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司徒凌面色一冷，“把你的嘴堵上。”

“你的人当时也在南城，对吗？”尛清风看着他问道。

“你想说什么？怪本王不救她？”

尛清风小嘴一匾，嘴上不说埋怨的话，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下，“现在...怎...怎么办？”

司徒凌看着她语无伦次的样子，掏出手帕递给她，“为今之计，只有等，只有她还有求生的意志，总该会醒。”

尛清风点点头。

跟在司徒凌的后面，从哪入府的，就从哪出府。

...

五年前。

“楚翊，这些年你一直扩大兵力，充实自己人脉，你生性温润，朕不知为何，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暴戾，变得朕不认得你了。”她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杀我，只管下手就是，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处决臣，但是还请陛下，不要后悔。”

金銮殿上，一袭紫袍男人身材欣长，矗立一方，仙风傲骨，透露着上为人的气息，远远见了，便让人不敢靠近。

“陛下疯魔了，你们还不速将陛下拦下！”满朝文武百官未有说话，然而第一个在大殿上发声的人，是闵月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朕处决逆臣有何不可！”闵月不敢松懈，纵然被简安这一声突然捅向自己的话弄的心乱如麻。

“还请陛下三思。”

简安出头，随后满朝大臣下跪，念着同一句话，“陛下三思。”

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

那些率先联络好的大臣，一个个，都临阵倒戈向了楚翊。

不...

怎能说是临阵倒戈，是他们原本一颗赤诚的心，是向着楚翊的...

只有她自己，只有她攥在手中的这把长剑，才是她能掌控的。

可渐渐的，她才发现连这把剑，也全然不听自己使唤。

她...

下不去手！

不能下手！

“陛下，您想想二皇子，他才九岁啊...”

简安拿着玉牌，此话一出，像是早有预谋一般，大殿一侧被押着带出一个个头不高的小人。

“简安，你卑鄙无耻！枉我唤你一声舅舅，他可是你的侄子！你竟连他也算进进去...啊？”

她的话说到一半，那最后一句，精疲力竭，心力无神。

“御医诊断，陛下近日神识不清，臣是怕陛下会做出有违朝纲国体大事，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楚翊，你...”

千言万语，所有的责怪，这一刻竟哑然说不出口。

“......”

“吾，将真心托付，不求来生，惟愿今世，不悔入此道，而你却把它当做成一个笑话...”

楚翊神色黯然，眸光幽寒，眼前之人的每一句话，都好似牵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令他心生寒意，带着微弱的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痛楚。

“你记住了，是你违被昔日誓言在先，过去那些所有，便都不会再作数了，只求你，放过戎迟。”

她说完这些，突然将长剑收回，以迅速而不及的速度将剑对准自己，反手一转，横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