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大饭店。

傅名书冲进粟有济的包房，质问正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粟有济：“汪倍沅失踪，和你有没有关系？”

粟有济一脸无辜。

“汪倍沅失踪？”

傅名书注视粟有济的眼睛，想寻找点异常。

粟有济放下碗筷：“我刚和国外几个客户，从跑马场回来。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你快给我讲讲。”

傅名书一边观察粟有济，一边坐到粟有济对面位置。

“你的消息，一向灵通，不可能不知道汪倍沅失踪的事。你这样做人，就违背了我们合作公平性。”

粟有济笑笑。

“我这个人，向来不听别人说什么。我只奉行一个原则。对钱，见钱办事。对人，活要见人死人见尸。我的人还没回来。就相当于，我什么也不知道。”

谨慎没有错，复核情况需要时间。

既然粟有济给了傅名书明确答复。傅名书也不好咄咄逼人。

“有人怀疑我与汪倍沅失踪的事有关。我们是朋友。你就帮我出出主意吧。”

粟有济靠在椅子上，沉默几秒：“在我看来，稍微有势力的人，都有嫌疑。你不必焦虑。”

傅名书感觉粟有济是在敷衍他。

“照你这样说，你也有嫌疑吗？”

粟有济点头。

“岳椋珵不蠢，在没证据的前提下，是不会找嫌疑人的麻烦。所以，我才敢安心吃饭。你吃远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饭？”

傅名书搪塞。

“我吃过了。那我就不打扰你吃饭了。你这边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没问题。那我就不送你了。”粟有济拿起筷子夹菜吃。

傅名书出到饭店外面，坐到自己车里。

司机问傅名书：“少爷。去哪里？”

没有头绪，傅名书用手狠砸了车座几下：“粟有济说他也有嫌疑，与汪倍沅的事无关。你信吗？”

司机劝道：“少爷。粟有济野心大，自然有他的谋算。他与你只是交换情报，又不亲兄弟。再说，必要时，亲兄弟还明算帐呢。”

傅名书茅塞顿开：“我是得防着这个滑头。”

“少爷。你在外面好长时间了，要不先回府歇息一下？”

傅名书再三考虑：“去警察厅。”

司机开车。

到了警察厅院子，傅名书快步下车，进到警察厅厅长办公室。

闳化洲正坐在椅子上，批阅文件。

傅名书主动找招呼：“闳厅长。果然是日理万机。”

闳化洲停笔，请傅名书坐：“日理万机，不敢当。我在其位，就得尽职。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

傅名书在办公桌前止步：“外面起了谣言，说我与汪倍沅的事有关。我是有口说不清。”

“谁扯上这个案子，都会头痛。”闳化洲突然话锋一转：“事发时，你在做什么？”

闳化洲的口气像审问，傅名书听着不舒服。

“平常我除了做点生意，别的地方我也不喜欢去。我在家里睡觉不行吗？”

闳化洲道歉。

“长年养成的工作习惯，我正常说话口气就这样。请你别误会。”

“你们这行的人，看谁都像罪犯。你们已经搜索一段时间，我能不能看看汪倍沅的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