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侧妃之王爷给我滚
作者:小汘 | 分类:古言 | 字数:75.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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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十六)
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找到凶手,这件案子也成了悬案。朝廷一直立案,等着有朝一日找到证据破案。如今叶锦却说,是西朔王杀了绍易然!
“西朔王与绍府二公子有何关系,他怎会被西朔王所杀?”顾煜笙开口问道。
“他是来找我的!”叶锦落出泪来。“我们从前有些过往,他说我嫁人了,便要来看一看。后来,后来被西朔王……一剑冠心!”
最后四个字她是颤着说出的,整个人脸色愈加苍白。“我,我便将那一剑还给了西朔王。”
顾煜笙与寒暮一齐疑惑着面容,眯着眼睛,望着她。
叶锦想要说说后来的事,可是喉间哽咽发酸的厉害。只要眼睛一眨,黄豆大的泪珠就往下落。竟然说不出话来,心口更加郁结,忽然一口血便喷出来。寒暮急忙去帐外宣医官,顾煜笙也起身去扶她。叶锦摆摆手,想示意顾煜笙自己没事。但身子发软,再也撑不住了一般,软塌塌倒下去。
许多天未进食,长途跋涉,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逃出来,一路赶往寒玉关。全凭着一口气,全靠那一口气撑着。如今躺在自己军营里,受着医官诊治,喝了两碗水。说了几句话,忽然吐了血,想再提起气,想继续撑着,竟然不行了!叶锦嘲讽的想,太可笑了。堂堂一国将军,不死在战场上,竟然倒在自己军营里的软榻上,也实在太憋屈了点!可不能死,自己可不能死啊!
这么想着,就闭上了眼睛。
那一刹那,叶锦忽然回到了半年前那个夜晚。那个绍易然被苏冽一剑穿心,杀了的夜晚。那时她将刀插进苏冽胸前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没有在想了!吐了血呼不上气以后,便两眼一白晕死过去。待她再次醒来,已然身处在地牢当中。浑身被栓满了铁链子,动弹不得。地牢传来脚步声,她以为苏冽会来,但来的却不是他。
女子一身娇艳的红,她倒是识得。这是苏冽的小老婆,当初助苏冽一往无前登上王位第一大功臣的独女。未娶她之前,就已经做了苏冽的小老婆。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去了当大老婆,叶锦也不知晓。她与此人并未接触过,对她的了解也只是苏冽的小老婆而已。
女子的唇红的灿艳,一双眼睛美的像是会勾魂一样。她憎恨的瞪着叶锦,喊着地牢里的狱卒,趾高气昂发号施令道:“传大王旨意,安玉公主刺杀大王,胆大妄为。即日起,每日鞭打,一日也不许停。还有,弄死她腹中胎儿!”
叶锦心下一沉,她刺了他一刀,要怎么报复都是她应得的。可,可自己竟然有了孩子!她只与他有过夫妻之实,这孩子只能是他是。他竟然这样狠,连腹中的胎儿也不放过。这可是他的孩子,他还是人吗?!
“你确定,是他亲口所说?”毕竟是一国将领,战场杀敌无数。这般低沉着声音,阴恻恻的说话,饶是那女子再高傲,也由不得心中颤了一颤。强装淡然的笑道:“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你是一国公主,就没人敢动你了是吗?”末了,又补上一句:“大王不会来见你,你也别痴心妄想!好好在这地牢里待着,日日享受酷刑吧!”
说罢,她转身就走。
“你确定要把我锁在这地牢一辈子吗?我可是大圣的公主,西朔王宫中大圣的眼线可不少呢,你们不怕吗?”
女子被叶锦高声说的这一句话震的蓦然愣在原地,不过没有多久,她很快笑意盈盈的转过身来,笑着对叶锦说道:“公主大可放心,您的替身已经准备好了。您就安心的在地牢受着,大圣朝的人啊,不会发现!”说罢,便嘚瑟的走出地牢。
狱卒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鞭子,拧笑着走过来。抬手狠狠的甩下,专打小腹。十几下过去,小腹部鲜血淋漓,一股温热忽然从裙下流出。叶锦明白,这个稀里糊涂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罢了!罢了!苏冽,就当我还你的,你杀了我的绍易然,我便刺在你心口一刀。你将我囚禁,日日折磨,这是我还你的。可你又这般残忍,生生要了我腹中胎儿的命,以后,我便什么都不欠你的了。从此都是你欠我,这笔账,永远也还不清!
就这样,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半年多,日日受刑。由于落了孩子没有任何治疗措施,于是患上了大病。骁勇善战的将军,终于变作一具骷髅般的病人。半年过去,圣朝都没发现安玉公主有假。足以看出那替身安排的有多缜密,苏冽将她关在这地牢里,就是要日日折磨!
而苏冽的那位小老婆她许久未见,有一日,女子再次出现。依旧是一身红衣,红的娇艳。她狞笑着走近叶锦,扬手便一个巴掌打在叶锦脸颊上。登时,脸颊便有殷红的血喷涌而出。那女子像是疯了,她取出夹在指尖的刀片,握在手中。顺着方才划破叶锦脸蛋的那道伤痕,将薄薄的刀片按在肉里,从嘴角划到耳边。终于满意,笑着停手,扬长而去。
那日女子走后,地牢里所有的狱卒都一同消失不见。虽然她是将军,但她也是凡胎肉体,也受不了那样的痛,直接昏死过去。待再次醒来,伤口幸运的结痂,让她没失血而死。后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从地牢逃出去。一路长途跋涉,未曾歇息,跑到了寒玉关。见到了顾煜笙,也是在疗伤时才知道,原来西朔再次与圣朝开战。
医官是位年轻的少年,瞧着她的右脸愣住了神。她打趣道:“怎么,太丑了,吓到你了?”
医官摇摇头,神色认真:“不是,在下在想怎么缝制将军的脸,以后留的疤会小一点!”
后来,他果然清理了她脸颊的伤口,拿一根细细的银针过了火,取一根跟细的线,一针一线替她缝住了伤口。她凭凭疼的皱眉,口中却未呻吟一声。医官老是看她,欲言又止。他终于说了话,说的却是:
“这是天蚕丝,极细,几乎看不出颜色。在下针法极好,保证以后脸上只留一道细微伤疤,不会出现大的伤口,将军可以放心!”
“哦!”她无趣的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