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之壁
作者: | 分类:玄幻 | 字数:106.8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314章 落下帷幕
某一刻,就像猫抓耗子一样,在极速运动的目标之下,猫儿依旧是准确地抓捕住了活蹦乱跳的猎物。知秋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似乎仅仅是凭借着一闪而过的头顶灵光,亦或是其他的原因,知秋确实地捕捉到了食人鬼核心的踪迹。想要准确抓取并不算是太难的是奇怪,他也是凭借着多年的抓兔子经验才得以做到的。
过程什么样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了,当下重要的是结果。凭借着延伸至屏障之内的光焰触手,他还是破坏到了最为正确的目标。虽说是相当迅捷的移动,但是只不过是灵光一闪的问题,可以捕捉到不外乎运气的问题,当然重要的并不是过程,而是到此的结果,少年明显地捕捉到了对手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之后的诸多事宜就此明晰起来。
光焰的触手,若是知秋仅仅是激发出来自于鬼火球其中的能量的话,总是无法扭曲,只能作为笔直刺击的武器。然而终究是掌握在他的手里,为他所控制的力量。就像用一个小小的手柄,控制一架翱翔在天空上面的飞机。在驾驶舱里面有那么多的复杂表盘,如何能用一个小小的手柄就替代其全部的功效呢?许多功能是无从展示的。这就是知秋如今的状况……鬼火球之中得到的能量原本还有着许多的能够利用的地方,他却只能运用其中最为简单的一部分而已。但是并不是完全丧失了操作手段,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手柄,固然无法体现出整个能力的全部效用,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的形式。小小手柄上面的键位,光是组合一下就能够出现相当多数量的形式,也是大致上面能起到的一点儿操作细节作用的。
给予他的操作装置虽然算不上规范,但是也算是有了一件可以进行的装置。不至于到达了毫无适应之处。还留给了知秋些许的操作余地,没有两眼一抓瞎的窘迫。所以知秋也依旧能够凭借着些许的操作手段,得以在狭窄的环境中得到最大的移动。都是它所给予的机会,知秋也仅有一次机会能够随心所欲。
短短一瞬间,三个宝具的能力全部激发。疼痛感侵蚀着知秋的大脑,似乎要使得剧烈的疼痛让少年的头部都要随着炸开来了。然而只需要维持一瞬间而已……即使不能够实现更加精准的操作技巧,至少还停留在知秋手上的一秒钟时间,他就自然拥有办法将之掌握在手中。鬼火球狂暴而庞大的能量宛如脱缰的野马,即使缰绳套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上面,也没能准确地控制住这只几乎成为了完全的狂暴状态的野兽。
但是至少……在某一个瞬间是以完全降服对手的姿态降临的,无论这只野兽实际上是有多么的狂暴就是了。知秋正是抓住了这短短的一瞬间才进行的举动,作为一位“投机者”而言,知秋真的是从始至终都贯穿了自身的身份了。
对战一位强悍的食人鬼,真的需要从全面将其压制下去么?如果对方的防御也是思考不漏缝隙的话,真的要战胜对手,也只能这么去做了。然而悠闲男原本就处在崩溃的愤怒之边缘,到底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什么话语也听不进去了。知秋之所以不会特意出言再次激怒它,是因为认同对方是一位相当强悍的对手,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也是……根本没有了必要。原本就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上面了,也别提什么更加激进的做法了。事实正是如此,原本就失去了一切的凶暴之徒,现在根本没有更多的必要去更加刺激对方,不过是事实的基准和升华,没有必要去做而已。
知秋也自有自身所只能拥有的矜持举动,就体现在此处。靠着【星辰石】的极致扭曲作用,以及【蓝晶石】的高超计算能力,最终以些许的【魔方】为导联,最终还是将炽焰给稍微扭曲了半点。只是半点的话……在极高速的作用下,于悠闲男的身上某个部位的打击范围可是相当大的。也是慌忙不已,没有思考更多的情况之下,悠闲男便擅自中招了。
从来没有谁,以此机会给知秋以希望。正是在对阵绝佳的强大敌人之下,才有中让鲜血都沸腾起来的极致紧迫感。在沸腾的鲜血中知秋又获得了更多的力量,原本这就是充满了极多潜力的身体,现在迸发出更多的力量也不足为奇。事实总是急忙的家伙让路给更具有实时性的存在,知秋一时间将体内留存的禁忌实力视之为毒瘤,然而现在来说,只要是能够协助知秋击杀对手的事物,就算是禁忌也不得不去使用它。
某一刻,命运之神露出了月牙儿弯弯的诡异微笑,当少年不得不再一次向着禁忌道路行走的时候,它会显得更加兴奋。他们曾经认为自己的出走,从学院这片乐土勇敢地走出铁门,踏入残酷的食人鬼之世界,已经是创造奇迹般的,改变命运的行为。然而事实呢?并没有任何东西被改变,知秋深深地知道这一点了。无论是潜藏在自己身上,令无数的食人鬼都为之疯狂的,蕴藏着极大力量的血液,亦或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印刻在楚纤脑袋里面的,特殊时刻会突然出现的精神印记,似乎都在诠释着同一个道理。
他们竭尽全力地抗争奋斗,意图使得自身走偏先人们所经历的悲惨结局。但是结局是可悲的……因为他们发现无论自己想着走过多少路途,似乎从来就没有偏离过命运之神既定的路途。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无非是给既定事实增添一些戏剧性的色彩而已。命运给他安排的道路,至始至终都未曾偏离,原以为是能够改变生命轨迹的抗争,到头来也不过是被他人宛如看戏法似的,一边观看一边嗤笑的表演而已。
再没有比起铁心要做一番事业,到头来发现自己所做的,全部都没有意义的,最为悲惨的行为了。今日见识到了更高级别的存在,第二阶级食人鬼虽然强大,但是也依旧不算是墙壁系统管理层的顶点。更被说这个世界何其广大……小小的墙壁系统又怎么能在其中排得上名词呢?第一阶级,又是否真的就是世界的顶点呢?正是因为上头有更加强大,难以理喻的玩意儿,知秋才会因此颇感无力。
天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否全部在对方的观察之中,而自认为能够升华生命的举动,也不过是既定的,前往目标地点的行为而已。即使到达了今日,不明白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他在路途过程中知晓了许多的情报,然而就如同圆圈的图画一样,若是将自己所了解的知识比作是在图纸上面绘画出来的一个圆圈的话,那么己方所知晓的知识面就是圆圈的面积,圆圈越大,也就代表着还有越大的未知之地等待着去探索。知道的越多,知秋反而愈加迷惑,许多事情不经过思考和原地查看,光是凭借着只言片语是没有办法获得极其详细的情报的。然而这也不是单纯地靠着知秋一个人所能够达到的境界,势必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够对整件事情有着清楚的认识。不然的话……都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清楚的越多,不了解的也就越多。世界由许许多多的奥秘组成,一个一个去了解也似乎在时刻着改变知秋本身的世界观,若是直接将所有的秘密全部揭晓的话,三观究竟会经历多么巨大的变化?知秋感觉有些懊恼……懊恼于自己原以为能够改变生活轨迹的行为,到头来也全部在某位存在的预料之中。他正在彼岸等待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到达终点,或许在最后等待着自己的,也仅仅是一个悲剧而已。
想到此处,知秋便愤怒得几乎要咬破自己的嘴唇。能够想象,幕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长着一副多么欠揍的脸庞,要让自己对其咬牙切齿地想要揍上去。没关系,被操纵就被操纵吧!事已至此,少年知道许多事情都处于某位存在的预料之中,然而自己也没有办法再回头,当他用尽全力推动着历史的车轮向着某个方向行进的时候,前进的趋势就不是单单的自己所能阻止得了的。它带着滚滚的气势,踏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仿佛要碾碎一切阻挡在前方的东西。
那就让自己看一看,在安排好的道路彼岸,究竟是何种玩意儿吧!不要去想着每件事情的发生是否都趁了对方的心意,事情的对错与否在正在发生的时间段中总是有着对人的麻痹性的,或许在长久的时光流逝之后,才能对当前的事态有客观的评价,现在却是无法看得清楚。知秋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已,当下他想要击杀悠闲男,这位宛如奇迹似的超越了极限,却不懂得使用的强大对手。
用尽了千辛万苦,才堪堪挤出了一点儿希望。诸多奥妙的因素堆积在一起,创造了知秋本身的极高胜率。正因为作战的少年在面对强大的敌人之时狡猾得像一位精打细算,绝对不去做亏本买卖的商人,如果他不去注意那些细节的话……现在恐怕连这攻击的一次机会也不会拥有吧。至少这是绝对应该战胜的敌人,如此观念不会改变。
找准目标,绝不踌躇。少年瞪大眼睛,迎着要将眼睛都给烤干的炽烈热浪,直接将悠闲男视为致命弱点的核心,给彻底扎透了。靠着宝具的作用力,艰难地给予了光焰触手一个偏转,也同时因为知秋的操作,让这份致命级别的武器有了更多的灵巧性。这几乎能够算作是奇迹……然而世界之广大,如此之奇迹也算不得什么难得的事情。前面也有数位食人鬼以不达第一阶级的身份,而能够行使第一阶级的力量。对于空间规则的挑战,从来不是凡人蝼蚁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几乎就是属于第一阶级的专利。而知秋所遭遇过的敌人,能够行使如此之技能从来不是困难的事情。能够肯定的事情是,上三家的议员等级都会使用这等能力,而下五家的议员们也有不少可以使用的,不然的话……击杀幻影男也不用那么辛苦,为了笼络妖娆女也不需要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
说起来妖娆女那个家伙,悠闲男原本就是留给它的对手,现在这个胆小鬼却径自躲了起来观看这边的战斗。因为战斗的规模已经超越了它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外,毕竟胆小鬼是所有食人鬼的特性。在面临真正的威胁之前……很少有哪一位食人鬼胆敢直接冲上去和对手硬肛,实力和性命是食人鬼们的保护目标,妖娆女这般害怕的姿态也无可厚非。而且因为之前楚纤战斗的英姿,以及如今知秋对战悠闲男的凶猛姿态,她也只能够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份了,断然不敢去做什么规格之外的事情。
量她也不敢。虽说是这般怂样,十分不尽责,但是知秋也必须要付给妖娆女她原本想要的报酬。王者不会在关键的时刻说谎,即使对方是不得不消灭的敌人也不例外。
只是,原本的任务没有好好完成的话……所获得的报酬也将大打折扣的。这便是独属于知秋本身的小小狡猾了。
之所以有闲心去想着这种事情,是因为在知秋这边的战斗,已经是落下帷幕的迹象。悠闲男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其弱点已经修炼得足够细小,转移的手段也千变万化。如今成也萧何败萧何,凭空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以至于之前的所有经验积累而来的节奏全部给打乱,方法一个也施展不出来。
关于悠闲男的战斗已经落下了帷幕,是时候思考下一步应该如何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