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将军玉修罗
作者:浅话长安 | 分类:古言 | 字数:1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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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全心归顺
玉娢婵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几百号人陆陆续续从地上起来,脸上充满了希望之色,像重获新生一般。
玉娢婵对齐安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看来这些人已经诚心归顺。
“三嫂!”齐安刚抬眸,就看到玉娢婵站在远处看着他笑,齐安兴奋地走到玉娢婵身边,抱拳道,“三嫂,齐安幸不辱命!”
玉娢婵点了点头,给了齐安一个肯定的眼神,言语之间满是赞誉:“我就说你怎么没有在原来的地方了?干得好!”
玉娢婵绕过齐安,一步步靠近众人。在看到地上遍布的尸体和戚玉棋苍白的脸时,她面上闪过诧异,看来此处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她转头看向齐安,齐安会意,缓缓说道:“戚玉棋的人和王致远带来的人打了起来,戚玉棋更胜一筹,只是受了点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戚玉棋更胜一筹?那就是王致远败了!玉娢婵听出了齐安的言外之意,视线在一众尸体当中游移,王致远果然在列,玉娢婵心里生出一丝畅快。恶人有恶报,王致远有今日这样的结局,也是罪有应得。
“三嫂,戚玉棋的伤我只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齐安看玉娢婵一直盯着王致远看,以为她又想起了之前不愉快的事情,慌忙打岔,“他失血过多,三嫂还是给他看看吧!”
玉娢婵回神,目光落在戚玉棋脸上,只见他嘴唇发白,额角因疼痛渗出了汗珠。玉娢婵移开目光,对着齐安道:“我没带药箱,先给他服一粒归宁丸吧!”
戚玉棋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可听到归宁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颤了颤,清灵山的归宁丸,疗伤圣品,她没有想到玉娢婵会如此大方。
齐安接过玉娢婵手中的瓷瓶,倒了一粒归宁丸出来,递到戚玉棋面前:“看来你还得再忍忍。”
戚玉棋接过归宁丸,毫不犹豫吞了下去,那急切的表情让玉娢婵不禁失笑:“你就不怕是毒药吗?”
戚玉棋一愣,随即挤出一丝苦笑:“我如今这样,即便是毒药也不怕!”
“你是料定我不会杀你!”玉娢婵挑了挑眉道,“你心里想着有火药在手,我定不敢杀你,可对?”
戚玉棋吃了归宁丸之后,力气恢复许多,见玉娢婵如此怼他,心里也开始发毛:“你说对了,我就是想靠着火药活下去!”
戚玉棋这话一出口,玉娢婵便笑了一下:“这就对了,做人嘛,还是要诚实一些!”
戚玉棋面上一囧,还没有说话,就听到玉娢婵下一句话:“不过,即便你没有火药在手的,我也不会杀你!”
哈哈哈哈……玉娢婵说完自顾自笑起来,她跟戚玉棋不对盘,见了面就想怼,这样一打岔,紧张的情绪就烟消云散。
涞城之战正打得火热,云汐和玉娢婵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齐家军看到大批的普通百姓被送上城墙后,连发强弩便停止了攻击。城墙上的情况已经被告知齐辰潇,他离开帅帐,踏马前来。
城墙上的百姓都是被士兵押着,像盾牌一样被挡在身前。这些人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多数人连一点拳脚功夫都不懂。他们战战兢兢,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个别胆小的,一上城墙便被吓得尿了裤子。
“没用的废物!”负责押着他的士兵毫不犹豫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么点破事都能吓得尿裤子,真是没用!”
“官爷饶命!草民还有八十老母需要赡养…草民不能死啊!”
“闭嘴吧!你不能死,那我们就能死吗?你有老娘要赡养,我们就没有吗?”
……
城墙上不停上演着各种戏码,哭天喊地,可就是这毫无战斗力的普通人,让齐辰潇久久都没有再发射一支羽箭。
城墙上都是碧玺国的百姓,齐家军的剑不会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
“元帅,怎么办?”负责打前锋的将军一脸愁容。如果王擎宇不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不出两日,他们就能打下涞城。
齐辰潇没有想到王擎宇为了胜利,如此没有下线。这一招,在金都之战的时候,他们就用过,为了让战争顺利进行,齐辰潇只能跟云落来了个里应外合,救下百姓的同时,展开攻城。金都之战耗费了他们很大的功夫,难道攻打涞城又要用同样的方法吗?
“等!”齐辰潇丢下一个字,转身回到驻扎地。
“云归!”刚进帅帐便道。
“元帅!”云归一身黑色云纹锦衣,衬得他干练冷冽。
齐辰潇执起狼毫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没有一会功夫就将书信写好,装在一指粗的小竹筒里面,封好口后递到云归跟前:“传给齐安。”
云归领命,瞬间就消失在帅帐。
夜幕降临,玉娢婵返回临时居住的客栈,齐安被留在火药库,跟戚玉棋一起守着火药。以防王擎宇死性不改,再派人来取火药。
进了客栈,心里就升起不好的预感。整个客栈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丝人气。
玉娢婵就着清淡的月光,奔跑着上了二楼。推开严香蕊所在的房间门,空空如也。
“云汐!”玉娢婵知道云汐擅长追踪便道,“云玥和香蕊都不见了,她们会不会被抓?”
云汐也已经跟着玉娢婵进了房间,从腰间的暗兜里摸出火折子,将房间油灯点亮。
执起油灯,目光严肃地在房间里开始搜寻。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检查,不放过蛛丝马迹。
油灯亮起,玉娢婵便看到房间里很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只有凌乱的被子在告诉众人,这里曾经有人住过。
“夫人!”云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玉娢婵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汐跟前。
“夫人快看!”云汐手指指着客栈一口大厅。
玉娢婵朝下望去,整个大厅的桌椅都凌乱的倒在地上,有一些桌椅已经被损坏破裂,一看就是激烈的打斗造成的。
墙角处,倒着一个人,离得太远,又黑布隆冬的,玉娢婵并看不到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性别。
心里的那份紧张感又升腾而起,踉跄了一下朝楼下冲去,云汐执着油灯紧紧跟在她身后。
下了楼,两人便朝那角落的人影奔去,越往近越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