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每一个人快乐的方式都不一样。”

陈树惆怅：“人的快乐可以分为心理上的快乐和身体上的快乐，但是归根结底人的快乐是身体上的，人的快乐是神经感知和传达的，一个人要快乐，其必然需要的那些俗套的东西。”

顿了顿，陈树道：“我在很小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我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濒临于一个不快乐的边缘，我开始满足自己的肉体快乐，我回去打游戏，会去逃避，会去做一切能够让自己的快乐的事情。”

“后来我发现，人的本质快乐或者说是肉身上的快乐其实是和欲望一起的，他们的方向是一样的。”

“我在沉沦之中感知快乐，可是时间一长，我变开始觉得无聊，我也在此时慢慢发现快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人的快乐也是虚妄的。”

“我在很多时候都是如此，现在既然这个世界上有另外的救世主，我想来其实我也不用活得那么累，算了！我想明白了，我到底还是一个平凡的人，不过很幸运，现在我是大明的皇帝，我要做这个大明的皇帝，做一个昏君。”

“昏君的快乐就是妻妾成群，就是歌舞升平，就是借着奏乐，借着舞，就是一响贪欢啊！”

……

“答案或许是活在当下！”小舞猛地一句，打搅了陈树的自怨自艾地抑郁施法。

陈树疑惑：“活在当下？”

“还有应该让自己承受一些痛苦，比如说一个人要拥有足够的快乐，最大的快乐，那么他就徐亚在获得快乐的同时或者是之前承受一些痛苦，比如说一个人要完成某些事情，完成这些事情会让他感到快乐，获得自我满足感，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努力，但是努力，自信，自我相信，自我激励这些都是需要自我的催动，这本身是痛苦的。”

……

陈树沉默，这小舞居然也会给人灌鸡汤。

……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

陈树从床上猛然起来，恍惚的精神让他感觉很不真切，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

想着昨日，陈树感慨万千，说实话，他第一次和一个修仙系统聊这么多，也是能耐。自己居然会和一个毫无感情，一个机器人聊那么多。

“或许是孤独吧！”

小舞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你之所以不开心是因为你相信的东西碎了，你相信自己是穿越者，是唯一的主角，你觉得你在做一个有意义的事情，但是现在某些原因你怀疑一切的真实性，就是王安的出现在一瞬间击垮了你的心理防线。可是你相信的东西是你相信的，你没必要怀疑。”

小舞所言非虚，陈树道：“算你可以吧！可是你是一个机器人，你一个人工智能而已，你不懂人类的孤独，也不懂我的悲欢，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感同身受，更何况你只是一个机器人。”

说着，陈树整理衣装，准备出去。

……

“陛下，昨日可睡得安稳？”一人言道，陈树看过去，是王安。

“王先生这里环境清幽，自是睡得不错。王先生其实没必要时时刻刻叫陛下，我本身就是微服出访，自是叫陈公子就好，我们以平辈相待就行。”

陈树说着，他有些后悔，如此说去，这么说着，会不会让王安觉得他这个皇帝有些奇怪，有些不像是一个皇帝，继而暴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王安笑然：“那自然是！公子圣明，想来公子作为大明的皇上，必然会是一个明君。”

王安这么一说，陈树没有感情的回了一句：‘明君不敢说，我只希望未来没有人将我当做昏君就好，现在大明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危机，朕可不想做这个亡国之君就好。”

陈树说完又开始后悔了，自己说话之间似乎处处都是漏洞，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亡国之君，即使后面做了言语的修饰和补充，可还是让人有些惴惴不安。

于是陈树冷不丁继续加上问道：

“对了。王先生，你说你来自于未来，想来你定然是了解历史的，你能够告诉我朕的未来如何吗？”

王安笑然：“陈公子，陛下乃是千古名君，想来大明是会千秋万代的。”

“千秋万代，可是王先生昨日不还说这个世界，在未来是没有朝代的，朕的大明早就亡了！”

陈树故意强调了两遍：“朕的大明在这四百年里早就亡了吧，还什么千秋万代。”

王安和陈树两人相视而笑，陈树笑得更甚，随后言语道：

“朕知道你在安慰朕，可既然你是未来之人，必然有破解之法，还希望先生不吝赐教，为朕分忧解难！”

王安继续笑道：“那自然是，若是小民有这能力，必然会为陛下尽自己的犬马之劳。”

……

“请！”

“请！”

……

一番推脱以后，王安带领陈树继续参观现代县。

一行人在现代县里的晃悠，陈树一时间时空错乱，以为自己是跑到了博物馆还是遗址之中，他听着王安和一些人的介绍，就像是在旅游一般。

有时候看到身边那些借贷人员那严肃的表情，正襟危坐，又觉得自己好像是领导下乡检查一般。

总是总感觉那些地方很不对劲。

昨日在现代县只是走马观火看了一遍，并没有真正看到现代县现代的核心。

王安引着陈树向前：“陈公子，前面是小民和一些能够巧匠一起做得一个发电厂。”

“发电厂？什么东西？”封于修疑惑。

陈树暗语：“发电厂都搞出来了！”

“发电厂就是发电的东西！它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能源，以此能够供应县城的发展。”王安解释着指着发电厂门口的一盏白炽灯道：

“诺，这个就是发电厂的具体功用，能够为白炽灯提供电，让电驱动白炽灯发光，这样整个城市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也会像白天一般光明！”

封于修看着这盏灯，远处看得时候还不觉得，近处看发现这东西在一个开关按下以后，一灭一亮，很是神奇。

“可是这东西有什么用？我们平时点蜡烛也是不错！”封于修说。

“可是你的蜡烛没这么亮，更没有这个方便。”王安说。

“这是电灯？”

陈树跟着发出疑惑，总得合群：“这是一个好电灯啊！这是一个可以记录史册的发明，谁发明的朕要好好奖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