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陆小晨直接跟了过去了，后来上车，是陆子墨坐在那里等着了，车内的空间，还是挺大的。

“好久不见，喝一杯？”陆子墨抬头，淡淡的说着。

而陆小晨坐在那里，跟他差不多，也就那么相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吧。

心里苦笑着，陆小晨觉得，陆子墨的想法，自己也捉摸不透了，他来找她，不是为了报复之类的吗？可能也需要一点时间，或者说，他不在意她这个小虾米了？那么多年的感觉，终究是比较亲近的。

“我不想喝。”陆小晨的手搭在膝盖上的，然后也是这样说着，看上去居然有一丝的文静跟乖巧了，陆子墨自己喝了一口，两个人就没有说话了，过了好半天之后，陆小晨才抬头看向了前面，问陆子墨了，“咱们这是去哪里？”

“找个酒店。”陆子墨淡淡的说着了，他把杯子放下了，陆小晨却是脸色一红，看了看他，“酒店。”

而陆子墨顿时似笑非笑了，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压根没有看陆小晨，只是淡淡的说着，“你期待很久的事情。”

“陆子墨，你。你不是要报复我吗。”陆小晨的心一直在跳个不停，她这样问着，是啊，她是这样认为的，可能这样子，也算是一种报复？

“的确，你不走，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找的。”

这话说的，陆小晨觉得很刺耳，一点都不喜欢，什么叫她自己找的，不过是她给了他机会罢了，难道一定要这么难听的说出来嘛？

而且机会，什么叫机会？之前两年里，就算是他不说，她也不是没有那个脑子想不到，两个人都很了解对方，可是有些时候，某些点上，却又是不怎么了解的。

“陆子墨，其实我很高兴。”陆小晨想了一下之后，还是这样说着了，她的手指抓住自己的裙子，最后继续说着了，“你能回来，就证明你有了实力。”

“并且，我也知道，我今后不会过得好，可是已经足够了。”陆小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也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就是想说什么，直接说出来了，这样子会好一些，憋久了，真的很难受。

以前的话，陆小晨会偷偷的哭吧。

就是触景伤情之类的，看到某些景象，场面，不经意间的。

“是吗。”“陆小晨，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呢？”陆子墨唇边噙着淡笑说着，他盯看着她，看上去很是散漫。

他似乎是有着别的心思，陆小晨知道，可是到了这么一步，怎么样都好，却也都是不如之前的，陆小晨沉默了片刻之后，也是说道，“不会有机会，陆子墨。”

她心里很清楚，无论陆子墨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做的。

因为已经是深渊了，陆子墨会把她拉入更深的地方，不过陆小晨早就认清楚了自己现在的一切，她只是还奢望着，不，可能就是期待着，还可以跟陆子墨相处的吧。

“你不愿意？”陆子墨的笑意忽然有些冷了，而陆小晨抿了抿春之后，说道，“我只是念一下旧情，才来看看你，接受你的邀约，你不要误会，现在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外来客而已。”她这样说着，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了。

似乎是根本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说陆子墨只是为了找她，想要让她做什么的话，已经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外来客？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外来客，可以对你做点什么？例如现在，你的话已经让我很不高兴了。”陆子墨冷淡的说着，他还是看着陆小晨，注意到了她的一些小动作，不过他想对她做的事情，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猜到，可是什么都变了的话，他们两个人，也是注定回不到从前的。

现在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也实在是没有意思。

“好啊。”陆小晨忽然笑了，这样说着，看上去是那种，似乎很看得开的样子，她就是想着，至少也要一次没有遗憾的吧，就算是陆子墨，真的想跟她发生什么，也没有关系的。

到了酒店之后，陆小晨下车了，她回头看向了陆子墨，陆子墨站在她身后的方向，然后说道，“你不会觉得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了？陆子墨，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而我，还是做了那么多事情，让你恨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只是相互折磨彼此而已。”陆小晨笑着说道，一手抱着陆子墨的手臂，两个人看上去脚软跟情侣是一样的，如果忽略掉那种十分微妙的氛围的话。

其实真的很养眼，也很般配的。

陆小晨的语笑嫣嫣的模样，让陆子墨忍不住皱眉，她居然早就知道，可是她们两个人都清楚的，为何到了这么一步，彼此都是十分清醒平静的？她知道他会对她做什么，却依旧来了，不想办法逃走，他也知道，他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却依旧的要她在一起。

真的总有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感觉。

可是就是这么的奇妙，缘分，还是天意呢，可能都不是吧，只是为了那份心里的感情，以前很久很久，虽然已经变样了的感情。

酒店房间里，陆小晨点起了脚尖，然后抱住了他，微微垂眸，也是安静的说着，“你两年，你在外面，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这个回答，你喜欢吗？”陆子墨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这样说着，陆小晨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之后，却是忽然轻轻笑出了声，“嗯，我喜欢。”

可能是敷衍，可能是假话，可是她们两个人之间，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这样了，慢慢的，在一起，接受这短暂的不用去想其他东西的时光。

夜晚的时候，陆小晨哭了，陆子墨微微抬头的看着她，然后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我说了，不要后悔。”

“陆子墨，你这就开始报复了？”陆小晨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哭着说道。

“根本不够。”陆子墨捏住了她的下巴，注视着她。

可能想想，本来人生，或者说，她的人生，就是一场荒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