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道
作者:沧海暗殇 | 分类:历史 | 字数:5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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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叛乱四起3
温恪好意提醒关兴霸,莫要与武卫将军王权毅太过对顶,可是关兴霸与王权毅之间的纠葛实在深杂,非三言两语可解。
当初,王权毅借着陇西屠各王景文将军的威名尊位,来此为将,按说初到旁地,理应上下结心,可王权毅却反其道而行,他先是大改各营将位,后是任人唯亲,州军五营,除了卫营由宗主王爷掌控调派,诸如先锋、前、左、右四营皆该人换令,对于这等情况,关兴霸性子刚硬,直愣冒言,自然不惹王权毅喜欢。
于是乎关兴霸被穿小鞋下罚其位,落得现在青军营的操训校尉之地,如此遭际,换做谁也忍不下去。
“娘的王权毅,若不是仗着他的义父有能耐,这平州军武卫将军的位置如何轮到他来做?老子凭什么要屈身这等无能之辈的阶下?”
“你能耐你继续顶,到时再被王权毅多穿小鞋,别怪老弟没提醒你!”
温恪劝诫数言无用,只能任由关兴霸继续骂咧胡来。
青军营左先锋都队,待夜幕降临,按照值守巡视的规矩,周玄玉今夜奉命率队于北城方向巡逻,这也算是操训中的一条规矩。
时至酉时一刻,州军旗令兵于各营穿梭呼声落令,周玄玉得令之后,便率部出营,去行自己的职责。
“周哥,那些个州军真他娘的混蛋,竟然明目张胆的克扣咱们的甲胄刀械,娘的…我这把横刀还是个钝口卷刃的…”
路上,孙淳只顾摆弄自己的器刃,听得他的叫骂,马潼笑道:“你小子不是愣种么?皮糙肉厚,去武卫将军府门前闹一场,运气好了,顶多一顿杖刑,咱们弟兄都能得来新的甲胄,多好!”
“狗屁!”孙淳听出马潼的嘲弄之意,立刻粗息:“拿老子当枪头使,做你们的春秋大梦,谁不知道武卫将军任人唯亲,州军五营,四营兵士粮草甲胄器械都是满额,卫营有宗主大人,咱们这青军压根就是后娘家贱奴养大的…让我去请命,你们是想看我的脑袋挂在校场刑柱上!”
一通叱喝惹来众弟兄的笑声,那队列前的周玄玉听着弟兄们的胡言,开口:“行了行了,莫要乱说东西,若是惹来巡夜督查令的舌头,我可保不住你们!”
周玄玉这么一说,孙淳、马潼立时收声,也就同时,几骑飞速街巷尽头奔过,周玄玉瞧之,立刻示意左右,孙淳带着一队人出列挡上。
“尔等站住,城中非主道街巷,不可纵马飞驰,尔等难道不知此规!”
孙淳大声,身后十几个弟兄已经挺枪提盾,列为人墙,那骑兵奔到近前一个扯缰急刹,战马嘶鸣,声激刺耳,其威险有过身之嫌,还好孙淳底气厚实,没有被迫退露出笑话。
“我等乃是武卫将军府的亲骑兵,奉将军之命速通州军各营,尔等是何营何队?敢在此拦路?”
为首的骑兵沉声傲骨,显然不把孙淳这些人放在眼里,甚至于反身为主,质问他们。
孙淳听到武卫将军几个字,心气已经弱了三分,他后退一步,转身看向周玄玉,那意思就像说‘该怎么办?碰到亲娘家的龟儿子了!’
“怎么着?说话啊!一群没带种的货色!”
觉察孙淳这些人顿时息声,骑兵的气焰骤时嚣张三分,孙淳憋劲心火,正欲开口应定,结果周玄玉上前一步,退下孙淳,让后冲着这些骑兵沉声:“州军严令,非主道军令加急,不得飞驰,此乃武卫将军下的令,尔等身为将军亲骑,怎能不知!”
“你…”
周玄玉言重其理,反过来用王权毅压这些骑兵,一时间,这些骑兵无言,只是周玄玉生出族氏大户,深知派系的根源,他们青军营已经不被州军容纳,此时讨回脸面上的些许尊严已经是大过,真要强拦落罪惩罚这些个骑兵,他也不敢,否则就是给青军营招麻烦。
一息不过,周玄玉抬手撤队,孙淳、马潼立刻散开,瞧此,骑兵从鼻子重重哼出一声:“说那么废话,还不是一群废物种,多事的崽子!”
此言冲耳,无人敢应,旋即,这些骑兵飞速离开。
“周哥,这些个州军兵崽,太他娘的气人了!”孙淳抱怨,周玄玉道:“气人又如何,真要与将军的人斗气,吃亏的还是咱们!”
说罢,周玄玉散去心中的不畅,揭过这一茬事,只是周玄玉率部行夜巡查还没有走出一条街巷,又是十多骑奔来,比之方才,到这里,周玄玉心中已经狐疑。
“难不成今夜有紧要急令?”
思量中,前面街巷岔口竟然行过一队队州兵,看到这里,周玄玉心中波澜起伏不断,与此同时,那州兵队前,州军左营,左军校尉牛锆看到街道里的青军兵列,牛锆顿时皱眉,拨马行来。
“尔等如何在此?”
牛锆粗声袭耳,周玄玉赶紧立身躬礼:“牛校尉,属下青军营左先锋都队都尉周玄玉,奉命今夜当值北城巡夜!”
“巡夜?哼!”牛锆冷声:“关兴霸那多事的混种,自己一屁股骚气没有洗干净,就让所部兵士来巡夜,出了差错,他全家的脑袋都不够顶,尔等听着,今夜将军有令,所有巡夜暂消,你即刻率部回营,不得有误!”
牛锆此令落地,周玄玉心混不明,稍有迟疑,牛锆竟然摔鞭袭来,紧接着,左营亲兵队的老卒们已经抽刀围上,看着这般情势,周玄玉就是再傻,也明白出事了,于是他赶紧告罪离开。
在周玄玉率部离开后,牛锆望着周玄玉这支青军队列消失方向,驻足片刻。
“校尉,您干嘛放过他们?”亲兵队正低声狠言:“将军下的可是死令,这青军营的人撞到咱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若是那样,您可脱不了干系,不如属下率人跟上去,把他们全都给结果了,那样纵然真的有什么不测,也不会牵扯到您!”
听到这话,牛锆骤时怒目一瞪,只把亲兵队正吓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