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进宫，因为被瑞王妃算计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子。

现在一看，皇宫不愧是皇宫，那富丽堂皇的程度，真不是将军府能比的。

不过感慨归感慨，君千曦十分痛恨这皇宫的规模。

本来就身体虚，没什么力气，还要走那么远去拜见羽皇，真折腾人呐！

走到最后，君千曦实在是走不动了，不得不让忘川辛苦一下抱着她走。

等君千曦恍恍惚惚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已经快要在断气的边缘了。

孙公公替她通报了一声，就告诉她可以进去了。

君千曦进了御书房，而忘川则是被孙公公拦在了门外。

御书房，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尤其是当羽皇在御书房讨论要事的时候。

君千曦推门而入，一抬眼就看见羽皇正坐在书桌前，面容有些消瘦，此刻正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眼含疼惜之色。

而坐在一旁的，竟然是她那个闭关许久了无音讯便宜师父司空子衿。

司空子衿今日穿了一身白色衣袍，纯白如雪，更显洁净出尘，他静静坐在那里，面容无悲无喜，谁也不知他正在想些什么。

君千曦按照宫廷礼仪，对羽皇行了礼，正要给司空子衿行弟子礼的时候，却被司空子衿阻止了。

“不必。”

清清冷冷两个字从唇间吐出，似乎裹挟着冬风凛冽的寒意。

君千曦有些愕然的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空子衿定定地注视着君千曦：“我，司空子衿，不承认你是我的弟子。”

此言一出，不禁是君千曦，就连羽皇都愣住了：“国师？您这……”

君千曦放下执礼的手。

她的眸光始终平静，无波无澜。

刚刚她看到司空子衿的第一眼就知道了。

那个会疼爱她的司空子衿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觉醒仪式那日，对君千曦完全陌生的国师司空子衿。

她现在还顶着个废物的名头。

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觉醒失败的废柴。

所以，会被国师大人放弃也是完全正常的事情吧？

君千曦没有什么反应，羽皇却坐不住了：“国师，虽然你贵为国师，但是说出去的话，总是要算数的，当初你亲口说要收小千曦做你的弟子，如今却为何不承认了？莫非是看将军府式微了吗？”

司空子衿神情也有几分复杂：“事到如今，这件事……我也不便再瞒下去，就直说了吧——我的身体里实际上一直有另外一个意识，他很少出现，也不曾对我造成什么损伤，所以我也不是很在意。但是上次他突然出现，却是替我收了这样一个弟子，我完全不知情，所以，不能接受。”

羽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所以？这就是原因吗？”

司空子衿微微颔首：“是。”

羽皇气愤道：“可是你犯病，和小千曦有什么关系？小千曦又做错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不承认小千曦是你的弟子，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