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常理啊。

幽凛冬闻言，嘴角的嘲笑加深，为了让幽曜阳死个明白，便道：“出来吧。”

话落，殿内的那十个侍女中，走出来一个人。

她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幽曜阳走去。

随着她的移动，她的脸和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模样。

变成了一个身穿金色皇后朝服，身形枯瘦，脸色蜡黄，法令纹很深的女子。

幽曜阳看见她，心下震惊：“凤紫，你怎么会在这里？！”

凤紫看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俊朗，只是比年轻的时候多了一把络腮胡子。

而她？

她抬手，轻抚自己的脸，抚到那条从鼻子斜到嘴角的法令纹，忍不住苦笑出声：“当然是来看你是怎么死的！”

幽曜阳骇然，心里的那点希望消失殆尽：“是你，是你动了手脚，让本荒主无法发现自己中了咒！”

凤紫没有否认，承认道：“是我，我在给你下咒的时候，加了天命凤族的涅盘之火，让你浑身发热，无法发现自己中了寒魂控兵咒，更让你怒火暴涨，下了很多错误的命令。”

人一暴怒，就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而幽曜阳在暴怒的这段期间，更是下了很多把他置于死地的命令，败给了幽凛冬。

幽曜阳怒不可遏，冲着凤紫咆哮道：“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本荒主？本荒主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对本荒主的！”

他唯一不设防的人就是她，而她却给他下咒，他要杀了她，把她碎尸万段！

凤紫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犹如疯魔一般，眼里冒着血光，盯着幽曜阳：“为什么要害你？因为你害死了我的桀儿，害死了我的父母兄弟，害死了我整个天命凤族！”

“我用我的一切来支持你，可你都做了什么？你毁了我拥有的一切！”

“幽曜阳，你就是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畜生养熟了还知道对主人好，可你养熟了只会咬死自己的恩人！”

凤紫说着，突然流下泪来，她看着那些滴落在掌心的眼泪，有些怔愣……

她竟然还有眼泪，她以为，她的眼泪早在桀儿死的时候就流干了……原来，她还有眼泪。

凤紫笑了起来，笑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

她盯着幽曜阳，继续道：“桀儿死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做的，当时我本来想自杀的，可我不服啊，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要杀死桀儿？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你不是一直很疼他的吗？你还说过，等他长大了，要把荒主之位传给他……他还那么小，死的当天还对你说过，要好好的学本事，以后替你分忧，你怎么……下得去手？”

凤紫泪流满面，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口中一声声唤着：“桀儿……桀儿……”

幽曜阳脸色惨白，惊恐不已，凤紫知道，她竟然什么都知道，可她却什么都不说，一直隐忍着。

“原来，你这些年这么支持本荒主，是想让本荒主对你放下戒心，好谋害本荒主！”幽曜阳冷笑道，心里满是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怒火。

凤紫闻言，本就冰冷的心，更加冷了，到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只会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