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典当行
作者:一地瓜子壳 | 分类:古言 | 字数:13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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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又遇闻人溪客
因的入了夏,那雨也的更加勤快了。
她在院子里坐了一宿,雨从小到大,蝶赤站在不远处,见她在院子里坐了一宿便端了热水过来。
“主人,喝点姜茶。”
她的衣衫全部湿漉了,姣好的身形就这么隐现出来了,听到蝶赤说姜茶,她有意思的笑了。
“又非是人,姜茶有何好喝的。”
蝶赤没说话,而是将那姜茶放到了一边,正要起身去拿衣衫便听见那宫门外传来了叫声。
“奴婢飞琼宫的何欢,求见国师。”
那门外正是德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何欢。
无忧挥了挥手,蝶赤转身去开门,何欢脸上带着一丝着急,见着蝶赤开门了,便赶紧道:“奴婢何欢参见国师。”
她微微抬头才见那院子里坐着一个男子,他浑身上下着着湿漉的衣衫,那后背瞬间便被看了个光滑,那人斜坐着,露出的半张面容清冷且绝美,何欢光是一眼便深深的陷在了其中,她的小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通红。
“德妃娘娘宫中的?这会儿正泛鱼白,你何事。”蝶赤没搭理那个丫头,结声问道。
何欢结结巴巴道:“是,是,是公主让奴婢过来请,请国师过去的。”
“十公主?”
蝶赤问道。
“回姑娘,是的,十公主,这会儿子正在那宫中等着国师呢。”
无忧未作话,而是勾着嘴角笑了。
蝶赤看着她便道:“行了,你先回去吧,稍后过去。”
那何欢点点头行了礼便赶紧离开了。
看着何欢离开的背影,蝶赤眉头微皱:“主人,这丫头心思不正。”
她起身往前走两步,便见那湿漉的衣衫变成了一身鹅黄色的齐踝长衫,与往日不同的是,她今日的青丝全数散下,在那微风中吹着竟然无比的绝美。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下人。”她说道然后便往那宫门外走。
“去飞琼宫?”
“辅政府。”
她未打算去飞琼宫,而是徒步往那宫门口去。
这些宫女太监都是有眼色的,虽说有不少未见过无忧,但是见她穿着不凡,气势不凡,又能如此轻松的在这宫里走来走去,自然清楚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以见着都是纷纷行礼。
又说那何欢,一路狂奔着回了飞琼宫,德妃早就在宫里候着了,年雪飞坐在一边,见何欢脸色通红回来便问道:“未来?”
何欢点头又摇头,看的德妃和年雪飞都是一脸不明所以。
“你这是又摇头又点头的什么意思?”
德妃微微不悦。
何欢赶紧道:“娘娘,公主,国师未说过,只是那身边的蝶赤姑娘说等会儿再来。”
“哦,那还好,等下若是到了那便一处往那辅政府去,若是去晚了,只怕她宫的娘娘们便要争着抢着了。”
德妃想了想便道。
年雪飞虽然与无忧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也知道她的一丝品性,听到何欢说这话,她便道:“不用了,我们先去吧。”说罢便要起身。
德妃怔了一下:“不等等吗?国师似乎不曾去过辅政府。”
“乳娘,您是不知道,若是她回应了便也回应了,她未回应想来应当不会与我们一起去了,她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无忧一般不说话,那便是不想理会。
德妃眉头微皱,看向了何欢,何欢接到了德妃的眼色起身便搀扶着年雪飞道:“奴婢再去看一下,公主和娘娘先去吧。”
年雪飞疑惑的看着何欢:“你还去做什么?国师不与我们一处走便不一处走,她神通广大,应当是能找到的,再说了,我们女眷与一个男子走在一处也颇为不合适。”
今儿个不知道怎么了,乳娘一大早过来用了早膳便以国师照顾自己而又不知辅政府在哪里的措辞,非要去请国师一同先去,她很是奇怪。
今个是观花宴,除了各家女眷,那朝中的妃子公主都是要去的,就连男眷也是。观花宴虽然是刘涵提出来的,但是实则还有一件事便是北凉将军班师回朝之事,今儿个也算是给北凉将军接风洗尘来了。
原本北凉风是要三日后才回来的,哪想边关的事情处理的极快,所以北凉风班师回朝的行程也提前了,从昨儿连夜往回赶,估摸着晚日便能到了。
所以今天不仅仅是观花宴更是北凉风的接风洗尘宴。
何欢还想说什么,便听见德妃道:“好了,既然不同我们一处那我们便先去,这还有一会儿才能到,先去吧。”
何欢听到德妃的话不再说话,便迎着年雪飞往那宫门外走。
德妃跟在后面,这脸上带了一丝丝的愁容。
无忧一路顺着宫门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那城门下。
那守着宫门的时候看到无忧过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这皇宫里面偌大,那些后宫的妃嫔公主王爷皇子出这城门都是坐的轿撵,这国师倒好,每次看见都是自己步行。
那侍卫长朝着无忧行礼,随后抱着试问的态度小心翼翼的问道:“参见国师,国师今日可是要去参加观花宴?”
第62章 又遇闻人溪客
无忧听到有人问话抬头看去,这才见是一个高高大大有些偏黑的侍卫,那侍卫应当也是不敢同自己说话,所以说话格外的小心。
她看着那低着脑袋的侍卫长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嗯。”
那侍卫长原本只是抱着试问的态度,哪里想的到无忧居然真的回应自己了,而且一点的架子都没有,他脸上一喜便抬头,这才见那男子清冷绝美,当真是落入尘世间的仙子。
他看迷了眼,便赶紧道:“国师,您到这边歇会儿吧,小的马上让人牵着马车来,才皇宫去辅政府还要好些时候,您没有备着轿撵马车,要走的很久了。”
她轻轻一笑,看着那侍卫长也算是有些好感的。
“不用了,赶巧着这会儿还早,我步行去也就半个时辰,你忙吧,谢谢你的好意。”
她朝着那侍卫长笑笑然后便离开了宫门。
那侍卫看着无忧的笑意,被迷的没了方向。
“这..这是仙子下凡吧。”
等到无忧走后他脸上仍旧还带着沉醉。
无忧与蝶赤二人当真是步行去的,不紧不慢的走着,那道路两边全是盛开着果实的琼花。
蝶赤知道,她之所以不愿意坐马车,便是因为想一遍一遍的走着这种满思念的琼花之路。
那三四十年前的事情,她说着记不得,但是也会时常想起吧,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北凉无忧的身份…
今儿的天气算不上好只能说阴沉沉的,那街道上一大早就非常的热闹,从那街头红灯笼摆到了街尾,那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脸上全是笑意。
她一身轻淡的走在这家家户户的门前反而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清冷。
那路边的寻常百姓,都是手上摆弄着东西:“北凉将军镇守边关这么多年,可算是要班师回朝了。”
“是啊,这么多年,延年能如此和平也对亏了北凉将军镇守着,不然那其他的外邦可是要趁虚而入了。”
“是啊,北凉将军三代都是忠臣,可不是要好好的迎接。”
蝶赤走在后面,听到周围的百姓说着北凉风晚日来也是愣了一下,随机看向了无忧,无忧也怔了一下但是却很快的回神了。
“主人…”
“无碍。”
她未说什么,就这么漫步走着。
那路边偶尔有着人欢声笑语,可是这些欢声笑语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赶早要去辅政府忙活,所以从早上天边泛起鱼白开始,便陆陆续续有富商甲胄的马车从那延年的街道里缓缓驰过。
那马车偶尔有人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看去,那眼神落在无忧的身上都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
“公子,您看,那是不是上次的公子?”
这马车还没有跑远便看见那街道边上,一道鹅黄色的身影和一道红色的身影不急不缓的往前走。
坐在马车里的男子听到七里的询问这才撩开了帘子看去。
他眼睛微微一眯这才见那二人正是前段时间遇到的二人。
他挥手,七里这才勒住了马车。
“御~”
无忧面无表情的走着,耳边忽然传来了御马的声音,她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
“公子。”
七里转身将闻人溪客从马车里搀扶了下来。
闻人溪客快步上前:“无忧公子。”
他高声喊着,无忧这才顿住了步子,蝶赤回身,先是看见了七里这才看见了闻人溪客。
她朝着闻人溪客点头又朝着七里点头,对于这二人,她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七里见过公子,姑娘。”
七里笑着冲无忧行了礼,然后又朝着蝶赤点头,随后展开了一个笑容。
许是因为被这个笑容笑得有些晃眼了,蝶赤极别扭的将头转向了另一处,七里看在眼里却也只是笑笑未说什么。
“公子。”见她不回自己,闻人溪客又唤了一声。
无忧这才向他点头示意:“闻人公子。”
“不必如此生分,你唤我溪客便可,若是唤不管,你也可以唤我云闲。”
无忧不解看向他:“云闲?”
闻人溪客嗯了一声点着头:“意为..孤云独自闲.”
无忧微微挑了一下好看的眉头当是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
见她满不在乎,云闲便快步跟上,七里在后面对着那打马的小童使了个眼色,那打马的小童快牵着马车去了附近的驿站。
“你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叫云闲吗?”
见她还不在意,云闲便接着问道,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因为无忧的态度和满不在乎而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很温柔的问她想不想知道。
“在这里,有着书生气息的男子有着一两个雅名算不上什么意外了。“无忧一边走着一边道。
云闲手中晃着扇子,莞尔一笑:“我当时讨厌死了那些文人绉客的之乎者也,自然也是不会取上雅名这样的字样。”
他这么一说无忧当是来了一丝兴趣扭头看他。
见她终于回头了,云闲这才卖着关子道:“文绉绉的男子摇头晃脑的说着有朋自远方来,当是让人看了生厌。所谓的雅名便也是居士,文人这样的称号。”
“所以,你的云闲是?”
她问道。
“自然是….方才刚取得。”他看着无忧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逗趣道,可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他并未从无忧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回应甚至是任何的有趣,那给他的脸色不过是平静如水…
他愣了一下,合上了手中的折扇。
“这…当真是方才刚取的,因的见你悠闲这般便有了这样的称号,你若是不喜欢那便再换一个就是了。”
他说到后面口气里自己都带了一丝丝的妥协和无奈。
无忧转过身往前走,对于现在的云闲来说,她并未有任何的感觉,只当是这个人对自己是一时间的好奇罢了。
七里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公子这样也是忍不住擦了擦汗水,这突如而来的话语算是笑话吗?
她步子已经不紧不慢,听着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便启唇道:“闻人公子若是无事便早些离去吧…”
闻人溪客听到无忧的话便笑道,那笑容很是温柔恬淡,似乎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实不相瞒,今日云闲是要去那辅政大人府。公子也知道了,云闲是闻人庭轩的次子,所以今日是特地受邀去参加辅政府的观花宴。此番那观花宴上的吃喝便是闻人庭轩提供的。”
无忧一听要去辅政府,微微颦蹙着眉毛。
他方才说话估计加重了云闲二字?
“这几日..你与花狐…”
她淡声问着。
云闲见她没在意自己说的,而是问花狐的事情便怔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那日在闲鹤山庄的时候她与花狐的关系似乎很好…好到让他觉得两个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他旁敲侧击的笑了:“花公子与其他的文人雅客不一样,他博学多识,既可以随口吟诗作对,也可自己闻水,闻声,闻雨而作,那作出来诗句与那世间的诗词皆不一样。而且他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异常的通透,若非因他不愿,云闲觉得他应当入朝为官,也应当一身的才艺被天下人皆知。”
无忧没有很惊讶,因为花狐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他怎样她非常清楚。
蝶赤跟在无忧的身后,见她问这话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