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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深渊猎人

作者:开耳言十 | 分类:都市 | 字数:62.6万

第二百三十九章 清欢易逝

书名:末日之深渊猎人 作者:开耳言十 字数:2090 更新时间:2024-11-16 18:25:38

“就算退一步讲,假如资料室中的记载当真是骗人的话,我们依旧会为了那丁点的希望而将你献祭,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是非对错的问题,而是希望与绝望之间的对弈。”

陆少贞闻言微微的叹了口气,转而将视线移动到那渺远的赤红苍穹。只见血月之上充斥着流动的液体,仿佛融化的红蜡烛,云朵的质感和浸染鲜血的医院酒精棉没有区别,二者交相辉映,共同铸就了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异象。

陆少贞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朝后方看了看,大家的脸上皆是流露出同情与坚决的交织。陆少贞再将视线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从缝隙之中看到了云黛汐与小萝莉的面容。

云黛汐面无表情的对陆少贞加以回视,而小萝莉则忧心忡忡的用眼神传达了她对陆少贞的担心。陆少贞扭过头,心中计量着种种利弊得失。

接下来的事情是难以预料的,那个所谓的祭坛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存在,将自己献祭的危险程度该如何估量,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

种种实际情况的信息缺失让他心中没底,随机应变考验的不仅仅是胆量,更是面临未知的心态。

对于詹书语的计划,陆少贞并非完全依赖的,就算詹书语在很多方面是值得相信,但事实真相不是主观感觉可以鉴定的,如果詹书语别有用心,那么一切都将坠入深渊。

巨大的迷宫围墙缝隙安静的等待众人的到来,这个入口之后是庞大的迷宫主体,复杂多变且险象环生的是迷宫的触目可及的特点,众人看着高耸的围墙在赤红的苍穹的映照下好似滚烫的新炼制的钢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但这样并非没有好处,来到迷宫里,也就意味着摆脱了尸山血海,他们时刻面临着的沉重压力,也就得以缓解。

“我们应该怎么走。”玛丽问向曹朔。

曹朔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纸,这张纸看上去已经风干了,可在曹朔的手中却显得十分有韧性。陆少贞不禁在想,这到底是张颜色怪异的牛皮纸,还是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现象。

“按照记载,迷宫的墙壁上有标记。”曹朔自言自语。他将那张纸给玛丽和瑞德看了看,旋即又在墙壁上仔细观察着什么。

“根据这上面的记载,墙壁上应该有记号啊,可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在经过一阵搜查之后,弱的沮丧的说道。

“会不会所谓祭坛根本就是个骗局啊。”玛丽忧心忡忡的说道。

“骗我们的意义何在,我们身上有什么价值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骗我们?”曹朔反驳道,“如果墙壁上当真没有记号,唯一的可能就是我们会错意了。”

“会错意?”

“或许这上面所说的祭坛,并非真正的实物,而是某种象征。”

“什么意思?”

“整个迷宫会不会就是祭坛?”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迷宫深处。那狭长宽敞的甬道不言不语,散发着冷峻的气息,好似个不苟言笑的长者,古井无波的看着任性的孩子在嬉笑打闹。

天空狭长的成为一条线,高耸入云的钢铁城墙不给人们喘息的空间,极度的压抑与窒息让大家心生怯意。

没有人会觉得曹朔这个猜测是个什么值得庆幸的东西,整个迷宫都是祭坛的话,那么他们岂不是也处于祭坛之上?

没有人会天真的以为,置身于神秘事物的祭坛是件很安全的事情,要知道自古以来,自打人类从蒙昧时代开始发展,祭品就没有好下场,被开肠破肚不说,还与鬼神产生关系,这甚至比死亡来的更加让人胆寒。

“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危险?”玛丽颤颤巍巍的说道。

曹朔的眉头死死的拧在一起,好似打结的线团,他仰起头看了看那一线天,仿佛置身于重工业时代的钢铁烟囱之间,昔日的幕幕在心头划过,他死死的攥紧拳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得义无反顾的前行,要不然尸潮会把我们淹没。更何况我们若想从日渐崩溃的生存之地逃离,就必须从迷宫之中闯出去!”

当然,他这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只有陆少贞和周围几个探险队的成员知道。

瑞德亦是压低声音道:“难道现在就要穿行迷宫吗?我们并没有找到确定的出路,而且就连迷宫的全貌都没有探索完全。”

“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曹朔的情绪恢复了冷静,他看着手中的纸张,旋即深深的喘了口气道,“我们再在墙壁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尤其是藤蔓的后方。如果当真没有找到任何记号,我们就得放手一搏了。”

“我们就这样放弃了生活几年的家园了吗。”玛丽的叹息引起了曹朔的不爽,后者不屑的说道:“不是我们主动放弃的,而是这个家伙。”

他指了指陆少贞道:“这个家伙的到来打破了我们的宁静,让我们不得不以身犯险。虽然我知道被人的内心中有些东西是钢铁围城所束缚不了的,但那只存在于理论上,那只是作家为鼓舞世人而凭空创造出来的东西。只要人心是肉长的,意志就不能像钢铁一样坚硬。”

“不得不承认,我们被迷宫同化了。”

“我们自己成了迷宫。”

“那么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陆少贞在旁边适时的发声,他看着这些人,内心当中不免升出惋惜之情。

“有。”曹朔决绝的说道,“虽然这样会让我们很不舒服,但我并不想成为二是最讨厌的模样,为了当年的自己,我也要逃出去。”

“不埋怨外面社会的尔虞我诈了?”陆少贞坦诚的问道。

“那只是为了掩饰自由被剥夺的悲伤罢了,失去翅膀的鸟儿,总需要锐利的双眼去仰望天空,仰望那段翱翔的岁月。”

“面对这强权的阴谋,我们都是无助的蝼蚁。我同情你们的遭遇,可我更珍惜我自己的生命。”陆少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