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腹黑小医女
作者:一缸狗血 | 分类:古言 | 字数:5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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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要救赢淮
第98章:我要救赢淮
赢淮站在凤千澜身边,一双眼深邃如海,只锁在她身上。
他从一开始就没走。
那帮道士用了个符咒碾碎他的灵魂,他真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回过神来,自己就浮空在天上,而那些道士也看不见他了。
包括凤千澜。
他看见她那腥红而满含愤怒的眼睛,几乎要将对面的人剥皮抽筋。
她还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符纸。
而后,就开始脱衣裳,污蔑对方对她清白动手。
身为天域宫宫主,他少会失态,但那天头一次,在她往下脱衣裳的时候慌了神。
这么多男人!
她疯了不成?
还拿着那男人的手往自己肩膀上按,声嘶力竭喊人家侮辱她。
直到她义无反顾一头撞上树干时,他真觉得自己的世界在天翻地覆。
他恍惚想起,盛夏炎热,她从自己地里起出一个西瓜,用娴熟刀工切成块搁在碗里,像是一只餍足猫儿躺在院子里的破椅子上吃西瓜:
“赢淮,以利相聚,必然会因利而散。”
她眯着眼冲他笑:
“我们两个人就是因利相聚的小人。”
结果这个小人,却因为他的死亡,而义无反顾豁出性命去栽赃陷害。
明明是做的如此不光明磊落的事情。
她可真是罪无可恕的小人。
但他的心脏,就像是活过来了,跳动着,挣扎着。
那浮浮沉沉不明确的感情,在那一刻化作实质,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再也无法动摇。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看她像是一个死尸躺在凤斯年怀里。
他素来厌恶男人的触碰,因为会有一种自己也在被人抱着的错觉,但看见小东西额前的血,他想碰却又碰不了。
他真的慌了。
他巴不得这帮人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直到小东西喊着他的名字醒过来,伸手去摸旁边。
她睡觉好靠里。
他就睡边上。
可这一次她摸到了一身空,从他身上穿过去,什么也没有。
他只觉得自己无法呼吸,那灼热的心脏似乎是被人给用带着倒刺的刀拔了又深,给搅碎了。
活生生搅碎了。
现下,他就站在她身边,看她脸上失落已然不在,取而代之是那惯常挂在脸上的面具。
刁钻,蛮横,混不讲理,高傲又欠扁。
如果能够忽视她眼角下的乌青和憔悴,她还是素日里那个光鲜亮丽的凤千澜。
凤千澜坐在椅子上,垂眸睨着这帮家伙。
那些道士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像是一群瑟瑟发抖的青蛙。
空气里面弥漫着浓浓的血腥臭味。
一道士眼睛肿得像是个大包,还有干涸血渍固定在他脸上,沿着脸颊没有落下来。
更甚者已经开始皮开肉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就像是看不见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伙,只盯着这几个能说话的瞧。
“你们知道这世间什么东西最可怕吗?”
她本就是烟嗓,因为急火攻心更多了几分沉稳之气,荡在这灰暗的大牢之中,叫人心颤。
道士们惊恐摇头。
她便阴测测地一笑:“是人,没有人性的人。”
说罢,她俯下身认真看着他们:“你觉得我有人性吗?”
对方摇头。
又小鸡啄米般点头。
蠢得好笑。
凤千澜但也不在意:“受打了这么多天,你们还是冤枉的吗?”
道士们皆是脸色一变,还想说自己是冤枉的。
但一看到她这神色,咬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草民……不该觊觎公主殿下的美貌,对公主殿下动了邪念。”
“很好。”凤千澜轻笑:“你们承认了这件事情,那本公主就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你们也就别跟我藏心眼,懂吗?”
道士们点头。
“谁派你们来的?”
他们就已经被打得软了骨头,忙不迭的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来的人送一封书信,还有钱财,告诉我们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看来骁尘没留下证据。
不过也是,他既然能够察觉到自己身边有赢淮的存在,也能把自己勾引进了套里,自然而然也不会留下证据。
那也无妨。
有证据也见不得人。
“我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她攥紧手掌,丹蔻深陷肉里:“那天杀的人,你们能不能给本公主救回来。”
道士们脸色一白,更加为难:“这、公主殿下,您也知道,咱们要做就做的干净利落……”
她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杀意。
对方又道:“但若是您实在是想,我们也可以试试招魂,说不定招魂能够把魂魄给找回来!只是……”
声音又陡然降了下去:“只是概率会很低就是了。”
凤千澜没再说话,起身离开。
他们便在后面鬼哭狼嚎:“公主殿下,草民知错了!还请公主殿下原谅草民,草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啊!”
身边的大人也毕恭毕敬垂首立在身侧:“公主,皇上说这帮道士本应该要杀的,但是怕您到时候不解气,所以就让您来下决定,是杀,还是留。”
她反问:“三王爷来过了吗?”
“没有,三王爷因为当时对您的事情态度不当,所以已经被皇帝关了禁闭,目前似乎是还没有出来呢。”
凤千澜取下头上的凤钗交到他手中:“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不希望别人觉得我是一个不仁慈的公主,你也不要把这话说给旁人听。”
大人却推开簪子,后退两步:“卑职明白了。”
凤千澜见他竟然不收,仔细地看了眼对方:“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叫司勤。”
“司勤……”她细细念着,又仔细瞧瞧这张脸,有了印象。
这家伙是后来骁尘身边的一把手。
能力很强,且很忠心。
但骁尘算是个干净人,杀得都是她这种作孽之人,这司勤也不知道对待她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会不会衷心耿耿。
不过管他呢,她会装得纯情。
她眼波一转,眼里更是凝了泪:“司勤大人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我希望您能够理解我,我也不想让别人殒命在我手里,但……他们太过分了。”
司勤没料想到她会哭,有点怔愣,头压得更低,预期值中也有了对那歹徒得咬牙切齿之意:
“您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