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林业下意识的想要转身，但以他的情况连转头都做不到，而且他刚刚也根本没听到任何脚步声，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一只手搭过来。

“放心睡吧。”

下一秒强烈的困意席卷上头，眼皮还是在慢慢下沉。

是……谁……

好熟悉的……声音……

他试图挣扎，以为又是有什么人出现了，但那声音的响动又让他莫名怔住，如潮的记忆席卷而来，一闪而逝无法抓住，但他却感觉到那种莫名的熟悉，只是这么几个字就让他有种安心的感觉，放下一切防备。

莫名的，好像磁盘里的残渣，就算格式化多少次都到还在，删不掉的熟悉。

好像在那里听到过，但就算被清空过了，再听到的时候还会本能的觉得好听。

“帮我出去吧，很有趣的。”

昏过去后，忽然的，就像本能，喃喃着像梦话一样的呓语。

和现状毫无关系，如果是1号返回来听到可能还会笑两声再把他杀了。

他看不到后面，如果能看到的话就发现根本没人站在那里，真的就只有一只手掌搭在他肩膀上面。

另外还有一只手掌悬在他的头上，像是要抓他的头发，但在听到声音后忽然一顿，准备揪头发的手慢慢放下，从后背将人慢慢托起，再扶到一边的废楼里面。

原本应该要拽着拉过去的。

接着两只拖着他的脸颊，左边摆摆右边摆摆，如果有个人影的话就像是在确认他长得怎么样一样，过了两三秒听到脚步声在不断靠近，才拍了拍他的脸颊，伸出手指在他眉心弹了一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只手掌凭空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而没过多久，一个士兵从远处走来，举着步枪左右观望，满脸警惕。

“奇怪，明明这里听到雷鸣的声音的，怎么过来看却什么都没有的？”他疑惑着喃喃。

但下一秒血影骤然从后面激射过来，就像凶狠的猎豹容不得士兵反应，直接将他脖子咬断。

4号嘶吼咆哮，疯狂撕咬着尸体，每啃下一口，饮下一口，他原本被烧焦的头发都会长出一些，身上的烧伤也慢慢痊愈，很快就恢复原来的鬓毛模样。

啃得差不多了，他抬头看看四周，鼻子动了动，眉头皱起。

“怎么……没有……了……这里的……味道……”他呲牙咧嘴好一阵，忽然又朝一个地方嗅了嗅，目中闪过凶芒，一晃狂奔过去。

他没发觉就有一个人，躺在不到几米外的废楼里面。

……

空荡荡的房间，一个身影戴着手套，也戴着一副眼镜，凭空“摆弄”着什么，左看看右看看的，像是端详什么东西。

过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弹”了什么东西后把手套摘下，又转过去看着那块石碑，纹路浮动着青色的光芒，托腮轻嗯。

“怎么不是你呢，不是已经拿到了么？”他喃喃自语着。

但没过两秒，身影似有所察，慢慢转过身，看到有两个人凭空出现。

他没有表情变化，似乎一早就知道似的。

“来了？”反而轻声发问。

在看到对方时，老者脸色阴沉，接着又抬头看了看闪动光芒的石碑，嘴角泛起冷笑。

“不孝子，让5号进去了么，但和他相比，我的1号才是最完美，最应该替我拿到资格的！

他的能力比不过1号，序列也是一样！”

“1号，把他给我杀了！”

老者自信满满，拐杖敲击两下地面冷声喝令，但没发现旁边的1号看到对方时，忽然一顿，眼睛中露出异样的光芒。

他眉头一皱，就要再重申命令，却发现身边的1号居然跪了下来，朝对面一拜。

这不可能！

1号可是他亲自监制“改造”，监制好一切“调试”的，从来没有过这么完美的作品，而且在“制作”的时候就下达了暗示，是完全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否则以那不孝子的性格，怎么不会把1号带走。

但他，他为什么会朝着那不孝子做出这个动作！

老者瞳孔放大，不敢置信，一下呼吸急促缓不过来，倒在地上。

而1号似什么都没看见似的，露出微笑，保持着拜着的动作不变。

“是的大人，下属来了。”1号说道。

“最近怎么样了？”身影接着问。

“是的，工作已经接近完成，潜伏在这里已经很久终于等到现在，但没想到大人会亲自来临，诚惶诚恐。”1号一顿，才明白大人说的是什么，微笑回答。

工作……潜伏……

老者脸色苍白，听到这些话，隐隐像猜到什么，但眼前雷芒一闪，轰隆中，多出了一具焦尸。

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会死在自己的作品手上，明明是自己最完美，也是最信任的。

“让这种垃圾给大人看到，让您见笑了。”

身影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坐在那里，简短开口：

“好，汇报下工作吧。”

“是，”1号表情恭敬，“遵从大人的意思，我潜伏进这个要塞里面20年，隐藏自身序列，最终锁定的就是这个何弘源，在和他一段时间接触后，适当的造成‘突破’序列的迹象，他也和我当初想的一样抓走，进行实验……

“我利用异能物影响他和研究员们的精神，让他们误以为实验结束，并且暗中引导他们试验，通过这种方法偷偷在何氏数据库中完善第二计划的资料，并且帮何弘源排除异己，让他慢慢成为高层，可惜要塞总权不能移位，只能暗中谋取获得……

“然后将等级制度介入要塞，这样方便获得更多的研究材料，现在制作成功的有7个成品，而且以属下的能力作为基础，能让这个落后的要塞有竞选遗迹的能力，能最快探索找到遗迹……

“还有……”

1号侃侃而谈，看着面前的身影，就像想要奖赏的孩子。

那身影点了点头。

“好，还有两件事我要问你，第一，为什么你们的一次性道具都要做成符箓形状的？”

1号愣住。

“还有，在你眼中的我是谁？”尚衣轻声询问，“我这幻觉能力只能让你看到精神深层的那个人，但不知道是谁，你能告诉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