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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第一百八十八章 清鸢楼(一)

书名: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字数:2173 更新时间:2024-11-16 19:29:51

老鸨接过那锭银子,颇为爱不释手的摸了摸,略有些娇丽的指着她道,“这位小公子真会说笑,来这玩的哪有什么清净的厢房,自然是越热闹越好啊~”

这青楼做的是迎来送往的生意,最会察言观色,楚暮白站在那便是一句话不说都能让人感受到隐隐的威压之势,老鸨见的贵人多了,自是知道主心骨在哪,不过看那气质颇有几分贵气,不喜人近身,她也不讨那个嫌。

面前的这位小公子长得面如冠玉,又笑容亲和,身上衣着亦是不凡,她自是知道该找谁说话才是对的。

迟媛媛悄然打量了这清鸢楼的摆设,却是极尽红艳热烈之感,到处莺莺燕燕的,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还真有些难。

她来回看了周围一眼,倒是没再坚持,只是要求道,“那就来个风雅点的,再叫两个清秀点的清倌人。”

老鸨拿着那把合欢扇掩面笑了笑,一脸暧昧的应和着,“哎呦~懂懂懂,客官原来喜欢这样的,放心吧,包您满意!”

这厢说完,老鸨吆喝着叫来一个小厮,长得一脸白净,领着他们三人就是往楼上走去,一路往最里面的阁间走去。

迟媛媛与楚暮白慢悠悠的跟着,倒是墨风自上了二楼便直接转了方向,自己悄然离开了,显然是去查探那北狄人的下落去了。

那白净小厮将两人引到房内,又自外端了一壶茶水进来,就悄然关门离开了。

迟媛媛看着房内轻纱薄曼,香烟袅袅的布置,倒是真有几分迤逦风情,让人看着不由得就心舒体畅,到也难怪外面那么多的男人都喜欢来这柳巷之地。

她还在打量着房间摆设,就地取材的想着以后的青楼文该怎么写能够更为贴切,身后的楚暮白却是已经落了座,看着那东窜西转的迟媛媛,倏然问道,“本公子喜欢哪样的,你倒是说说?”

迟媛媛还在房内踱来踱去的脚步一顿,不由得僵住了身子。

刚才在一楼好生当了回大爷,实在过瘾的很,她戏做的足,那场面话自然张口就来,全没想这太子还想事后算账的。

她心里暗道小气,人却是含着讨好的笑转了过来,“公子这般风神俊朗的,自是喜欢温雅端庄的清秀佳人。”

楚暮白挑眉,颇有几分兴致,“何为温雅?何为端庄?”

把脑海中的京城世家女均是排了一遍,迟媛媛不确定的试探道,“明茵笙和叶芩瑶这种的……大家闺秀?”

说那明茵笙,是因为她是太子的老师当朝太傅的亲孙女,提到那叶芩瑶,是因为她是原书中的太子妃,曾经楚暮白身边唯一的女人,虽说两人没什么干柴烈火,但是迟媛媛私以为这两人出身书香门第,称得上最适宜的婚姻人选。

可她不曾想,话音刚落,楚暮白便扬着扇子指了指桌上的酒水,说道,“错,罚一杯。”

迟媛媛苦了脸,“公子……我不会喝酒啊……”

楚暮白扬眉,“嗯?”

明明眼中是带着几分笑意,却让人看着怎么都觉得是在威胁。

迟媛媛默了默终是不敢顶嘴了。

她自觉说的没错,可是这男人说是不对便是她再狡辩也显得无济于事,迟媛媛甚至以为她不过是想寻个理由罚她,又或者只是想骗她喝酒。

想到自己曾经的酒量……想来这一小杯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犹如被刀架住脖子的壮烈感一口干了那杯酒,可刚吞咽而下,耳边就传来那道清润华贵的男声,“本公子喜欢将门之女。”

迟媛媛一个手颤,差点没能端稳住那杯酒盏。

“将门……”她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想要按压下口中的酒过喉咙的灼意,“曹家是您仇人,武安侯现唯有一孙子,苏将军有一女不过是您表妹,您这要求怕是有点不现实……”

她将京城的称得上将门之女的待嫁小姐一一数来,可在楚暮白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说话的声音不知怎得竟是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寂静无声。

“是吗?本公子觉得还挺现实的。”楚暮白的手摩梭着酒壶的提把,青瓷的质地好似还残留着某人刚才把握过后的温度,“当初了善大师说本公子身边有位贵人,以前我还觉得是妄言,如今倒也是有几分确信了。”

贵人……什么贵人?

迟媛媛真的要哔了狗了,那个老和尚说是一代高人,却整天神神叨叨的,当初给了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话,现在还没破解出来什么个意思,不想还给了楚暮白一段话。

听这意思……太子怕是觉得那个贵人就是自己吧?

她文不可定国,武不可安邦,贵人个毛球啊?

说是她哥还有点可信度,说是她……简直天方夜谭。

可她还不好意思戳破他,万一惹恼了这位太子爷把她赶走了,另找贵人她可怎么办?

迟媛媛私以为这着实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索性她就装了个傻,仰首看着门口道,“这墨风怎得还不回来,莫不是这美人看的多了,走不动道了吧。”

显然易见的转移话题,楚暮白闲闲的抬眸,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蕴着轻笑之意,今日看着不知怎得就格外勾人,一如他那清贵朗月般的嗓音。

“既是打探消息,便没这么快,媛媛,坐下一起等会?”

媛媛……太子您还真是敢喊啊……

迟媛媛扯了扯嘴角,觉得头一次有种面部表情不受自己支控的滑稽感,也不知到底是地方的问题还是这人的问题,自下了马车,入了这幢阁楼,对面的这个男人就再不曾见之前的颓败与悲凉,笑吟吟地让人摸不清头绪。

好似……突然就想开了一般……

迟媛媛不想细追原因为何,只要他不是之前的那种悲怆隐忍模样,如今被他随意调侃两句倒也是无伤大雅。

就是突然转了性子,有些适应不过来,那声“媛媛”就好像是空气的胭脂味慢慢弥漫,犹如实质的包裹着人的全身,自耳边慢慢沿绵而入,让人无端的耳朵一痒,心……更痒。

真是奇怪的紧。

她下意识地觉得危险,不由得便将凳子搬的远了些,侧过了头,想要掩饰下……那耳尖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