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很不好意思，非常不高兴：“谁许你偷听了？？”

向少仍带了淡淡笑意：“不偷听怎么知道，你这么懂我？”

“……”

凌落“哼”了一声，要走回客厅，心里有点不甘：“为什么只说对一半。”

向少跟在凌落身后，带了几分笑意：“过几天就会知道。我仍还给顾氏经营。顺带强强联手，扫灭蛀虫。”

“哦。”

凌落兴趣索然的样子。

“你不喜欢？”向少回到吧台，递给凌落一瓶巴黎水，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凌落扁了扁嘴，不置可否。向少却喝下一口威士忌，笑着说：“你要乖。”

凌落有些诧异的抬眼瞪了向少一眼。

他是在约束她。

刚刚凌落说的那些话，只有铁腕强权，只有目的和目标。向少却告诉她，他还有后手，他的目的不是股份和利益。

向少晃了晃手中琥珀色的酒：“向则刚为我代管20%股份，是我母亲的遗嘱。这是迟早的事。他的确用联姻来约束我，大概是自以为了解我。可惜没想到，我偏偏选了凌氏集团的千金，叫他手足无措。”

凌落埋头喝了一口巴黎水，向少忽然解释起凌落之前听见的20%股份录音的事。

这是想打消她最后的顾虑么。

对于向少说的话，还是不接为妙。凌落便只说：“是有人给我放了一段向则柔的电话录音。”

“嗯。”向少淡淡点头，“她被监视，也不奇怪。”

“然后…”凌落盖上巴黎水瓶盖，尽量平静语气，“然后一个变音器威胁我，让我去一个房间，否则…会做对你不好的事。”

“我去了。我没录下通话，录下也没有意义，是变音器处理过的。我那时候就中了药。后来我想，大概是roomservice的问题。你既然说，已经知道背后的人，这人想必是你们向氏集团内鬼了。”

向少在听见“否则会做对你不好的事”，神色就深沉起来。眼睛里的深邃如同宇宙浩瀚，深深蹙起好看的眉。

“没事了。”凌落反倒安慰向少。因为他这样的神情和温柔，简直，是对心灵的持续暴击。

吱吱吱。

凌落的电话在震动。

向少微微皱起眉。

凌落低低一笑，轻轻拍了拍向少的手：“我去接电话啦。”

…

“程前？”

凌落有些小惊讶。

“对了，程前，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程前今天发了一首新歌，凌落下午刷手机的时候听见了。

在社交媒体上非常火爆。这是程前自己的原创歌曲。

名叫《从命运手中抢回麦克风》。

歌曲的高潮部分唱出了无数人歇斯底里的心声：

在所有想要放弃的时刻，向命运宣战！

因为我仍然渴望！

因为我仍要歌唱！

在黑暗深渊搏斗过恶龙，

从命运手中抢回属于我的麦克风！

“程前，你这么快就恢复状态了？你的新歌成绩很不错啊，红红火火。”凌落笑着。

“谢谢凌小姐。”程前的声音听起起略微腼腆，但很平和，“今天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的一位朋友，遭遇了很不公平的事。想请凌小姐帮忙。”

“但，他是春光传媒旗下的，不知凌小姐是否愿意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