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稳和吴四毫无目标，自然没有收获。

两下在返回的路上不期而遇，吴四见到甄稳的车加速追了上去。

“嘿嘿，兄弟，兄弟，没想到能在这里相遇。”

甄稳在路边停下车，吴四挨着把车停下。

他的车斜着占据了大半个道路，后面的车拥堵起来。

后面一阵狂按喇叭声。

吴四撇嘴掏枪骂道：“这他娘的是不是都赶着去投胎？”

砰砰！

吴四回手两枪，一辆车的挡风玻璃被子弹打碎，幸好没有伤到人。

吴四喝道：“下去看看，问他还敢不敢瞎按喇叭。”

片刻去看的人返回来道：“吴队长，那个司机说那喇叭不是他按的，是后面车按的。”

吴四瞪圆眼睛道：“那还在这里等什么？把那辆车给我砸了。”

甄稳忙道：“慢，错不在后面，就不要砸人家的车了。”

吴四手指转着枪脑袋探出车窗道：“兄弟，像这样不讲规矩，胡乱摁喇叭的，对他们不能手软。砸，一定要砸，砸烂一切敢按喇叭者。嘿嘿，在古代，乱按喇叭就是死罪。”

甄稳苦笑，也没有反驳吴四的言论，想那古代哪里有喇叭？

“吴队长，就不要砸人家车了，买辆车也不容易。”

“嘿嘿，兄弟，这就是你发话，若是换作另外一个人，我绝对不停，我一定要把它砸烂，回来，回来别砸了。”

吴四举起枪口在鼻子下闻了闻，火药味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

好似普天之下的人，都该臣服在他的枪口之下。若有不服者一律枪杀。

想到得意之处，吴四露出一口大牙嘿嘿得意的笑了起来。

甄稳道：“吴队长，这次有收获没有？”

吴四大声道：“嘿嘿，有……”随后枪口在头皮上不停的来回蹭着，接道，“有个鸟儿？今天算是白跑一趟，连个鸟毛也没有。这里老大可害苦我了。”

说罢，把枪扔在副驾座椅上。

“嘿嘿，兄弟，兄弟，我是白跑一趟，看来你也没有收获。”

甄稳叹口气道：“可不是，没有目标，上哪里去找人呢？”

吴四非常同意的点点头道：“唉，兄弟，你还好的了。那李老大说，我抓不住人，他一天就要罚我一根金条。我这点家产哪扛得住罚。”

吴四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因为他知道李士群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人知道吴四到底有多少金条，能够维持多久。他的财产，就像特高课一样是个谜。

甄稳想着赶快离开这里，把道路让出来。

于是安慰道：“主任也只是说笑而已，怎么会真的罚你？莫孤独还没抓着，你是主力我看不仅不会罚你，应该还会奖赏你。”

吴四摇摇头道：“兄弟啊，你若是当主任就好了。说实话，我虽然在76号成立之初就跟随李老大，但是我现在还是真的害怕。”

甄稳道：“我看你说话铿锵有力，底气十足霸气外露，可不像害怕的样子。走，回去吧。看主任如何说？”

“嘿嘿，兄弟，李老大要是说我，你可要帮我说几句好话。”

四辆车飞速的向76号返回。

李士群正在看审讯报告，报告是黄居浩递交上来的。

黄居浩审讯的内容李士群扫了两眼，没有超出之所审讯的范围。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审讯的过程。

审讯的过程已经被录了下来，这件事情当然黄居浩并不知道。

甄稳和吴四来到楼上汇报情况，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这在李士群的预料之中，但终究还是不免叹了口气。

吴四尽量回避李士群的目光，他认为这样若还会被注意到，那一定是李老大想要找茬。

李士群并没有多说，而是把他打发了出去。

屋里再没有其他人，李士群道：“甄稳，你过来，我让你听一段录音。”

甄稳随着李士群到了里间，打开开关，磁带里传来黄居浩的讯问声。

整个过程都听完之后，李士群顺手关闭录音，两人重新回到他的办公桌前。

李士群道：“你听出来什么没有？”

甄稳摇头道：“主任，这询问过程听不出来什么。难道你怀疑那个卧底是黄居浩？但我认为这不太可能。”

李士群沉默片刻，一字字的道：“不，我觉得非常有可能。录音虽然听不出来什么，但是我们无法看到他的动作，比如手势，眼神。而其中最可疑的一点，审讯当中，他曾单独一个人呆在那里超过三分钟。”

李士群似乎认定了黄居浩有问题，他极力想要找出破绽说服甄稳。

甄稳天生的警觉，让他没有附和李士群的结论。

“主任，确切的说，那段录音空白了2分27秒。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咱们需要的是证据。”

李士群摇头道：“咱们这个工作，不必得到百分之百的证据。大多时候根本就得不到多少证据，其他的就靠从漏洞中推测，假定。”

李士群这话说的没错，很多时候想要得到真实的情报并不太可能。

需要对每个人说的话进行分析，探查得出他话语之后的含义。

甄稳再次提示道：“主任，单凭一次这样的推测失误性很大。所以，不能仅凭这一次就下结论，有时会放走真的卧底。”

李士群即怀疑黄居浩，又不时在试探甄稳的反应。

以常理推断，甄稳若是卧底，必然会想办法把所有的怀疑都推向给黄居浩。

甚至有时会夸大这种怀疑。

但是甄稳的回答却没有这些，李士群暗自点点头。

既然试过了甄稳，下一步就要试试吴四，看看两者的反应有什么不同。

目前来说，他对黄居浩的怀疑多于其他人。

李士群看看窗外，天已经蒙蒙的发黑。

“甄稳啊，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在76号，我最相信的就是你。”

甄稳道：“主任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说。我看天色已晚，主任也该早点回去休息去吧。”

李士群在座椅上伸了一下疲惫的胳膊，随即双手交叉在一起十指紧扣，活动了一下手腕。

“现在的事情多，我现在是心神不宁休息不好，我再等等，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