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默2号关上了后车门，然后疲惫且安心地依偎在了后座上，然后发了个哈欠。

黑明看着整块后座下塌后启动了车，而在听到鱼默2号的哈欠声后，他也跟着打起了哈欠。

这时鱼默2号腾第一声坐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伸出手拍了拍黑明的肩膀。

“诶诶诶，克制克制。”鱼默2号抓着黑明的肩膀疯狂摇晃，“别睡，睡了咱俩可就醒不来了。”

“停停停停停……”黑明连声叫道，“再晃我就被你晃晕了。”

鱼默2号把手臂收了回来，然后勉强伸了一个懒腰。

“我看我还是别睡了，聊聊吧。”

黑明看了看车内后视镜，微笑着说：“正有此意，不过你不打算显形么？”

“我还是谨慎点吧，回家再说。”

“好。”

车已启动，两人却默契地沉默起来，车开了十几分钟，两人也没吐出一个字。

鱼默2号这是又打了一个哈欠，黑明这时忙说：“得得得，我还是起个头吧，鱼默，你怎么潜入进来的？你这可比我当年的计划容易多了啊！”

“有水么？”

“早点问啊，”黑明从副驾驶那里拎起来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一瓶水和一份饭菜，“专门为你准备的，这可比你偷吃的那个好吃多了。”

“你不会是就凭那丢了的几块肉发现的我吧？”

“当然不是，还有披萨和小蛋糕。”

鱼默2号心说：“我那会胡乱往嘴里塞的时候都没注意吃的是什么……”

“就凭这些？难道没有什么粘有面粉的脚印？”

“组织的厨房是绝对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所以一定有人偷吃，再加上白雾的出现，直觉告诉我可能会有人进来，当然，我就是瞎猜的。”

“瞎猜的你还一边走一边在那不停地自言自语？”

“对啊，事实就是这样，不过我很幸运，不仅没有遇到那些硬币，而且你还真的就在附近。”

“我看你的能力也很强，跟硬币相比你也出众的很呐！”

“刀尖上跳舞罢了，稍有不慎就全盘皆输，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找个地方大哭一场，想想都开心。”

“你不是已经在森林哭过了么？”

“闭嘴。”

两人都笑了起来，鱼默2号说：“真希望他能跟你彻夜长谈，好好讲一讲你们的故事。”

黑明一愣，他微微向后侧身，不解地问：“我跟谁？”

“鱼默啊，还能有谁？”

“哈？”黑明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

“行吧，反正也得告诉你，那你听好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鱼默2号把自己是模仿者复制出来的那一堆事都讲给了黑明，黑明听后震惊地差点把车开进沟里，不仅如此，他震惊之余竟还有了一丝恐惧——这硬币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想不到白雾竟然内心做了如此挣扎，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他。”

“自从药物试验后，他其实一直处在矛盾中，虽然他做的很多事我能够理解，但是我还是不会原谅他。”

“我也一样，”黑明说，“他有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也挺可怜的。”

“哎！”黑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半晌没有说话。

“恐怕知道真相后他会疯掉吧……”

“不。”

接下来的将近半个小时，黑明又给鱼默2号讲了讲白雾进M区后的一系列事，鱼默2号听后嘴都合不上了，瞪大的眼睛似乎都没有恢复正常过。

“组织这一招绝了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傀儡师？还是挑唆者？还是那个夺魂者？”

黑明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吧，他们似乎曾在H市里找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