那么介意，他原以为罗宇成会不在乎甚至高兴，因为有白启明的消失，罗宇成才有机会上位。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好像替白启明报仇一样！要不是瑞德圣的支持，你能力排众议上位吗？”柯东言愤愤地说。

“没错，没有柯总的“栽培”就没有我的今天。没了白启明对我是有好处，可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每天惶恐不安，我对他的死有愧疚，我对不起他，我成了杀害他的帮凶！所以我遭到报应得了癌症！自从我得知有病以后的每一天里，我都在赎罪！我可以先跟你透露一下，下午的签约仪式兼记者招待会，我会当众宣布我将彻底退出长启，不再担任管理职位。”

柯东言冷冷地笑了一声：“又要故作神秘的玩失踪，让所有人猜测你的动向吗？这种把戏玩一次就可以了，多了别人会看腻。”

罗宇成看他轻蔑的样子，懒得计较。“我离开以后，长启和瑞德圣就算彻底没关系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将会由接任者负责，如果贵公司还想继续合作的话。而且这个接任者对许多事都不知情，你要是想延续仇恨，他一定不会左右为难，而是会拼尽全力反击报复！”

罗宇成看了一口气，说：“钻石，只有钻石才能切割。未来经营路上怎么走，你好自为之吧。至少曾经，我是真心想跟你结成盟友，真心把我认为可行的连锁药店项目推荐给你。可惜，我们是注定了的对立面，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得合作就充满了算计。”

罗宇成没必要再跟他说些什么了，过了今天，一切便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