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封素告别了村里的人，叮嘱老妇人督促居岑练习走路的注意事项，方才离开。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月，但搜索的力度依然未减。

想去城堡，必须经过几个城，但这些城如今都有易容魔法的检测，小路上也有人有阵，基本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

不过，这对于封素而言，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城堡是整个世界最为华美的建筑，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处天空下自成一派无死角的风景画。

封素躲过了守卫，屏蔽了监测魔法，潜入皇家范围内。

有神眼在，除非全面封锁，不然她没有人会发现她。

她找到封黛时，封黛正和封菀语在花园里玩，封余旭在旁边看着。

封素悄悄给封黛递了一个信息。

不久后，封黛支开两人，往封素所在的地方找来。

“封黛，我在这里。”

封素小声招手。

封黛走过去，目露疑惑，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叫我？”

微暖的风在花园里吹拂而过，封素却觉得有些凉。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封黛目光微凝，片刻，点了点头，“知道，你是黑。”

一股难言的涩意涌到眼眶中，封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复下情绪的，垂眸看着地上带着湿气的泥土。

“嗯，我是黑，你倒是不怕我。”

低低的声音，像是呢喃自语，偏巧还能让封黛听见。

封黛感知很敏锐，发觉方才自己说出那话的那一刻对面那人情绪很低落。

她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她微垂着头，周身气息很是宁静温和，轻柔的声音和她这个人一样，只是这么看着，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这是一个黑该有的气质吗？

封黛有片刻恍惚。

“可能……是因为我是白，不觉得人一开始就会是坏的，黑也是一样。”

封素笑了，轻柔浅浅的笑意，如三月春光，“嗯，你说得对。”

她又道：“你现在还好吗？以前我哭的时候别人都不看我一眼，只有你安慰我，我来…就是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一闪而过的难受太过短暂，没来得及品味就已经消失，封黛手放在一起，点头，道：“我现在……还不错，妈妈爸爸都很爱我，哥哥姐姐也被叫回来陪我，每个人都很担心我……”

她沉闷了一个月，不想再让他们担心了。

“这样挺好。”封素轻轻一声，抬头看了眼远处，浅笑着慢慢消失，“来找你的人快到了，我先走了。”

不等封黛再说话，封素便完全消失在她面前。

“雪兮？”封菀语小跑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封黛看向她，神情有些怔愣，摇了摇头，“不知道，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封菀语闻言，没有当回事，拉着她道：“快来，我又弄了一个很漂亮的修树，加了好几层魔法，你看了一定喜欢。”

“跑慢点，我跟不上。”

“你快些。”

封素在暗处看见两人，掩下眼眸将情绪压下，转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