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重立天庭
作者:mrwlc | 分类:都市 | 字数:19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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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诞生之初的时候
……耳朵的鸣叫声很大,不论什么声音都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并且距离正在说话的人很远时会听到的动静。
啊啊。虽然不是很能听清,不过情绪的话还是能够稍微感觉到一点的。听不清内容但是声音的主人到底有多么愤怒的情绪倒是传达过来了,说实话听起来有点像是我以前生气的样子。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张白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况中回过神,想起来如今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怎样一副局面了。
可不是嘛。虽然眼神也很朦胧,但是面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毫无疑问就是李白啊。
是那个自己抱着开玩笑的心态第一个从身体里,从神格里剥离出来,按照自己的容貌给他塑造了脸和身体的李白。
“代表着自由与反抗的白子烟是空间,渴求他人关爱的兰寞寞是不想要自己所在乎之物离开的时间,绯帝则是你心里对于你自己的自我认知,那时候你好像正好处在一个中二病发作的阶段因此干脆把中二病神器制造成了绯帝的本体,还给了他幻境的能力……”抵住张白脖子的李白皮笑肉不笑地缓缓用力,整个人都蔓延着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那我就很好奇了。我对你而言代表的是什么?在我们脱离了你身体的如今你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具空壳?”
张白眨眨眼,意识在清醒与朦胧中摇摆不定。
对了,对了。所以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神器。
都是一个无聊得几乎要死掉的神明百无聊赖的自导自演。
张白从来都不是人类。尽管他作为一个人类的时候认为自己是人类,但是实际上他不论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真正变成人类,在死去后接受这世界的轮回,然后忘记一切去迎接新生而不是像他一样因为无法死亡无法消逝所以连忘记一切重新再来的机会也没有。
张白曾经不是现在在这副模样,现在也不是。他是个绝世的戏子,最擅长的就是自导自演一场好戏然后将自己身边的东西全部拉进去,最后却像个台下的观众一样看着被他搅到天翻地覆的舞台。尤其是他看的时候并不手舞足蹈欢声笑语,那张脸其实还是僵着的。你无法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他觉得感兴趣的色彩,可他就是不愿意让这场戏落幕。在这个绝世的戏子下台后他注视着台上那些扭得僵硬的木偶,连句话都欠奉。
他就是这样根本无法想透其想法的人,尤其是这个戏子再次带上能剧面具的时候。他的脸一直再换,结果等到不久以后你甚至忘记他最初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儿了。
他看上去有的时候会对你看的投入的戏也摆出感兴趣的样子但那都是谎言。不必为他偶尔吐槽自己的表现所感到些许的开心,若是要他为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戏子投上一票那他毫不迟疑毫无疑问地肯定会面带着微笑给自己投上一票。
对于李白来说,张白就是这样。
在第一次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是存在着了,诞生了的孩子面前,撒在他脸上的阳光如同现在的阳光一样,不过非要说的话要更耀眼更璀璨。也许是那个时候没有大气污染,什么破坏啊都没有。纵然美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李白私心觉得自己那个时代的太阳要更加温暖。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
李白在感受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后,就愣愣地将目光转向了正看着自己的那个人。
在初生婴儿的认知里,常识什么的自然一概没有。所以李白并没有去在乎其他东西,他只是本能地被距离自己最近的存在所夺取了视线。
那时的张白墨色的长发都是直接像毯子一样铺在地上的。不过哪怕如此,在地上蔓延开来的长发也是光看就觉得难以自由活动。既然连头发都是这副模样自然不可能奢望他有什么刘海,因此为了好好看清怀中孩子的模样张白是草草将头发撩在耳后,实在没办法的一缕就在脸上划出一个弧线,然后被强硬地披散在肩膀处。李白与他别无二致的眼睛正盯着他看,而张白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化,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看到孩子这种脆弱的生物时的新奇感都没有。
李白刚诞生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实有什么挫败感。他只是看着张白那双金眸的时候,会不由自主被那份星空般的深邃吸引进去,连婴儿本能的哭闹也一并忘记了。
那时的张白同现在一样,拥有着十二十三岁孩童的身躯。也许正是因为潜意识里无法忘记他最初的这个模样,因此绯帝的幻境里他才会变成这样的孩子外表。
“……这就是生命啊。”
张白也许是终于看够他了,于是就抬起来头有些感慨地喃喃道:“感觉有点奇特呢……这就是我的模样嘛。”
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刚刚出生,张白话语中的意思却明明白白地都传达给了他。
“若是要形容的话,我就算是生下你的人了吧?”张白又低头看着这个小小的生命,不知为何莫名有些自豪地拍着平坦至极的胸脯:“毕竟创造你可是用了我的一根骨头和神格呢,要好好感谢我哦,因为多亏了我你才能够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用了我的骨头又和我长这么像,那就直接叫你李白好了,和我拥有一样的名字会感到很荣幸的吧?”张白摸摸婴儿的小脑袋,开始自说自话起来。也不管婴儿到底听不听得懂他所说的话:“至于你所代表我的,就是——现在已不在我身上的真我了吧,毕竟都到你身上了。”
被取名叫李白的小婴儿看着这个自说自话的家伙,没有被灌输任何东西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他只是纯粹地觉得——
这个人,什么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