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师跟师兄我已经把他们放回去了，至于他们的手指，我只是吓唬你的。”

说话的人是楚婪。

男人半眯着眸子，一副懒散惬意的模样：“至于代价……我想你也是看到了……九洲他需要留下来。”

姜澄的瞳孔蓦地收缩。

半晌，女孩才哑着嗓子出声询问：“你愿意留下来吗？”

这个“你”没有特指，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傅九洲的指尖微微发烫，尽管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什么都没说，只轻轻的颔了首。

他是自愿留下来的。

姜澄一时凝噎住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我的意思是，假设我不要老师不要师兄，没有人强迫你，你……还是愿意留下来吗？”

“姜澄……”

这个男人从来没喊过她其他的昵称之类的，只是一口一个“姜澄”的喊着。

原先她觉得男人喊她的名字要多好听有多好听，可如今看来，他更像是在喊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

“我只想听答案！”

姜澄手握成拳，突然拔高了音量。

“我们两个都在这里愉快的弹琴喝酒了，你还觉得九洲给出的答案还不够明确吗？”楚婪拢了拢胸前大大咧咧敞开的衬衫，笑吟吟的再次开口。

“还是你觉得在这里听男人亲口说出来会更刺激？”

姜澄兀自点点头将情绪收敛起来：“老师和师兄现在在哪？”

“应该是在……他们的别墅吧。”楚婪故做沉思。

姜澄转身离开。

那个男人说得对，她还想再听另一个男人说什么呢？

难道她非要让男人说出那些话来才觉得有意思？才可以让自己彻底死心？

她胆小，好面子。

且这种话，再追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

楼顶只有一个小小的平台，这个地方正好可以放下一架钢琴，而刚才的的两人如今已经成对立姿势了。

“这才是我的九洲。”楚婪抹了一把唇角溢出的血，笑的邪肆恣意。

眼前的男人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在钢琴旁，薄凉的眸子看着那个地上的男人，眉心微蹙。

“几年前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楚婪近乎痴狂的看着那个身材颀长的人儿，低声喃喃：“我当然不敢忘，我怎么会忘？我就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嗤——”

男人的眼底慢慢弥漫出冰凉：“从你替我设计傅九迟的那场车祸时，你就不配再跟我称兄道弟了！”

“可确实是傅九迟设计陷害了你和大哥。”楚婪不怒反笑。

“我说过了，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

“啧，我也说过好多遍了，证据早就被傅九迟给销毁了。”

楚婪觉得跟男人扯这些这些曾经就扯过十万八千遍的话没什么意思，不再说话，咧着破了皮的嘴去叼手里的烟，半晌才森森的笑出来：“做不成兄弟我们也可以当情人——”

男人话还没说完，背后就是狠狠一痛。

“楚少主还是把嘴巴放干净一些比较好！”

李敬给人的形象一直是沉稳严肃的，可这次他竟然狠狠的踢了男人一脚，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