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总面不改色，依旧微笑着说：“王局呀，吃饭不谈公事，弟妹和孩子们不爱听，等一会儿我给你单说。”

一顿其乐融融的聚餐很快就结束了。

“到底怎么回事？”回到书房，王局迫不及待地问：“你知道，我很不喜欢你们有秘密瞒着我，白启明的老婆死了，这不是小事啊，你做的？”

“怎么可能是我？”柯总依旧云淡风轻地笑着说：“首先我绝对不会杀人，其次我有什么理由杀这个女人？”

王局仔仔细细看着柯总好一会儿，说：“老哥哥，你也许不会亲自动手，可你借刀杀人了吧？”

柯总收起笑容，同样仔仔细细地看着王局，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什么：“王局，你的话我不明白。”

王局对于眼前一起长大，普通哥哥一般亲密的柯总，心中苦涩非常。

人在其位，总要有些手段。

“老哥哥，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想跟你绕弯子，也不想听你敷衍我。我相信你不会亲自动手，也不会找杀手去做。可我也不是一无所知。瑞德圣重回北方市场，长启是动力也是阻力。动力是以罗宇成代表的力量，包括我的背后支持帮你铺路。阻力是白启明手中的客户:当地的老医药商。瑞德圣和这些医药商，既相辅相成，又是竞争对手。因为只要资源给了你，就给不了其他家。长启在这中间究竟扮演什么力量，恐怕你也搞不清楚，尤其罗宇成被撤职，你意识到必须得动手了，我说的对吗？”

柯总不承认也不反驳，问道：“然后呢，这跟白太太的死有什么关系？”

“白太太有个好闺蜜，叫王天姿，康氏集团二少爷的夫人。康氏是法玛在中国最大的合作伙伴，有了康氏的帮忙法玛在南部市场推进的很快。你担心有这样一层关系，白启明会跟法玛走的更近，毕竟他们根基牢靠有很有钱。”

“没错，我是防着这一层，你了解的比我想象的多。法玛的阴谋你我皆知，可除掉白太太又能解决什么？他们一样可以联系到白启明本人。”

王局此时脑门上一圈汗珠。

所有的事都是他猜测的，可是学猜测，越觉得柯总心思缜密，一举多得。

“除掉白太太，一方面是放缓法玛可能与长启联系，另一方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帮罗宇成一把吧。毕竟白太太和他的事，早晚是个定时炸弹。打击白启明，对罗宇成好处很多。”

柯总紧闭双唇，不解释，不反驳。

“哥，我是省里企业的父母官，我更是你多年至交好友。我最怕的是什么？企业之间竞争的不可控，尤其像你们这种规模的企业，多少年才能培养成啊。长启算起步较晚攀升很快的，也是费了五年的功夫才走到今天行业领头人的位置。如果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整垮了，那对省里是多大的损失啊。我知道商场里没有绝对的公平竞争，我就想要一句实话，你给我个实话，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情！”

柯总笑着摇摇头：“我的理想还没实现，我不会自掘坟墓的，话到这份上，我只能说，我没做违法的事，但确实借刀杀人了。”

王局长心里一凉，果然料的没错。

“不过，就当是送你的礼物吧，你不是一直想拿点白启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