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已来到位于走廊另一端的电梯口，楚霁凡很绅士地替秦羽姗按下了电梯键，然后将其送进电梯，待电梯门关上的一霎那，他脸上原本佯装的笑意也跟着消失殆尽。

就在这时，西装口袋里突然传来了一记清脆的消息提示声，他“嘁”了一声，掏出手机快速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内容，脸色又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下一秒，电梯突然传来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再次打开，手里抱着厚厚一叠文件的裴特助正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见楚霁凡这会儿就站在门外，以为他是在等电梯，立马往旁边让了让，然后朝对方点点头，唤了一声“楚副总”，之后便往径直总裁办公室走去。

结果还没走几步，楚霁凡带点促狭的声音就从后方追来：“小裴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最好不要进去找你家总裁，否则，你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为什么？”裴特助起初一脸懵地看着他，跟着似是想起了什么，立马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难道是秦小姐发现了刚才进去的那个女人，所以两个人打起来了？”

“呃，你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楚霁凡听得嘴角一抽，随后注意对方手里的文件，眸色微微一深，“你刚才去哪儿了，你怎么知道秦小姐进去过？”

裴特助赶紧解释：“哦，刚才开完会，我跟总裁一起上来的时候，秦小姐突然从后面追上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总裁商量，刚好总裁让我去复印文件，所以，我就去楼下复印文件了——”说完，见楚霁凡正要皱眉，又赶紧添上一句，“这层楼的复印机昨天下午就坏了，请了师傅来修，但一直没修好，新的复印机今天还没送来……”

楚霁凡眉心一挑：“那秦小姐追上来之前，你有跟昱辰说那个女人在里面？”

裴特助被他问得一愣，顿时有些结巴：“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秦小姐给赶出办公室了……”

“所以，昱辰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听他这样一说，楚霁凡再度挑眉，“那你们进去的时候就没看到那个女人在里面？”

“这……好像还真没有，是不是……她当时躲在休息室啊？”裴特助尽职尽责地回忆，末了又突然想起那个他刚才提过但被楚霁凡忽略掉的问题——

“他们……我是指总裁和秦小姐他们三个没事吧？”

楚霁凡闻言白了他一眼：“自然没事，另外，那位秦小姐已经走了，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暴力事件发生……”

“咦？秦小姐已经走了？那之前那个女人呢？”

“她自然还在里面，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可是你家总裁的心肝宝贝，你家总裁怎么舍得放她走……”

“可是……”裴特助欲言又止，犹豫了半晌终于在楚霁凡“你想说就直接说吧！”的眼神中重新开了口，“那个女人怎么看都没有秦小姐好啊，总裁为什么会选她？”

“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此前也不止一次问过你家总裁——”楚霁凡听到这话立刻赞同地看了裴特助一眼，然后在后者一脸“你也这样认为吧！”的表情中，语气幽幽地补上一句，“……然后每次都被他以赶出公司，并划花我的兰博基尼为威胁……”

“……”裴特助立刻抬头望天。好吧，就当他什么都没问……

“不过——”许是见某人被自己吓到，楚霁凡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经地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往下道：“虽然里面那个女人的确是不怎么样，但比起某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来说，还是要好一些的……”

“什么？”裴特助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楚副总你说的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该不会是指秦小姐吧？”

“……”楚霁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裴特助一脸震惊：“可是，我觉得秦小姐很厉害啊，不仅是温柔善良的美人，而且聪明干练，做事也很有手段，怎么可能会是‘败絮其中’呢？”

楚霁凡正想回答，手机的消息提示声却再度响起，他低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内容，突然冷笑一声：“你这话说错了，美人的确不假，但绝对不是什么温柔善良的美人，而是蛇蝎美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