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她要去找那个男人吗？

那个男人的种种迹象已经做的很明显了，她还要把面子扔在地上，用力踩上几脚，再去见他？

再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很深很深的沟壑——

他们都跨不过去。

姜澄不自主的将自己的手指蜷缩起来，愣愣的看着不远处的茶水间发呆。

“澄澄？”

宋瑾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出来，语气难掩关心。

姜澄抬起脑袋来看向宋瑾。

“月初他没注意到那个屏幕上的播的什么，”宋瑾抿了下唇对上姜澄的视线：“他只是总看你做事做不到最好，他……”

“我知道。”姜澄声音沙哑。

齐月初于她而言更像是哥哥一般的存在。

很严厉，却又在无微不至处关照着她。

他这次凶她，估计也是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吧。

也对。

看看她，她现在连一个端茶倒水的工作都做不好，以后更别提要去掌管几百人那种大事了。

她和傅九洲，终究是没这个缘分。

利用，背叛，隐瞒。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姜澄盯着盯着宋瑾突然就笑了：“我没事，我再去帮大家煮咖啡吧，你帮我向他道个歉。”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齐月初。

“澄澄，你和傅九洲到底怎么回事？”宋瑾尽管迟疑，但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她是个直爽的性子，有什么问什么，从来不会藏着掖着。

如果他们两个两情相悦且想一直走下去，却只是因为傅政奎和家里的原因弄出今天的事情，当第一种情况来论。

如果他们已经分手了，傅九洲只是碍于面子才让傅政奎出面说这件事情，就要当另一种情况来论了。

这两种情况，他们两人的路途都不会很平坦。

这也是宋瑾担心的地方。

姜澄脚下的步子一顿，微微侧过头来：“我们已经分手了。”

宋瑾诧异：“你们不是还领了……”

“证是假的。”

……

再次回到会议室时，姜澄也已经把弄脏的衣服换了下来，两只手里稳稳的拖着托盘，脚底下的声音也很轻很轻。

姜璎璎率先看到姜澄。

再然后，姜澄对上了齐月初的视线。

男人的视线依旧冰凉，可里面有姜澄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姜澄抿着唇，默不作声的走至齐月初身边，将咖啡尽量轻柔的放到其手边。

接着是姜璎璎和宋瑾。

两人的视线都没有错过她。

姜澄很平稳的露出一个微笑，又继续分发后面人的咖啡。

“姜副总。”

姜澄手上分发咖啡的动作没停，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齐月初突然喊的人是她。

毕竟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喊她这个名字了。

直到她的咖啡全部分发完毕，准备站在旁边认真听他们讲东西时，姜澄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姜副总……叫的是她？

他的意思是，她已经转换身份了？

“澄澄，齐总在问你问题。”

姜澄：“……”她刚才因为咖啡和傅九洲那两件事什么都没听进去，这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是刁难？

不过值得她庆幸的是，还好她提前看了一下这个方案，也确实有些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