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枣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我明白了。难怪花爷说只要我进城来，人人抓住我都可以拿我来献祭。”

她走近那名老伙计：“哎，你们食堂的人，难道不想撇开文家村的人，独自献祭吗？”

老伙计道：“休想在这里挑拨离间，老老实实待着。”

“你们打算就这么把我献祭给虎鱼神兽？”洪小枣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给我准备干净的房间、衣物。”

老伙计警惕地看着她：“干什么？退回去！”

新伙计在洪小枣后面，也有些紧张。

洪小枣两手抱臂站定：“干什么？当然是沐浴！脏兮兮的也不怕我亵渎了虎鱼神兽？行了，知道你做不了主，去通报吧！”

老伙计瞥了一眼洪小枣，示意新伙计出去：“我在这里看着她，你去。”

洪小枣没再进一步，莞尔一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很有当祭品的自觉的。要不然，我早就逃跑了。”

老伙计瞥了一眼地上的绳索，半信半疑。不过洪小枣有一点说得有道理，她既然能够轻而易举解索，早在文家村村民押送的途中，就该逃跑了，但她没有。

“老实点！”老伙计哼道。

另一边，王橘颂匆匆赶到高等学府府长办公室。

“大人。”

王柑手里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嗯。”

大人选取此处为临时办公地点，避免了许多麻烦。王橘颂微微喘气道：“黑衣人与宫中有联系，具体受谁人指使还不明确，要不要接着查下去？”

“自然是要查下去，”王柑将书本放到桌案上，落座，“那洪小枣的事呢？”

王橘颂道：“大人，此事涉及当年虎威将军之死……”

王柑示意王橘颂坐下来慢慢说：“哦？”

王橘颂坐下道：“这件事要从一个传说说起，数百年前，天麓城灾荒不断，洪水泛滥、猛兽横行，民众难以生存，后来有个外地来的年轻人路经此地，让他们把最肥胖的人找出来，当做祭品，献祭给虎鱼神兽，方可消灾保平安。”

“简直是无稽之谈，”王柑说道，话虽如此，他的情绪并无波澜起伏，“后来这些人便照做，而且果真灾厄消失，天麓城逐渐繁荣昌盛，于是自那以后，天麓城的民众便有了家家户户供奉虎鱼神兽的习俗？”

王橘颂叹了一口气：“大人所料不差。只是属下查探消息时，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王橘颂还不知道，这些都是王柑刚刚从面前这本书上查阅到的。

王柑颔首，王橘颂便接着说道：“那年轻人后来成为了天麓城第一任城主，在他的治下，天麓城才有了后来的繁荣昌盛。至于虎鱼神兽，民众普遍供奉的外型，与猫无异，只是体型更加肥胖。而真正的虎鱼神兽，却从来没有人见过。”

“你的意思是，这世上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虎鱼神兽，一切，只不过是那第一任城主为了获得天麓城而设的局，为的就是骗取民众对他的信任，随后拥戴他，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