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为什么还要那样对佐助？”

“我的计划是让他对真相永远一无所知，为了以防万一还把天照设在他眼里，我怎么会想到我竟然就真能抽中下下签！”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纸包不住火吗！想骗一个人骗一辈子，你是把佐助当成了白痴，还是把你自己当成了神明？”

佐助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不用雾里彻拦，他也不会上前了。

他看着眼前的哥哥与止水，恍然间觉得看到了在终结之谷里站在两座雕像上的他自己与鸣人。

虽然鼬说他把止水当做兄长仰慕，但佐助想，他们更像是挚友。

鼬大概并不清楚仰慕憧憬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那种觉得对方遥不可及，拼尽全力的去追逐的心态，鼬从未体会过吧！

只是因为止水，是鼬身边唯一不会被他的光芒压制，甚至因为年龄带来的经验，能够反过来压制他的人，这才让他觉得能够依赖，不，应该说是能够分担重负，这对一直孤身承担所有的鼬来说，是极难得的。

两人互殴了好几个小时，彼此都是遍体鳞伤，最后倒在地上。

止水扯了扯嘴角，痛得倒吸气；“你怎么专门往我脸上打！”

鼬平静道；“你脸上写着快来揍我四个字。”

止水；“......”

鼬静静道；“恨我吗？”

止水看着天空；“想要我恨你吗？”

“你没资格。”鼬一字一顿的道；“父亲、母亲、佐助、族人，他们都能，都应该恨我，但你没这个资格恨我！”

止水坐了起来，看着躺在旁边的鼬，他道；“作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鼬，我原谅你了。”

鼬愣了愣。

“而作为兄长。”止水伸手用力『揉』鼬的头发；“我很抱歉。”

抱歉二字从他口中吐出时，几乎带了几分哽咽。

鼬皱眉，立刻挥开他的手，抬眼去看他，却见止水仍旧是一如既往笑得阳光灿烂的样子。

佐助心想，莫非演技高超是作为一名宇智波兄长的必备技能？

然后他又想到止水的兄长宇智波带土......很好，在宇智波演技不高怕是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当哥哥的！

止水道；“听说我哥是为了保护卡卡西、佐助、鸣人三人而死的？”

鼬沉默着点了点头。

止水扯了下嘴角；“那个白|痴，最后的最后终于还是做了点像样的事情啊！”

鼬看向他。

止水道；“放心，我也没多难过，我八岁那年就以为他死了，跳崖后被他救起，看见他那个神经病样，想想他明明活着竟然从未回过家，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打死他！”

鼬安静的听着。

带土走时，鼬才四岁，对于带土的样子，鼬已不太记得了，但也听其他族人说过，这两兄弟关系一直不错。

止水道；“之后他竟然还把我关起来，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才摊上这么个哥哥。从小就笨得不行，比我大了五岁却一直要我照顾。一个没看好他，他就死了，还是13岁死一次，30岁又死一次，也是服了他了！”

鼬道；“那边有琳前辈。”

止水沉默了一会后，笑了；“也是，那个笨蛋一直心心念念着琳小姐，”

鼬道；“他是个很典型的宇智波。”过分重情，如果投注感情的对象好好的那还没什么，一旦对方死去，就容易偏执发疯。

“是啊！”止水说不清惆怅还是释然的道；“能再次见到琳小姐，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鼬道；“会的。”

止水道；“琳小姐会生他的气吗？我真希望琳小姐能把他抽一顿，那个见『色』忘弟的混|蛋哥哥，从小就那样，虽然我早就习惯他看见琳小姐就把还有我这个弟弟存在的事情给忘了，但能离家出走那么多年，即使是他，也刷新纪录了！”

鼬公平的道；“其实也不是把你忘了吧！只是你太让人放心了。”

止水跟鼬一样，不，他比鼬还让人放心，自我调节能力太强了，『性』格坚强乐观又洒脱，比鼬更能抗压。

止水没好气的道；“我让人放心所以我活该啊！”

鼬道；“恩，你活该。”

止水；“......鼬，虽然你小时候就不可爱，但现在也太不可爱了！”

鼬懒得理他。

佐助走过来，对鼬伸出手；“别在地上躺着，小心感冒。”

鼬握住佐助的手，站了起来。

止水伤心道；“佐助，我呢？”

佐助面无表情，但也对他伸出了手。

止水借力站了起来，看着佐助没什么表情的脸，痛心疾首的说；“佐助，听我一句，别跟你哥学，别！学！他！你小时候那样多可爱啊！”

佐助皱着眉看他。

“小时候每次你见到你哥哥的时候，你都会哒哒哒的扑进他怀里，软软的跟他撒娇，而鼬每次见到我的时候.......”止水看了鼬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没继续说了。

鼬似笑非笑的道；“不会软软的扑进你怀里撒娇，还真是对不起啊止水！”

“其实不会撒娇也就算了，还每次见到我话题不是修炼和任务，就是忍者体系或村子的运行机制什么的。而且什么都能独立做好，什么都教一遍就能立刻学会，完全享受不到照顾弟弟的乐趣！”止水痛苦的道；“明明长相乖巧，气质文静、态度温驯，看上去那么可爱的样子，为什么实际上比成年人还老成啊！我也好想要佐助那样会甜甜的叫我哥哥的弟弟！”

“止、水、哥、哥！”鼬一字一字的说，然后微笑道；“满意了吗？”

止水十分勉强的说；“好吧！其实你这样也是一种另类的可爱了！”

鼬丝毫没生气，只是浅浅的笑着。

止水看了看笑着的鼬，语气非常沉痛的道；“鼬，你以前虽然也是不微笑就面无表情，不面无表情就微笑，但好歹还是有两种表情存在的！现在你怎么成了个彻彻底底的面瘫？”

鼬挑眉；“我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