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异世去打架
作者:雨是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13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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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 悸动
简短的几个字,犹如一道惊雷,震得三人当场呆若木鸡,梁天雄甚至还夸张的张大了嘴巴。
他们心里不是没有过怀疑,虽然存有疑惑,但他们始终都不敢往那上面去想。
她跟她完全不同。
不管是长相还是身高还是声音,就连体型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她?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总不能一丁点以前的影子都见不到吧?
“你,你你……”梁天雄结结巴巴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何证明?”
寒冰沉声道:“我无需证明。”
她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却得到了一致的质疑,这其实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与其让他们继续怀疑她,时不时的来试探她,倒不如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反正她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懂得隐藏,也没有想过要去隐藏。
三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我看到了那日,怒山塌陷,她被压在山体下,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郑曲漾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述说着,渐渐的,他红了眼眶。
“对不起……”他努力想要逼回眼泪,鼻音却浓得难以掩饰哭泣的事实。
他羞愧地道歉,寒冰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道歉,却能深切地感受到他悲伤的情绪。
她冷然回复:“没什么好道歉的。”
他们不欠她,反倒是她,白白承了他们的情。
这样说来,他那所谓的预言术,也不怎么靠谱,那具白骨根本不是她,为什么会看到她临死前的场景?
算了,那些玄学,她没有兴趣。
她猛然站起身:“我之所以挑明身份,是因为不想看到你们再做傻事。”
“不,你不要走!”
郑曲漾从床上一跃而下,速度快得简直不像是刚刚还需要抢救的人。
寒冰都开始怀疑,他之前的自杀到底是不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一丝怀疑刚刚在她的眼底浮现,身体就猛地一下被拉进了一具温暖的胸膛上。
“不要走。”
一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身体,生怕她就这样走掉了。
“你这是在非礼我?”
“我没有!”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正怕她听不见。
“你说你是她,那么我信你,你就是她!”
“我发过誓,你若平安归来,我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也绝不让你再次离开。”
寒冰轻轻一推,就将他推到足有两米开外。
依旧坐在床上的华翰元拳头紧握,他这一生,从未羡慕过任何人。
哪怕是曾经拥有她全部的冉宗延,他都未曾有过任何羡慕。
但他,却真真切切的在羡慕郑曲漾,甚至可以说得上嫉妒。
他可以对她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情感,也可以不惧怕任何异样的眼光,堂而皇之的赖在她的身边。
他可以做到跟他一样,毫无顾忌,无所畏惧,一次次被打击被拒绝也毫不退缩的陪伴在她的左右。
但他却不能像他一般,跟她诉说衷肠,跟她赖在一起。
他看着她,透过那张陌生的脸,他的思念来的汹涌如潮起,挂心来得突如其来,这样去寄托一份爱恋,是否显得太轻率?
她是谁?
姓甚名谁?不知道她心性为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却独独深刻与那样孤傲的一双眼与孑然的身影,心,便沦落了。
她说她是她,那么,他就信她是她!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郑曲漾会这样说。
盲目的下场向来不会好到哪儿去,也许,他跟郑曲漾一样,只是为了找一个心灵上的寄托而已。这些年,支撑着他们寻找和活下去的支柱在刚刚之前已经坍塌了。
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浑身都是疑点的女人,自然可以成为他们新的精神支柱。
“寒冰。”他颤抖这喊出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那个名字。
“嗯。”她轻轻应着,心却不自觉的跟着抖动了一下。
她眉头微皱,这是什么情况?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了,为什么还会跳动?还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名字而已。
“唤我。”
他身上迸发的气势森冷得让人胆寒。
不管是他还是郑曲漾,都不需要相似的人。他们想要的,至始至终都是那个人而已。
这些年,他们从没有将目光投向过其他的地方。他们二人如影随形,除了偶尔去怒山挖那个大坑以外,他们常做的,其实是在世间收集有关于她的一切。不然,三年多的时间,怒山那边,不要说挖一个大坑了,整座山都早就被挖穿了。
可惜她这个人,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愣是没有留下太多的讯息。
郑曲漾几乎天天登门拜访,就差没有直接住在华府的原因也是因为萍儿和九妹两人。
若不是他自身不会功夫,没有保护二人的能力,否则,他说什么都要从他手里抢一个过去。最好是两个人一起抢过去。
每日,不出门的时候,他们最喜欢听萍儿和九妹讲那些过往,她的生活,她的一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着……
在她出现之前,就连一个相似的背影,他都从来没有找到过……
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却说她是她。
她们完全不同,却有同样孤傲的眼神以及无穷无尽的力量。
但这并不代表他允许别人来冒充她,来亵渎她。
“唤我!”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他脸上全是失血过多的苍白却全身紧绷,像是一只随时出击的豹子。只要她叫不出来他们之间专有的称呼,他一定会拼了这条命,也要将她斩杀于此。
望着那双充满了期盼和希望的眼眸,从他的眼转移到另外一双有着同样目光的眼睛上,寒冰闭上了眼睛。
他们对她的深情,对她所做的一切,包括保护了她的姐妹萍儿和九妹。她都一一记在了心里,但她能做的,也只有记住他们,她无法,也不能给他们任何回报。
但,他们的眼神,就在她全然无防范之时,搅乱了她步调章法,打乱了她所有的设想和部署,而她却无计可施。
是亏欠愧疚的心在作祟吗?
不,她知道不是。
她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也不是懵懵懂懂,分辨不出友情爱情亲情的傻子。
刚刚的悸动,以及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时,她内心的那种忐忑,都时刻在提醒她,她并不能坐到全然不在乎。
他们还好吗?还活着吗?
那晚,在花灯节上初见他们时,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在这里的一年多,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中。
她的心所托非人,得到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到最后关头,是人是狗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幸好,她还有机会。
“大冰块,书呆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