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齐嘉与停下来走到了柳淑离面前，可她没注意到，一下踩到了他的鞋。

她一惊，连忙往后退，“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这双鞋柳淑离不知道是什么牌子，只知道是她两个月生活费。

齐嘉与看见了她脸上掩盖不住的惊慌失措，“我有那么吓人？”

他走进，垂眸看着柳淑离，“那么怕我干什么，又不打你。”

这句话让她想起了黎佳月推她的那一下，突然心沉了一下。对于黎佳月，她更多的是害怕。

柳淑离低着头没有说话，齐嘉与就伸出了手要抬起她的下巴。

她躲开了，齐嘉与的手在半空中。

柳淑离的双手捏着衣角，“你太高了......抬头看你脖子酸......”

少女的脸上淡淡的愁容，但是看起来清澈又无辜。

齐嘉与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放下了。

他继续走，柳淑离继续跟着他，不像刚认识的冷漠，柳淑离跟着他的时候看起来乖乖的。

并排走的时候，齐嘉与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柳淑离，你为什么总是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很少喊柳淑离的名字，漆黑的眼底是看不透的情绪，眉眼微动。

“我......”柳淑离现在是真的犹豫了，她想不到要说什么。

讨厌盛舒，却要在齐嘉与面前装成那样，挑拨他和黎佳月的关系。柳淑离不想依附着齐嘉与的同情度日，刚才的一切，都提醒着她自己现在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人善被人欺。

再次抬眸，她的眼圈泛红，微微闪着泪光。“我说了你就信吗？”

不全是装的，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了，看到齐嘉与的样子，柳淑离看出他的情意，哪怕不确定齐嘉与有没有在乎她，她都要抓住齐嘉与还没有厌烦她的时候自保。

“你跟我说的我都信，骗我我也认。”齐嘉与忘记了本来要说的话，看到了柳淑离的眼泪，他什么都忘了。

她哭的时候，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她。

委屈和压抑的情绪涌上来，柳淑离的眼泪断了线的掉，就是一言不发。齐嘉与伸手拂去了她的眼泪，一向冷静的人，此刻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皱了眉，“别哭了。”

可柳淑离此刻已经忘记怎么装了，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突然被一股力道拉过去，齐嘉与把她揽入怀中。柳淑离什么也看不见，鼻子撞到了他身上。

他沉声到：“以后谁都不能欺负你。”

此刻的柳淑离和他贴在一起，看不见他的表情，一闪而过的阴鸷和狠厉。

他对柳淑离，重话都没说过几次，她却被一个又一个难缠的人肆无忌惮的欺负。齐嘉与从来都不是善茬，他所有的善良都只在柳淑离在的时候才有。

靠在他身上，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柳淑离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和洗衣服混合的味道。

街道上的人不多，天色也暗了，他们在大街上紧紧相拥，偶尔有几个路人路过，可他们谁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齐嘉与的下巴贴着柳淑离的头，蹭了蹭她，柳淑离并不排斥这种拥抱到窒息的感觉，就这样依靠着他。

她恍惚了一下，如果可以一直就这样靠着他就好了。

每个人都喜欢拥抱的感觉，能感受到温暖包围着自己。

柳淑离贴在他身上，连他的心跳声都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