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
作者:腿毛略粗 | 分类:其他 | 字数:6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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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夜访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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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知道, 只要涉及多方, 别说补款,便是退款, 也是阻碍重重,难以施行。
要处置这样一件小事, 就已经焦头烂额。
若要他们这样的情况入朝为官,怕是宛如泥潭滞足, 寸步难行。
自己早被吓懵了。
好歹赶在铃响放堂之前, 呈了一份文章上来。
只是,这是他们最无底气的一篇。
分析了一通,尚未给出确切的结果。
宋问扫了一遍, 然后意味不明的摸摸下巴。
冯文述提笔道:“先生,尽管说吧,我等已经做好改的准备了。”
“我说过了。我只看你们的判断分析。”宋问合上纸, 不厌其烦道:“公正客观的描述, 也好过天花乱坠的胡吹。只要脚踏实地, 就是在向上前行。”
“经义第一课,毕课。”宋问合上纸, 笑道:“全体零分。”
众生嘁声。
孟为道:“先生,不必再多说几遍了。”
梁仲彦抱拳:“学生收的心服口服了。”
李洵还是不敢置信:“如此……便好了吗?”
宋问点头道:“好了啊。你们以为,我要你们做什么?这事朝廷尚未想出万全之策, 便要你们想出?我真是这般蓄意为难之人?”
诸生有些恍惚。
“尝闻颜渊闻一知十, 子贡闻一知二。聪明人闻一知一也算不错了。而你们, 闻五尚不知一。”宋问趴在桌上,告诫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不要骄傲哦。”
众人苦笑。
哪里来的骄傲?
如果先前还有一些骄傲,如今真是连渣也不剩了。
这边说完,院内钟响。
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回荡在诸人耳边。
这是宋问第一次,在进士科里,待完了整堂课。
宋问却没有立马离开,起身站起,两手按在桌案上,道:“我也要向诸位道歉。”
“先前,对你们说的话,夸张严重了些。皆不是我的本意。”宋问抱拳道,“诸位皆是未来栋梁之才,敏学,善行。较之他人,无论才学品识,都高出许多。切勿受我影响,妄自菲薄。”
众生受宠若惊,连忙道:“先生严重了!”
几次三番,方写好一篇文章。
只是这文章,与先前那空口无凭的论述差之许多。
众人如何还能不明白宋问苦心。
“我等先前,自视甚高,对先生无礼。先生若非如此严厉,恐怕我等,也不会听在心上。”
“学生未免太过惭愧。说是才学品识,却只知苦读,不知践行。先生所言所语,并无一句差错。”
“先生苦心孤诣,若还责怪先生,岂非太不识好歹。”
“不必如此了吧先生?见识已经输给您了,如今连风度都输给先生了。”
“先生,学生向先生告罪。”
众学子齐齐施礼:“请先生勿要怪罪。”
一派和谐。
宋问微笑。很好很好。
于是她拿起自己的东西,颔首告别。
刚一转身,视线里就映入了半张熟悉的老脸。
傅知山正躲在门后,探出半头,死死盯着她。
眼睛中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气。
宋问一吓:“傅先生?有何事吗?”
学子侧目看来。
“宋先生!”傅知山指着她阴恻恻一笑,“总算是找到你了。同为云深书院的先生,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
宋问没脸没皮的打哈哈:“我记得前两日你我刚刚见过。不想助教如此赏识宋问。一日不见……”
“休得胡言!”傅知山喝道,“宋先生,你来书院不久,却几番翘掉课业,还带着进士科的学生一同逃课。我已多次提醒于你,可你……你不但不知悔改,竟还变本加厉!”
傅知山气急道:“我书院学风,都要教你给带坏了!”
宋问无辜眨眼,指着外头道:“傅助教。方才已经响过钟了。”
“我不是指这次!昨日你去哪里了?前日你又去哪里了?”傅知山道,“我云深书院的学生,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短短几天,你究竟是对他们说了什么?!”
“嗯……”宋问蹙眉道,“宋某自知与助教相差甚远。于是,在家苦心钻研,静思己过!他们……自学!”
傅知山煞为失望:“你这人说话,真是不着边际。你随我去见院长,我是决计不同意,云深书院里留你这样以为先生的!”
“诶!助教且慢!”中学子听闻,匆忙站起道:“想要是误会,先说清楚的好。”
傅知山想来正好,学生指控,总比他有用的多,便道:“好,你们也随我一同前去!”
傅知山于是揪着宋问与众学子,一路浩浩荡荡朝院长处杀去。
宋问道:“助教,助教。宋问当真没有懈怠。只是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在或不在,皆是一样啊。”
傅知山回头道:“现在你不必多说!”
李洵:“傅先生……”
傅知山打断道:“你们也不必多说!”
第56章 夜访太傅
众生:“……”
几人踏进院长的房间。
傅知山立马拉着院长,开始历数宋问种种罪过。
越讲便越气愤,真是不思进取,颓堕委靡。哪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模样?
年纪轻轻,原本得大儒赏识,该是前途无量。怎会变成如此模样。
他心痛!
宋问摸摸耳朵,立在一旁,时不时点头附议。
院长举着书,便在两人之中来回巡视,完全摸不清状况。
等傅知山终于说完,院长便问道:“宋先生,想必是有所隐情吧?”
“并无。助教说的皆是实情。”宋问摇头道,“只是不想助教原先对我如此看重。惭愧惭愧。”
傅知山对她道:“傅某比你大几岁,莫怪傅某说句不好听啊,劳思逸淫啊宋问!”
宋问点头道:“您说的不错。可宋某,确确实实,已是非常用心了。”
傅知山:“那我且问你,你为何……”
“且慢且慢。”院长拦道,“宋先生,请回避片刻,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几位学生。”
宋问:“是。”
待房门合上,院长便转转身为道:“你们先生,教唆你们逃课了吗?”
孟为道:“不曾,都是学生自己决定的。”
院长:“那你们先生,可有荒度时日,怠于教学?”
梁仲彦上前一步道:“先生用意深远,跟着先生上课,受益匪浅。”
众生附和。
傅知山:“你们先前,不还说宋先生辱骂你们?”
“骂得骂得。”孟为拍手称快道,“就是该骂!”
其余人跟腔道:“不错,学生不识趣,险浪费先生一番苦心。”
“说来惭愧,多亏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傅知山:“……”
不……不该如此呀!
傅知山一口气堵着,跺脚道:“你们别怕!该不是他威胁你们了?尽管说,院长自会替你们作主!”
赵恒笑道:“傅先生是觉得,孟为这样的人,是受得了胁迫的吗?我们进士科的人,是那样容易被威慑的吗?”
傅知山点道:“李洵。你来说,你如实说!”
李洵出列道:“宋先生是我见过,最担得起先生二字之人。先生微言大义,学生难以领会。循循善诱,诲人不倦。”
傅知山:“……”
傅知山一时哭笑不得,摇手道:“你们呐,你们。那唬骗西王村瓜苗一事,又有和解?”
众生语塞。
李洵道:“此事学生确实不大了解,不知真假。只是料想先生,不会骗人。”
院长:“先将人叫进行吧。”
于是孟为出来喊人,宋问回到回到房间里。
院长问道:“你方才说的瓜苗一事,是为何意?”
“简直是无稽之谈!”傅知山道,“她竟让村民,将西瓜的幼苗,嫁到葫芦的根茎上,再要他们重进土里。这不是打着云深书院的名号,在行骗吗?这,书院对外,该作何解释?”
宋问不乐意听了。这可是后人智慧的结晶啊。
就是因为他们的不愿意接受,得阻碍社会少发展多少年呐。
宋问道:“助教,您如何就断定,宋问是在行骗了?可有凭据?”
傅知山拂袖:“闻所未闻之事,你说谁人能信?莫非宋先生也要来神鬼乱事一说?”
“闻所未闻,也不能否认它存在的可能啊。”宋问道,“先生饱读诗书,不也正是因为,想去探求那些未知之事吗?若凡事,唯有已知,方是可行,那还需求索些什么?世间又有何意思呢?”
宋问道:“譬如这蒙恬造笔蔡伦造纸。这纸笔出现之前,谁人见过?谁人闻过。可它不就出现了吗?”
傅知山指着她,一时语塞:“你……”
孟为在一旁拍手:“先生说的极是!孟为相信先生!”
其余学生跟着无主见道:“学生也相信先生!先生非常人也!”
“先生年纪轻轻便得孟先生举荐,必是有所过人之处呐。”
“歪理,尽是歪理!”傅知山感觉头脑一阵眩晕,便无意识的下了狠话:“你这若是都能成,我……”
“你……”宋问一时嘴快,将他卡住的话说下去:“难不成还能割了自己的胡子?”
傅知山眼睛一瞪:“你——!”
“助教,您是宋问的前辈,德高望重,磊落坦荡。宋问确实是取巧了。您看不惯我的行事作风,也是无可辩驳。但却也证明不了我是错的。”宋问弯腰恭敬道,“玩笑而已,先生切勿认真。纵然是真的,宋问也不能逼您刮胡子。哪能占了便宜,还得寸进尺?”
“割!”傅知山决绝道,“若你真是对的,我便割胡,以做赔罪。”
宋问:“……”
宋问哭笑不得道:“我真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此意。助教不必放在心上。”
“不。若是我见识浅薄,诬陷好人,也是割得。”傅知山逼近一步道,“可若是你,在生事造谣——”
宋问起誓道:“那宋某便自行请辞,绝无二话。”
“好!”傅知山甩袖,“那便等着!”
这约便定下了。
宋问忽然头疼。
她其实真无心和这老先生拧巴来着。
众人齐齐呼出一口气。
孟为后怕道:“先生,您这踢的也大力了!您是瞄准了踢的吧?”
宋问:“呸!我要有这技术,一个个先把你们都踢趴下!”
黄世谦:“那开球也不是这样开的呀。这那儿,到这儿,一般人还真踢不出来!”
“不会开球才开嘛!我哪知道我还有这功力?”宋问道,“而且我的弧度是可捕捉的,他的行迹是不可捕捉的!他可以做无规则运动,躲开呀!”
几人七嘴八舌道:“先生,您这一点风度都没有!”
“先生,哪有这样的蹴鞠赛啊?一个招呼都不打你就开球了。”
宋问挥手道:“都散开散开!给他喘口气!你们这废气都堵着了。”
几人将头朝后远离了一些,留出一个空间。
可怜的娃缓缓睁开眼,就见一群人围着他。
坐起身,摸了摸额头,懵道:“怎么了?”
宋问吸了口气,真诚道:“你太饿了,所以扑街了。”
众生:“……”
那鄙视的目光真是不加掩饰。
宋问:“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哪个班的?还有哪里不舒服?”
扑街男子四面转了一圈,没有理会她的问题。
忽然眼睛一瞪,大声叫了出来。
“李洵!”
他喊着,然后扑过去抱住了李洵的大腿。
众生:“!!”
李洵惊吓,连忙后退:“你做什么!”
几人去掰他的手:“喂!有话好说,不是李兄踢得球,你先放手!”
男子喊道:“李洵!”
他们越用力,那人也抱的越用力。
李洵后退,他跟着膝行追上,哭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现场又是乱作一团。
无数双手抓在李洵和扑街男子身上,要将他们分开。
两边都是痛苦不堪。
宋问怒道:“我去!你丫碰瓷也碰的太明显了吧?是我踢的球!是我踢的球!!”
众生喊道:“是先生踢的球!”
男子声嘶力竭的喊道:“救——命!”
“比大声是不是?”宋问道,“李洵,你也喊救命!”
李洵:“……”
男子终于放开李洵的腿,跪到地上猛力磕头,恳求道:“求求你,李公子。救救我大哥,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几人立在原地,纷纷望向宋问。
这脑袋……就砸坏了?
武举班一学子惊呼道:“我认得他!他是明经科的学生,前几日还听说他阿兄因为……犯事被抓了。”
宋问一惊:“真……是碰瓷?”
“学生名叫郑域。冤枉的,我大哥真是冤枉的!”郑域痛嚎道,“我愿指天发誓,如有虚言,不得好死!”
李洵缓了缓,问:“你大哥现在何处?”
郑域说着又哭道:“人现在衙门。”
“人在衙门,你也应该去衙门喊冤啊。我从未听说过有人拦着学生喊冤的。”宋问道,“别说李洵只是个学生,纵是他想管,御史台也是管监察纠劾,管不了衙门断案啊。”
“谁人肯见我!!”郑域疯魔道,“我一无背景二无人脉,此事还牵扯到了国师的公子,县令哪肯听我一言?我出现在县衙门口,他们便要将我打出去!”
又是国师。
宋问皱眉。
此人真是无处不在啊。
郑域低伏在地,哽咽道:“我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纵是无法,也求您让我见大哥一面。求您了。”
李洵问:“他究竟犯了何事?”
武举班的学生好心提醒道:“我奉劝你们还是别管的较好。徒惹得一身麻烦,而且真是插不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