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从向少冷漠的手上接过手机，接起了电话。

“落落，你在哪里呢，一会儿我来接你吧。”顾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得出来他心情颇好。

“不用，你把地址发我，我和梅子在一起，我们一会儿饭店见吧。”

凌落感觉自己每说一个字，周围的空气都降下几度。凉飕飕。

挂了电话，凌落抱了抱双臂，冻人。

“你要见他？”向少的声音冰寒，冷入了心扉。

凌落咬了咬唇：“啊。顾深请我和梅子吃饭。大家都是朋友，正常交往，没违约吧。”

向少冷冷扫了一眼凌落如雪凝脂的长腿。隐忍着怒气：“上次，你说是同学。不过数日，就是朋友了。”

这…确实无法反驳。凌落转过身，淡淡说：“是啊。变了呢。”

一张画刚被凌落拿起，放进橱窗。

忽然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揽住了凌落的腰，迫使凌落后背贴在向少的胸膛。

耳边是热热的气息，是向少的气息：“你故意的么？”

玻璃橱窗上印着他和她的身影。

被从后抱住，凌落心里慌乱，却故作镇定。

“向少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签约的时候以为你是洁癖。如果不解约，我要求增加补充条款。你现在先把手放开。”

凌落吞咽着心里的紧张，掰不开腰间的手，只好做出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尽量不被向少拨乱心。

“我若不许你见他呢？”向少并不放手，低了头在凌落耳边说话。

“凭什么？”凌落皱了眉。

向少放在腰间的手又加重力道。

隔了一会儿，凌落耳垂又是酥酥麻麻的感受传遍全身，像是一道道小电流：“向……”

“我也去。”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嘴唇动的节奏，都覆在凌落耳上。

凌落不敢动，不敢转头，怕自己承受不住身心双重暴击。

“人人都说你绿了我。”向少补了一句，声音也不知是冰是火，耳垂酥麻的感觉越发强烈。

囧。凌落有些颤：“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嗯。”向少放在凌落腰间的手松了几分力道，唇离了耳垂，仍在耳边吐纳：“我信。”

…

院长走的时候明明交代，向先生可以帮忙的。

可是凌落一个人，把几十副画一一贴上。向先生就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过分，过分。

“向先生，落落。”院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都放好了呢，看看孩子们的作品，经常让人觉得很受启发。”

院长指着一副画，那副画里画了许多气球，五颜六色：“看，这画是小山画的。这只白色气球，打到了黑色气球上。小山问我，黑气球被打了，该怎么办呢。”

“哈？”凌落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幅颇有“寓意”的画。

“告白气球。”院长哈哈一笑。

“……”

“……”

凌落和向少走去教学区的路上，就听院长唱了一路。

气氛一度有些…甜蜜的尴尬。

“告白气球，风吹到对街，微笑在天上飞…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