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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第二十二章

书名: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字数:2345 更新时间:2024-11-16 19:29:51

可这锅总的有人来背,有人直面枪口,此刻不让他背,怎得对得起她这几天的被老鼠咬破的裤脚?怎得对得起她被蚊子咬的红包?又怎得对得起她多日不得安眠的夜晚?

虽说没人难为她,但又阴又冷又硬又潮还虫子遍地走的日子也很难受的好吗?!

这些暂且不说,这男人今日开口便这般暗讽的语气......

靠靠靠!真当自己没脾气的?!

迟媛媛心中暗戳戳的为这人记上一笔,虽说她如今不过是个阶下之囚,但迟媛媛时刻也没忘记,自己总有一天会咸鱼翻身的!

哪怕可能那时的她早已回到现世,那也不影响她现在在心里画个圈圈诅咒他!

至于现在——

还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

迟媛媛悄悄的鼓了鼓嘴,轻轻的呼了一口的气后,说道,“当初未曾尝过牢狱之苦,自是想当个有骨气的。”

何止是有骨气啊......

她还想着说不定没能挨得住刑罚,就一命呜呼穿了回去呢?

结果刑罚没上,罪却没受少受,所以,她私以为还是在那苏亭逸身上找法子更为稳妥些。

男人拿着东西的手颠了颠,说出的话意味不明,“哦?可我听说,你自关押以来可并未受过什么刑法?”

以前没受过,现在不就要受了吗?!

迟媛媛撇撇嘴,眼风在扫到男人手的一瞬,她的眼角就是不由的一跳。

今日不会就上刑了吧?……

难不成她还是要走交命的这条路子?

万一没魂穿回去,她岂不是要傻.逼了?虽说她家的老母亲已无大碍,但她还想回去尽孝啊……

迟媛媛的心里不淡定了,吞咽了一口唾沫,斟酌道,“大人当听到过这么一个词语。”

男人疑惑的“嗯?”了声,等着她的下文。

迟媛媛这次倒是定定的看着他手中的刑具,以防冷不丁的落了下来,声音轻颤着,说道,“望而生畏。”

那么多的刺,这一鞭子抽下去多疼啊……

迟媛媛想想就屁股疼的紧,面上的畏惧感不由得又真实了些。

好在男人并没有真有上刑的打算,看到了效果后,就直接将手里的皮鞭扔回了身后,口中却是问起了别事,“你可知我今日来找你所谓何事?”

“不知。”这多好,说话就说话,别乱拿东西,我们还是“好兄弟”。

“你可知圣上为何捉拿你,却迟迟不宣你?”

“不知。”只要不上刑,你让我住牢里都行!

“那你当知楚军多次大胜北狄,许是不日就班师回朝?”

迟媛媛没有说话。

“如此,你还猜不出我今日所来何事?皇上欲求何物?”

我哪知道他所求何物?!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迟媛媛不想说话,但她知道让一个官差不好交差,那她的日子往后当也不会好过,所以——她说了句没用的废话。

“我便是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嗯……打太极的必备台词。

迟媛媛觉得这个回答甚好,但对方显然并不满意她打的这个马虎眼。

“若是知道,当是早些交出些好,许会皇恩浩荡,饶你一命也未可知?”

迟媛媛心中“呵呵”一笑,就要吐出那句电视剧的经典台词——“你当我是三岁幼儿吗?”在看到对方的食指摸上烙铁的手柄之际,那张嘴的话硬生生的就拐了个弯。

“皇上当真就这般绝情?我父兄衷心为国便是这般下场?我尉迟家为百姓战死沙场无数,却还要被皇室猜忌,甚至于赶紧杀绝吗?”

面色凄惨中带着悲愤,语气伤痛中带着难以置信,话也说的句句直戳心窝,一切都恰到好处。

男人的手一顿,看了前方的墙面一眼,又默不作声地将视线落回到迟媛媛的身上,面带深思,“是你尉迟家先有反心。”

“呵”迟媛媛极其应景地嘲讽一笑,像足了男人刚开始的那声,“小人诬陷,便真的让你们都跟着盲心盲眼不成?!”

男人挑眉,“你这是不打算交了?”

对方的语气已经带着几分严肃,似是已经没了耐心的模样,而说了这般的久,也足够迟媛媛想明白了许多事,那个冷酷无情的老皇帝能容忍她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将军府养伤,怕是不止是长公主和苏将军的面子,当还有这个东西的缘故。

而尉迟家最为令人记挂和惦记的是什么?

兵权啊!

要说尉迟谒为什么后来能够成为一朝权臣,还能扶持那个废柴太子登上皇位,便是根源于此。

尉迟家自太祖打天下时便威名赫赫,是将军世家,尉迟家的亲兵自然也是,除了尉迟军是外来招募的士兵,尉迟家还另设有凌刹军,是老一辈尉迟军的后代或徒弟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精英部队,是尉迟军作战的骨干,也是逢战必赢的关键。

他们散布在尉迟军中,却又不同于真正的尉迟军,他们是独属于尉迟家的军队,只认令符不认皇权,这个特种军队自太祖在位之际就是被默认的存在,但如今狡兔死,走狗烹,曾经有多荣耀,如今便是多危险。

毕竟帝王之塌岂容他人安眠,还是这般位高权重,手握重兵,深得民心的人,所以尉迟家必亡,这张能掌控尉迟军精英的令符皇帝也必然想要拿走。

不过——

“令符不在我身上。”

迟媛媛说了实话,怎奈对方显然不是很信,“怎会?”

“为何不会?”迟媛媛进来这般的久,倒是露出来了第一个的笑容,哪怕笑得有些虚假,“世上谁人不知尉迟家的小儿子不喜功名富贵,一心当个江湖散人,若不是……”

她眉目一转,眼中的笑意更真切了些,“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处深山里捉鸟打猎呢!”

“可你到底是尉迟家嫡子。”

“可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你当清楚,若是真不知,那留你的必要便没了……”

“怕是无论我说什么,留我的必要都没有,皇家想杀一人,还会给他苟活的机会吗?”

不交没命,交了更没命!

想忽悠她?也不看看她码过多少字,翻过多少史书,看过多少宫斗剧,这种鬼话,她信才怪!

迟媛媛想清楚了,她手中有筹码,而且看这人拖了这么久的样子,当是不准备真用刑的,再退而言之,尉迟家的灭顶之灾已然激起民愤,如今虽被北狄的战事拖了心神,却不代表百姓不关注尉迟家了,她久病初愈,若是一个不小心死在这牢里,便是皇上也难平民心。

所以,便是要动她,也当是苏将军战胜归京,百姓被喜悦冲刷了头脑之际,而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