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循环，一个逃脱不了的循环。

小舞觉察了陈树的痛苦，言道：

“你怎么了？哥哥？”

到这里的时候，陈树笑然，永远找不到超脱的方法。

“当我还小的时候，我因为母亲的暴力，父亲的冷落，因为贫穷，因为自卑，所以我罹患了心理障碍，我哭泣，发怒，是，我觉得我应该有双相障碍。这些经历我是靠什么消化的呢？没人帮我，但还好有书，有文学，最终，我形成了比较崇高的信仰。我要成为一个作家，一个心理学家，去解救自己的一切。我很努力去照顾每一个人，但是，我失败了。

“人无往不被束缚之中，人无往不在痛苦之中，人无往不再孤独之中。你知道吗？痛苦、孤独、这些就像是无边无际的宇宙，我只是一个小小蝼蚁，我无法超脱！”

陈树说得话，小舞听得并不明白，可是陈树的痛苦她觉感同身受。

陈树未曾流泪，小舞落泪了。

……

“小舞，你知道吗？在我年轻的时候，其实没有穿越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一个人！”

小舞说：“哥哥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陈树侧脸看着小舞：“我之前和现在一样迷惘，一样的颓废，我也是一个神经病。”

小舞说：“哥哥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不是一个神经病！”

陈树言道：“我还能不是一个神经病吗？情绪总是时好时坏，总是自言自语，总是搞不清这个世界的真假，总是如此潦倒。”

小舞说：“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自己！你是小舞的哥哥。”

……

陈树凝看着小舞，陈树记得自己的确好像似乎应该有一个妹妹。这种恍惚感，是因为陈树现在的确神经错乱了，他不知道自己记忆之中那个与自己几乎是一同长大的妹妹是不是真的，有些怀疑那只是自己的臆想。

无法分清楚记忆之中的真实和虚假，无法明了。

而且记忆之中的小舞也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可是与自己经常吵架的，怎么可能这么温和？

再者说小舞只是一个系统，一个系统修炼成人居然变成了小舞的模样。

想到这里，陈树觉察出了恐怖之处。

他的手微微紧张地动了动。

小舞道：“你怎么了？”

陈树紧张地抽开了手：“你压根就不是我妹妹，就算我有妹妹，她也不可能在这！”

小舞却一脸委曲：“我怎么会不是你妹妹呢？我是你妹妹呀！哥哥，你知道吗？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受了多少的苦！”

陈树更加决绝：“你只是个系统而已，你是修仙系统，我早该想到的，是不是？”

陈树环顾四周，谨慎地盯看着四周：“是不是，你是一些人派来专门监控我的？”

小舞脸红无辜：“不是的！我是，我是，我也不知道！”

陈树笑：“你也不知道？你是不知道，其实我们都是被控制的，也都是某些人的工具而已！”

陈树觉得自己真的癫狂了，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

小舞虽然大概率不是自己的妹妹，可还是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是自己的妹妹，谁说没有这种可能呢？

“有人陪着你还不好，而且你不是一直希望有一个能够善解人意的妹妹吗？”

陈树喃喃道。

……

又将这件事情放下，陈树和小舞聊起了他们过去的事情。

一面算是缓和小舞的关系，一面陈树想着试探一番！

“在我的记忆里！其实你一直被父母带在身边，而我一个人留在乡下，所以很长时间里对于你我是没有印象的！”陈树说着自己记忆里的事情，矛盾和痛苦的是，现在陈树的确不知道这记忆里的东西到底算不算是自己的记忆。

小舞说：“我也记得这些，后来我记得当那些人来了以后，我被一束光带走了，之后，之后我忘了很多，但是我后来又见到了你！”

“又见到了我？”

小舞说：“对呀，就是我们你刚刚穿越觉醒系统的时候，你不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也不是很知道，因为我的意识没有完全醒来，直到后来我慢慢记起你来，慢慢的，我忽然直到我是你的妹妹。”

小舞的解释，其实这算是记忆慢慢苏醒的一个过程么？

思虑前后，陈树大概总结了整个故事的经过，大概也就是小舞被一束光带走以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最后成为了一个系统，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慢慢觉醒了自己的记忆。

可是，可是这束光就是外星人的，而小舞的出现正好印证了这种可能性，她或许就是外星人派来的监视？

陈树的心情忽然紧张起来，如此说来自己其实无往不在高级文明的监视之中。

“未必哦！”一个声音猛地出现。

陈树有些呆然。

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是一个系统的声音。

那个声音解释道：“其实小舞确实是你的妹妹，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妹妹的出现是你自己脑海里意识的所化，你太孤独了，所以你的妹妹才会化成系统的模样，额，准确来说是系统才会慢慢有自主意识，并且朝着你的妹妹模样进化变化。”

陈树被这个声音的解释给整懵了。

“什么意思？”

“三个意思！”

“第一个？”

“她是修仙系统！”

“第二个？”

“系统因为你的强烈意愿，因为本身有小舞的意识投射，所以慢慢化成人形，形成了小舞，她是小舞！”

陈树点头，略微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又问：“第三个？”

“外星文明还没有到达这个时空！所以小舞也不可能是外星文明的监控。”

陈树觉得有道理，但是它怎么知道的。

陈树恍然，随后质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那个声音道：“我是改造大明系统，现在您是我的宿主，我为您服务！”

陈树惊然，改造大明系统、这不是王安的那个系统吗？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身上来？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回想起来，陈树稍微有些印象了，好像好像是在和王安握手的时候，那一股电流的传导？

陈树嗤笑一声，摇头。

“不是，我不需要你，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改造大明系统说：“这种事情不是你需要不需要，想或者不想就能够决定的，就像是你的出生，你的穿越都不是你想不想，需不需要，如果发生了，就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