尛清风捣蒜般点头，随即拉拢下了脑袋，“如今这般，我也只好信他了。”

“你去把司徒凌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啊？”

“快去！”

...

一盏茶后，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两两而立相看。

离初见不过一月，两人都有了彼此的归宿。

司徒凌一袭青色袍子，身材挺拔。

“清风那丫头和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你准备何时娶她？”

等待少女如期开口，司徒凌将原本的打算同她细说：“等你和柳将军大婚，我便向圣上请旨，求娶清风。”

“你爱她吗？”

问到这个问题时，司徒凌的心噶噔了一下，他目光微闪，说道：“为犯下的错弥补，是我作为一个男人，该履行的责任。”

“所以，你爱她吗？”

闻声，司徒凌缄默半响，答道：“不爱。”

至少现在，他还没能忘记那夜浑身是伤闯入他别院的女子。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多余的心，去爱另一个人。

“你若不爱，就不要伤害她，为什么还要告诉她，你会娶她？”闵月说到这里，语气掩盖不住的哽咽，“清风她是一个好姑娘，如果没有你，她的一生本该是无拘无束，她有去追求自己，去把握自己喜欢想要的东西，而不是因为你不经意间犯下的一个过错，葬送自己一生。”

“清兰，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言语。

最终，他放下了所有，“之后的余生，我会尽力去爱她。”

“谢谢。”闵月藏在背后的手不多时多出一个锦盒，“这是我送给你们的大婚贺礼，愿你们，百年好合。”

掌心接过那只盒子，放在手心上，只觉得千金重，“我走得急，没有备什么贺礼，你和叶将军婚期将至，届时，我会和清风去参加你的大婚。”

“谢谢。”

“不用说谢，你与清风来说，不过是一名义上的姐姐，你却能处处为她着想，这份真情，实属难得。”司徒凌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卡在了喉咙里，不能言语。

“清风她性子单纯，她即唤了我一声叶姐姐，我记得那那一声，便把她当成了自己妹妹。”

司徒凌缄默。

“我不能在将军府多留，就要走了。”司徒凌提出临走时最后一个要求，“清兰，能抱一下吗？”

“好。”

闵月张开双臂。

司徒凌向前一步，用双臂圈住了少女。

小院外，正有一双眼睛看着这边一举一动。

尛清风捂住嘴，眼泪潸然落下，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日酒楼对饮，醉酒中他想她坦白：“我喜欢清兰，我想娶她做我的王妃！”

大错酿成时，谁也没有回避。

可尛清风却是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她。

尛清风并非是多么喜欢着司徒凌，同样，她对他之间，没有爱。

只是如今，她的肚子中有了孩子，一切不由她去选择。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一个没有爹的例外。

所以，她只能走接下来的一步。

司徒凌走了。

他是一个人走的，尛清风尚继续留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