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莞移动目光，望了一眼紫薯银耳汤，微微一笑：“好，你下去休息吧。”

目光停留在她包裹严实的脖子上，小玉还想说什么，终究是咽了回去，随口说了句：“小姐你早点休息。”

临出门前，宁莞突然喊道：“小玉！”

小玉回头问：“怎么了，小姐?”

“你会一直跟着我?哪怕我的脾气再不好?”她的声音很苍凉。

小玉眉间的紧张一松，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她重重点头：“会的，奴婢会一直跟着小姐。哪怕以后不嫁人也要跟着小姐。”

嫁人……

宁莞忽然不祈求这样的事情了。

“那好，从今晚开始，你跟我同榻睡吧。”

“这个……”小玉一下子慌了，随即又道：“那小姐你先等等，奴婢先去洗把脸。”

“嗯好。”

她的安全感，一点儿也没有了。

————

宁莞安然回到了宁国公府，失踪的消息渐渐被平息下来，一切又跟往常一样。

眼看着渐渐转入深冬，进到了十二月份，沈歌裹着厚重的棉袄，手中握着暖炉，还直直不停的跺脚。

外面一直在吹风，干燥的风嗖嗖刮在脸上，刺激的脸部肌肉很不舒服，沈歌揉了揉肉乎乎的脸颊，扭头问小雪：“街上可有什么保湿补水的脸部用品啊?”

“保湿补水的……脸部用品?”

小雪只知道脸部用品是胭脂水粉之类的，哪里知道有保湿补水的那些东西?

看她迷糊的样子沈歌已经猜到了，哎，物资缺乏物资缺乏啊！枉她天生一副好脸蛋，可恨的是，没有后天的保养，再好的皮肤也会衰老。

想想以前，洗面奶化妆水水乳面霜眼膜眼霜……

哎，沈歌无奈的摇了摇头。

“少夫人听说了吗?那个失踪过的宁二小姐，马上就要进宫了。”

不知道小雪说话的时候为什么要加上失踪过这三个字，沈歌也知道，消失的那几天，成了宁莞永远的黑暗。

“听外面的传闻说，宁二小姐消失的这几日，是被别人绑架了，但宁二小姐坚决说自己在一个农妇家小住了几天，真真假假，只有自己知道。”沈歌没有搭话，小雪又自顾道，这已经成为了大家饭后的臆测。

“听谁说的?外人嘴巴那边多，难免会有假传闻。我相信宁二小姐。”

小雪还是有些疑惑：“少夫人你说说，这宁二小姐消失那么久，谁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事情。又一说，她这个月就要进宫了，皇上他，难道一点儿也不在意?”

沈歌把玩着暖炉，扣着上面的雕花刻纹玩耍，“进宫?不是说要元旦之后么?怎么变成这个月了?”

“奴婢也不清楚，反正宁二小姐一回到府上就说自己要进宫，一点儿也不像她从前不服气的性子。”

原来不是不愿意么?怎么又急着想要进宫了?

“相公呢?”

小雪道：“少爷回时府了，大夫人挂念你的很……”神色有丝掩饰。

她的小表情怎么能骗过沈歌?当即又问：“说实话。”

小雪张张嘴，又怕她生气，可也不能总瞒着，便答道：“是……是芷娘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