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死好不好，你当初不是说好了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离不弃吗？！到底是谁干的，是谁！”凤倾云捧着墨凌寒的脸哭地接近晕厥，眼里迸露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像是想到了什么。

凤倾云的眼神突然就黯然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地面上，她目光带着憎恨与悲痛地看着墨凌寒，嘴里发出阴沉戾气的冷笑：“呵呵，是谁？”

“我怎么忘了，你是去天网阁救的黎九茵啊！”

“你是去救的黎九茵......”

凤倾云多想就这么弃墨凌寒而不顾，多想高傲地离开战王府，但是她做不到啊，心脏的那个地方，就如同被千刀万剐一样。

痛。

血淋淋的痛，明明知道他己经变心了，明明知道高傲地离开才是她应该做的事，可她放不下，当初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怎么可能不爱她了。

怎么可能会不在了......会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呢？

一瞬间。

凤倾云就像是抽空了活下去的动力一样，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双目空洞地看着眼前那张巧夺天功的俊颜。

那个样子的她，就如同破碎的布娃娃，再也没了色彩。

‘你想救他？’

一道虚无飘渺的声音，毫无预召地直袭凤倾云的脑海内，这道声音跟前两次不同，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痛苦。

良久。

凤倾云也没有回神，依旧是神色涣散地看着墨凌寒，那空洞的眼睛狂涌着泪水。

凌寒死了。

那么她重生到古代有什么意义？

她那么拼命地想要强大有什么意义，她只是想跟他在一起啊，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难道上一世死在渣男的手里还不够吗？

‘看你的样子，是不想救墨凌寒了？’就在这时，那道虚无的声音又传荡在凤倾云的脑海里。

等了一会。

凤倾云的眼底才聚了点生气。

“救？你让我怎么救，他再也回不来了......”凤倾云颤抖着身体，轻笑着，笑着笑着眼里的泪水便压抑不住狂掉。

“让我还活在古代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为什么我遇到的男人都要背叛我？难道上一世伤害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让我遇到墨凌寒，为什么？”

“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假的，假的，男人都是骗子！可笑我当初那么相信他，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背叛了我，为什么？”

脑海里无数个为什么充斥在凤倾云的脑海里。

可她。

却永远都不会反省，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是她占了原主的身体，享受了墨凌寒所有的宠爱，害得慕小姐一家满门抄斩，害得整个后宫因为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被遣散。

‘难道你不想替墨凌寒报仇？不想让墨凌寒起死回生？’

报仇？

让墨凌寒活过来？

听到脑海里的这道声音，凤倾云那一片空白的脑海里，总算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低头看了看毫无生机的墨凌寒。

发现心脏那个地方还是那么痛，她想救他，哪怕他己经变心了，凤倾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救他。

“告诉我！是不是黎九茵害死他的，对！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