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绾权衡利弊，觉得乔玫瑾说得在理，但也不想得罪人。

“嫂子。或许，那些人，明天就走了。我们也没必要，把事做理太绝。忍忍，说不定情况就会变好。”

鲜如是提醒沈黛绾：“那些人，除了是来欠饷，还有想驻扎的意思。”

“驻扎？”

“也许......苳国栋都没想到这点。”

沈黛绾想找甄彩榆商量：“太太。嫂子。我得去厨房看看。”

鲜如是应了一声。

等沈黛绾走后，鲜如是问乔玫瑾：“沈黛绾会去闹吗？”

“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不想得罪我们，不想得罪三少爷。不想得罪那些要欠饷的人。所以，她必定，会想个妥当的办法。将对各方的得罪，降到最小。不然，她和她姨，就得搬出府去住。她们离府，别人就不会高看她们。”

鲜如是笑道：“沈黛绾最看中她的身份，自不会，降低自己身价的事。你为什么，要她去闹？”

“得让别人，知道，我们府里的日子不好过。别人去闹都不合适。唯有沈黛绾去，最合适。”

“......”鲜如是费解。

“你我在别人眼里是主母，计较饭菜，只会显得我们吝啬。沈黛绾是五姨太的外甥女，更是三少爷的前妻。在外人眼里，身为沈至勋女儿的沈黛绾，表现出来的行来，才是最真实。”

鲜如是正视乔玫瑾：“你的心思......和别人......还真不一样。”

乔玫瑾自然听出，鲜如是是说她心思缜密，精于算计。这种印象，不好。会让鲜如是提防她。

“母亲。有没有兴趣，听我在国外工作的事？”

鲜如是无聊，也想找个事，打发时间。

“有。”

“以前，我在国外，以翻译小说为生。一本小说，通常是几个人平分翻译。为了避免几个人翻译的情节连不上。出版社要求，能与翻译的人读完原版小说，各自将小说人物的性格特点写下，然后大家讨论。”

“讨论什么？”

“根据小说人物的性格身份，确定人物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参与翻译的人，统一看法，翻译出来的故事，连贯性就很好。就像一个人写出来。”

鲜如是听着新奇：“原来你的严谨思维，是这样训练出来。改天，你得教教你妹妹。让你妹妹想事情，深远一些。我就怕你妹妹被人骗了。”

“好。”

“太太！”一个丫环，从外面跑进来。

鲜如是不悦：“大呼小叫，没规矩。”

“太太。我刚给大少奶奶端的两碟子水果，全被沈小姐抢走了。”丫环说得战战兢兢，生怕被罚。

鲜如是责骂：“你太没用了！”

乔玫瑾帮着丫环说好话：“母亲。两碟水果，也不是什么大事。”

鲜如是不顺气：“今天抢你的水果。明天就会来抢你的钱。”

乔玫瑾安抚丫环：“五姨太快要生了，更需要营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丫环退走。

鲜如是看向乔玫瑾：“我们叫沈黛绾去闹。沈黛绾反应，还真够快，就先从我们这里下手。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母亲。你消消气。如果这两碟水果，能起点好作用，也不算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