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淑离拿着他的手机不是发呆，而是添加了她的QQ好友，把照片发过去后又删掉了。

原来她谢谢他，是这样的意思。

有时候她太残忍，对不喜欢的人一点机会也不会给。可对齐嘉与，她一开始就已经给他钻空子的机会了。

一路上柳淑离都看着这张照片，那个年代的手机像素都不好，但她就是这样一直看着。

“到哪了？”

“快了。”

“就知道磨蹭。”

“……”

路上接到了齐嘉与的电话，他的语气有点凶。

“以后我送你好不好。”

“……不好。”

柳淑离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从电话里传来，虽然她总喜欢和齐嘉与对着干，但他就是生气不起来。

齐嘉与那边很嘈杂，他点着烟，和余向阳他们坐在一起。

“你在哪里呀？那么吵。”柳淑离快听不见齐嘉与的声音了。

“老板再来两瓶啊，菜快点。”

“我去你大爷的。”

“声音小点你们，没看到齐哥在打电话。”

…………

电话那头不只是嘈杂，而是混乱。

“在喝酒。”

“哦你去吧，我快到家了。”

“你怎么不劝我少喝点？”

“反正死的不是我。”

喝个酒怎么会死，齐嘉与条件反射的想骂人，但是想起来了电话那头是柳淑离。

“哪天你对别人也这么硬气就好了，光欺负我了。”他想起了她平日里受委屈的时候。

他更喜欢柳淑离现在的样子，在他面前无所顾忌，也不用惶恐不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怎么耍小脾气都行。

柳淑离什么也没说一下按了挂断。

桌上的人听着齐嘉与的话，都有种见鬼的感觉，齐嘉与怎么可能这么好脾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和。

“齐哥谁欺负你，我去揍他一顿。”一个激昂的声音。

说话的人叫田浩，他总是咋咋呼呼的，齐嘉与有什么事他都冲在前面。

齐嘉与皱着眉盯着他，“你揍谁？”

眼看情况不对，田浩跑到余向阳旁边坐下，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么邪门的事情。

“你们在一起了？”

“滚。”余向阳的这句话踩到了他。

刚才还好声好气打电话的齐嘉与，骂完他们后连话都懒得说，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机。

周围人起哄，问是跟谁在一起，齐嘉与和余向阳很默契的谁也不理。

“上次好像见到了，是一个很瘦的妹子，在学校门口。还挺好看的，就是太淡了，看样子就不怎么搭理人。”

有人开口了，剩下的人激动的问着对柳淑离的详细描述。

“你还选上了？”齐嘉与的筷子扔到了说话男生的碗里，气氛一下冷了。

除了余向阳，其余人都被吓到了，他们在学校的名声都很臭，大部分学生都害怕的混混。此刻都注视着齐嘉与，观察他的表情有没有真的生气。

这些人做过很多混事，但他们都怕齐嘉与。

“哎呀，又不是骂她你生气什么。”余向阳拉了一下齐嘉与的手肘。

这算是个台阶，那个红毛从筷子笼里拿了双新筷子，用纸擦干净后放到齐嘉与碗里。

齐嘉与这样，是不想柳淑离被更多人知道，以他对柳淑离的了解，如果她知道了这些只会更加回避他。

只要能见到她，其他都无所谓。明明她一直在，可齐嘉与总感觉她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