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衡回到租界乔家院子。

坐在客厅沙发上吃水果块的程砚瑕，关心问道：“你姐还好吗？”

乔梓衡看着程砚瑕：“你觉得她还好吗？”

程砚瑕不解：“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

乔梓衡站到茶几前：“我想来想去，找不到别的答案，只好来问你。”

程砚瑕微笑。

“什么事？”

“蛋糕中毒的事，是不是你的人所为？”乔梓衡等着程砚瑕回答。

程砚瑕表情僵住：“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你有这个能力。而且还是你让我去岳家看我姐。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岳家的事都传开了。不信你自己去路边听。你不能冤枉我。”程砚瑕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只是问问你。不是你，最好。”乔梓衡上楼。

程砚瑕直觉判断，乔梓衡有行动。想了解更多情况，稍后去了乔梓衡的房间。

乔梓衡正跪在床前，将放在床底下的木盒子拿出来。

程砚瑕坐到床边：“你这是要做什么？”

乔梓衡一手抱着木盒子，一手撑着床站直：“我全部身家，都在这里。我得把这些钱，放在安全的地方。”

其实，程砚瑕早翻地乔梓衡的房间。

乔梓衡抱的木盒子，整整齐齐放着一百大洋。这点钱，程砚瑕根本不放在眼里。

“少爷。你这是......不当得利吗？为什么非要，冒险转移？”

“算是吧。这是上次在赌场，一个玩家分给我的得利。虽然只有一百大洋不多，但也够我几个月的花销。”

程砚瑕戏笑。

“一个少帅的小舅子，混到你这么寒酸的份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地痞都比你过得滋润。”

“我没偷没抢没睡别人老婆，我是用自己脑袋撑钱过日子，良心舒坦。”乔梓衡出门。

乔梓衡性格直率，程砚瑕早已习惯也不生气。

“路上小心。”

“知道了。”

程砚瑕等了片刻，听到楼下电话声，下楼接听：“你好。什么事？”

“您订的二份西餐已做好。现在，送餐吗？”

“送。”程砚瑕挂好电话。

乔梓衡去钱庄，将自己的钱存好，装好票据，去附近街道上转悠。

一个小乞丐，跑到乔梓衡身后：“少爷。医院死了两个人。记者围堵医院。”

蛋糕事件死了人，舆论就会加倍谴责岳家。

乔梓衡震惊。

“知道死因，是什么吗？”

“外面在传突然病发。”小乞丐伸手。

乔梓衡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小乞丐手里：“医院的事，叫你们老大给我盯好。我不会亏待你们。”

“好咧。谢谢少爷。”小乞丐欢快地跑了。

乔梓衡坐黄包车，回到西岸观邸，直接去书房找岳鼎昌，把小乞丐所说情况上报。

岳鼎昌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

“能动手了吗？”

乔梓衡摇头。

“这种事情，得由苳国栋的人先动手。于情于理，才不会落下话柄。”

岳鼎昌犯难。

“苳国栋此时都没动静。也许，苳国栋从未信过你。苳国栋也不是，从未耍过赖。”

乔梓衡坚定说道：“苳国栋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们再等等。反正晚点动手，也不会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