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不知道哥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说完后他有些紧张，拉怂着脑袋像看对面表情，但晚上加上本来就黑漆漆的，他看不到表情。

他觉得会说些什么的看看雾分身陷入沉默，才想起来他本来就不能说话的。

在帐篷中，林业闭着眼睛，除了留下感应外其他心神都放在书上，书页快速翻动，显示记录。

……

营地一侧，研究员们回到帐篷，揉了揉眉心，长舒口气的将白大褂甩到一边。

“累死了，明天还得继续干……”其中一人坐椅子上叹了口气，朝旁边一摸，愣了一下。

“我放这的东西了？你们谁有看到？”

“不知道，对了……你这大嘴巴子是不是和那些士兵说城市的事了？我今天有听他们有谈这个。”另外一个研究员反问道。

“反正迟早也是知道的，而且抗干扰设备不是检测到讯号了嘛，这个迟早也就最多两三天而已，说了也没什么问题。”

“老王说的没错，那些大脑空的家伙一个个都盼着‘资格’的，如果不跟他们说心里也会堵得慌吧？”

“说起这个，喂老王，那个三等民小孩，你觉得他有没可能获得？”

“不可能，我记得他，在学校测试的适应度和精神频率都太平常了，虽然‘资格’的具体条件未明，但怎么也不可能让那种小鬼拿到……不，其实我还挺希望他拿到的，到时发现就立刻把他抓起来切片，那样也不错。”说到这个，那被称作老王的研究员眉飞色舞。

……

“表哥，我们这么做好么？还有‘资格’究竟是什么？”

营地的另一侧，士兵们的聚会还在进行，看着周围热火朝天，一个高个青年神色茫然，朝旁边的人发问。

这青年姓何但在何氏里面只是旁支，还是很偏很偏的那种，所以才会选择从军而且也只能从底层做起，刚入伍没多久，但不知道家里人从哪得到的小道消息，临急临忙调动关系让他加入这支部队里面，然后就来到这了，当时家里也急到没仔细跟他说明，只是让他跟着表哥就对了。

到现在他也是懵懵懂懂的，在他理解中荒野应该是很很危险的才对，但这帐篷的人居然在喝酒狂欢，好像派对，和他理解中的军人形象不符……啊不，是有符合的，只不过在其他帐篷里面，这个点要么守岗要么休息，纪律严明。

其实和他一样没明白事情原由的也有一些，譬如白天的那两个士兵就是这样。

表哥灌了一口，打了个酒嗝，“正常来说这当然是要重罚的，但实际上我们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士兵，硬要说的话……嗯，应该说是被‘护送’的。”

高个青年怔住，不大明白。

“叔叔好像还真没跟你细说啊，”表哥又打了个嗝，说：“你至少知道遗迹吧？听说那是在灾变前就突然出现的废墟，虽然我也不大懂为什么会对突然出现的东西叫做遗迹，但就是那样了。

“听说里面有很多就算是当时也无法理解的东西，以前的何氏还没现在这样的规模，但就是从某座遗迹里面找到什么东西，才逐渐壮大，能掌控1783要塞的。

“而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另外一片城市废墟，据说那是在灾变前被遗迹的附属，在灾变来临的时候毁灭，但恐怕是受到遗迹的力量影响，相对保存完整，如果那种影响还在的话那么进入城市就行了，不需要再专门沿着既定路线进入遗迹。

“所谓的‘资格’，就是遗迹继承人的候补资格，一旦获得，就有可能成为继承人之一，但听说每座遗迹资格获得的条件都是不明的，但应该需要什么‘天赋’，我们这批人就是有这种天赋的，所以才会被选上，至于其他那些军队的，虽然也不是没可能，但比我们就差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其他的研究员也是为了研究那个城市才随队的吧？”高个青年有些恍然，但看着这个聚会，又小声问道。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在荒野里的吧，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怕什么！听那些研究员说再有两三天就能去到了，而且在荒野嗨可不是随时都能有的事情，要把握时间才行。”表哥瞪了他一眼，又说：“而且为了这次的行动，副城主家的少爷还从那个计划里带了七个人带来了，只要他们不发疯，我们就没问题的。”

说到那个计划时，虽然是醉着，但表哥还是怕别人听到似的不自禁压低声音，左顾右盼也没敢直接说出来，而是伸出两个手指作为代替。

高个青年明白过来，打了个寒颤，没再细问。

……

营地中央的帐篷，红衣男、闭眼青年等和几个军官分别坐在长桌两侧，而在前侧的那个位置坐着个端坐着，微笑看着众人，而其他人都对他微微颔首行礼，默认他主导的身份。

一个个军官陆续站起，将自己负责的事情报告一遍后坐下，直到一个矮个军官站起时，在右后侧一个长满鬓毛男人似乎忍耐不住，作乱厉啸扑出，龇牙咧嘴的朝何世杰咬去，但何世杰面无表情，开关微微一按，高压电流迸发而起，那鬓毛男人惨叫倒地，阵阵烧焦的味道飘然散开。

在那人的手上，赫然套着圆环，而除了他之外，红衣男、闭眼青年等其他几人都有一样的圆环扣着。

“4号，我让你在这里，可不是给你机会的，你再这样我只能留你给2号做甲虫了。”何世杰摇头叹了口气，鬓毛男人脸色痛苦，爬起点头称是后退回原来的座位，军官们自不必说，其他带着圆环的人也表情平常，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继续报告。”矮个军官点头称是，沉默两秒后继续报告。

所有军官都陆续报告完后分别离开，只留下两人。

何世杰看着闭眼青年，微笑说道：“可以会比预计的路程要快一些，大概两天就能到那座城市了，5号你是最稳定的那个，你有信心，能保证成功么？”

“当然了，我的何少爷。”闭眼青年微笑回应，满脸写着自信。

“好，如果你能成功，我会兑现承诺，将其他实验体和当初计划的所有成员都处理掉，在何氏内部也会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过去。”

……

大量信息阅览，林业的大脑疯狂运转，就算现在他也在思考更加稳妥的方法。

草丛，小雨等着对面回应，过了许久，才看到黑雾里的身影垂着头，好像叹气一样，拿出纸张。

“小雨，接下来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听你刚才说的我认为你是有能力做到，但如果觉得做不到的话就告诉哥哥，记住，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这件事有危险性，还事关我后面的计划，你要仔细想过，如果没有把握一定一定要提前说出来才行，知道么？”他还特别又写了一张纸，字体加大靠近过去，生怕人家看不到似的。

看着那些字，小雨愣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自己这哥居然让他干活，要知道在此之前他说辍学打工补贴家用都会被痛骂一顿，他只记得让自己帮过捡垃圾和写作业两件事情而已。

他有些激动，但又更加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