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姜澄想上厕所。

女孩意识是迷糊的，但意识里还是不想吵醒身边的男人。

轻手轻脚下了床上了厕所，姜澄又觉得有些口渴。

女孩迷迷瞪瞪的想了想，万分不情愿的决定去厨房找水喝。

楼下的温度没有卧室的温度高，姜澄不一会就被冻醒了。

实在是太冷，姜澄想了好长时间才决定不喝水直接回去。

可脚还没往回迈半步，鼻子却突然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烟味？

可不能是着火了吧？

姜澄顿时全然清醒，忙不迭的继续往楼下走去。

接着，姜澄看到了应该躺在二楼卧室的男人。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睡衣，懒散抽烟的模样似是褪去了一身凌厉，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他正在打电话。

这么晚了不睡觉竟然在打电话？

姜澄又想起傍晚时在她打电话时男人出来吓她一跳的那件事。

她本来就是那种镏铢必较的女人——

姜澄弯了弯唇角，有些期待男人被吓到是什么样子的。

越靠近，男人的声音越清晰。

而烟味也更浓。

姜澄不太高兴的蹙起了眉。

那个男人是不抽香烟的，但却经常抽电子烟。

她不太了解电子烟，只觉得竟然叫“电子烟”那应该就不是什么真正的烟，男人偶尔抽也没什么关系。

可最近抽这个烟的频率明显增大了。

她以为是因为她的抑郁带着男人心情不好才抽几口的。

可如今她的心情已经没那么糟糕了，而那个男人依旧在抽。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姜澄莫名就想到了病房里，他和姜文说要瞒着她的那件事。

究竟是哪一件事？

姜澄悄不做声的走近男人时，却发现桌子上竟还有一只电子烟。

这电子烟听说一只可以抽很久。

他这是抽完了一根？

姜澄想到这，加快了到男人面前的步伐。

他本来就有轻微哮喘，虽然这烟不是真正的烟，但抽起来肯定是有害的吧。

越近声音越清晰。

男人的声音偏低醇性感，映着这朦胧的月色格外撩人：“别再动他了，看他自己的造化。”

“还有，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让任何人知道——”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九洲面前，是女人掐着腰气鼓鼓的小模样。

女孩手里还拿着他扔在桌子上的那根抽完了的电子烟。

两人对视着静默。

“傅九洲，你烟瘾很重吗？”

良久，先是女孩打破了沉寂。

傅九洲紧紧盯着女人的眉眼，仿佛要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他想知道，女人听他讲电话听到了多少内容。

傅九洲不说话。

“说话，你的烟瘾是很重吗？”女人一副小大人模样。

虽然她已经是个大人了，可她在男人面前依旧像个孩子。

傅九洲反复确认再三，觉得女孩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勾起了唇角：“不是很大，是有些烦心事。”

“是公司的事情？苏氏……”

男人只笑不说话，看着女孩紧张的模样，最后以吻封缄。

他却是是有烦心事，可却不是公司里的事。

让他闹心的，永远都只有这一个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